看了丁梅的手机,安吉瞬间打消了给吴刚转钱的念头。
别傻了吧,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又懒又粗的泼妇而已,他迷恋的不不过是你的肉体,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本能。他在家里干这干那,不是体贴你,而是他的习惯而已!
他多少年不挣钱不养家,现在有了钱还是惦记着他身后的那伙禽兽,多少次将自己打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离掉了,他又不给孩子一分钱的抚养费,自己却凭什么再给他钱?向他示好?投降?不,是他犯了错,就算没有人讨伐他,甚至还向着他说话,他自己也不以为意,但对自己造成的痛苦刻骨铭心,深入骨髓,她实在过不了心里那个坎。
吴刚对她的一次次致命的殴打,她受够了,而他居然还有闲心回应别人的搞笑短信,说明他心里根本不在乎自己,更不在乎这个家是否破裂,根本不在乎离开她和儿子!他只是心疼他的钱!
安吉回到家,见到自己手机上吴刚回复的短信说:“自己找乐子,被人都知道我不敢接你的电话,接了还是骂人的话。”后面附着一串银行卡号。
安吉对自己讽刺地笑了一下,想了想又问儿子:“你爸给你来过电话吗?”
儿子豆豆告诉他:“他说他去了定西。”
安吉哦了一声就进了卧室,一觉睡到天昏地暗。带着儿子去吃砂锅,吴刚打来电话说:“你不吃肉,也要让儿子加强营养,不想做了去外面吃砂锅什么的,钱不够花的话,我给寄。”
安吉淡淡回答:“现在正在吃砂锅,谢谢。”便挂了。
吃完砂锅走在回家路上,吴刚发来短信:“你的精力就是好,我把一万多块钱给了你,你想到哪里我都不知道,说话的人给你银行卡上存钱了吗?不要说闲话了,什么车上拉了人,什么给你侄女交房租,到你的姐妹们嘴里能说出挖心的话。钱是吵骂不来的,只有自己挣钱。虽然我舍不得看眼睛,钱你用了再不要胡说了。谁敢跟你交往啊,儿子的本能又被夺去父爱,你找去吧,儿子我养,自己也找点毛病改一改,再不要当大嘴巴了!”
安吉冷冷地耻笑了一声,回复:“想想你干的那些事吧,那年你在你哥酒店打下手,勾搭上姓胡的那个骚货,到煤山镇给煤矿老板开车,又把村里的丫头拉到家里亲热得不行,赔笑侍奉到半夜还说是同事的侄女!现在的苟慧珍又是你的心头爱,砸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弟媳妇!”
吴刚却回过来一条:“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你不喜欢就要消灭,行得通吗?家里打儿子,外面骂老公,你是个贤妻良母吗?我的圈子在哪里?家里同学熟人都不敢来!说起我来都是那年、八九年前等等的故事,你自己找了这个忘不了那个,还有几个偶遇的文友!我累了,结婚十年我在你眼里有过一点好吗?刀子锤子瓶子电器,哪样没往我身上落过?我不想看自己的全身,人都是自私的没错,但过分的自私终带不到地域去,我什么都没了,成天听别人对你说三道四的,过去的都是美好的,以后的才重要,祝你快乐!”
“你的圈子都是在我意料之外,至今我也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那么深情?可惜你外面装的谦谦君子,那些被你蒙蔽的男人女人谁能想到你是个家暴出轨的垃圾?”
吴刚却反问:“俗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现在逼得我一无所有,就连看个病都要慢慢攒钱,我活到这地步了,还要我怎么办?这几年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安吉冷笑:“你自己算了没有,这些年你一共挣了多少钱?交给我多少?孩子还要上大学、看病,这些你都不用管了,还想要多少钱?我没跟你要已经够便宜你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要?”
吴刚回:“在家里你每天都要骂我,并且还要挑衅打我,到现在了还知道跟我要钱!好的,养儿子的钱我出,已经是单亲家庭了,你随便就污言秽语骂人打人再不要用到孩子身上了,骂人的话,最大的伤害在心里。”
安吉看他到现在还这样诋毁自己,已经气得无法自制,但想想生气大伤身的道理,还是忍下来,回复他:“那好,儿子交给你带,继承你家嫖娼强奸出轨的优良家风,正好我带着他还不好嫁人呢!你随便可以娶个好女人来专门养孩子。”
吴刚说:“脑子有病可以治,心里的病却需要靠自己想开。”
安吉实在气得不行,恨不得当面骂回去,可是现在只能发信息:“我脑震荡现在头还疼,心脏猛跳自己都控制不住,你还有脸说自己被打?我脑子的病不是拜你所赐吗,你还好意思说?”
吴刚却说:“哪次打架不是你先动手的?还逼我离婚,到处打电话说我坏话,我能怎么办?这样能过下去吗?”
安吉怒不可遏:“每次都是你打得我遍体鳞伤,现在还污蔑我先动手?除了那次我忍无可忍还击伤到了你,你都没尝过挨打的滋味吧?”
吴刚似乎没话说了,安吉继续说:“现在好了,我终于摆脱了被家暴的地狱生活!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带孩子一个人苦熬岁月,病了没人问,死了没人管,省吃俭用的钱与其留给你的野女人,还不如自己花掉。现在想想我也真傻,我怎么就不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找个你的仇人善待他,将他带到家里住下,将你气死还装无辜,可是想想你这样的人,哪有仇人?”
“我的仇人还是有的,可是我无法成天挂念他,只好不去理他,假装清高,因为我还要活人,再说人家也要活,生活就是矛盾的综合体,过分计较就是折磨自己。”
安吉一眼道破:“那个死胖子郑成礼为了三千块将你送法庭拘留,我恨不得咒他的酒店着火,可你见了他居然笑呵呵的,你哪有尊严?”
吴刚无奈说:“可是我现在在他的侄子手下干。”
安吉冷笑,心想你不是凭着和你老板是发小的关系才去他公司发展的吗,怎么成了拜他所赐?想到这里她冷嘲热讽:“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凭本事进去的,原来还是仰他鼻息!你的度量可真大,值得夸赞并佩服!学到不少!”
安吉头开始疼了,干脆将电话撂到一边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