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娇娇脚步一顿,内心流泪:“……”
我温娇娇造了什么孽,前脚一个死了老伴的王麻子,后脚一个猴一样的坡脚男人,
这又来个死了老婆带孩子的渣男,怎么什么稀奇古怪的类型全让我碰上了,老天你是让我穿进来是兜底的是吧?
温昭野见她不语,以为是在犹豫心软,他俊面阴沉,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径直从旁边麦地绕过几人率先来到菜园:
“温娇娇,给我过来锄地,一天到晚光知道吃,都把脑子给吃淤住了。”
他音色冷沉淬了层寒霜,仿佛她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就能弄死她一般。
温凉见温昭野发火感觉似蛰伏的猛兽,随时会有动手的倾向,他压根不敢靠近,拉着孩子的手赶紧离开:
“走快点。”他打人可不是一般的凶。
菜园早上浇过水,地面泥泞湿润,温娇娇压根接受不了糊得像上次一样,原先准备干活的心思彻底熄灭,
也觉得他压根不敢拿她怎么样,丝毫没放在心上,对着干道:
“我才不干,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保准回去找我爸,让他揍你。”
温昭野见温凉人走远,脸色温和了不少,但高低决定让她吃一下苦,免得脑子一热又走老路,他音色低沉道:
“这么大的人了,全手全脚健健康康的,一分活不干,还好意思去告状?”
突的,温娇娇不想再争执下去,佯装头疼地扶着额头,声音弱弱道:
“哥,我头疼,得歇会了,你总不想我在我爸面前说我头疼的厉害,还要被你逼着干活吧?”
温昭野忽然发现拿她没办法,倒不是怕她告状,完全是打舍不得打,骂舍不得骂,他暂时歇了心思,打算待会再耗道:
“行,我就看你能装多久。”
温娇娇坐在塘边的草木阴影下,娇颜盈满得逞笑意地啃着油桃,秉承着占了便宜就卖乖的特性道:
“哥,你要吃么?”
阳光透过草木斑驳地落在她的白皙娇颜,一条粗黑油亮的侧麻花辫,乖顺地垂在身前,
脸颊两侧是长短不一的碎发随风抚面,清纯气息平添几分灵动柔婉。
温昭野停下动作,回头深凝了眼她的娇俏模样,那眸光带着欲色且极为用力,仿佛要吞噬她一般,他缓了缓,眼尾稍翘道:
“我手脏,没办法吃。”
温娇娇被他的眼神吓到,以为是还在为干活之事生气,取出一颗熟透绵软的油桃递向他,讨好道:
“多大点事,过来我喂你不就好了。”
温昭野犹豫一瞬,望向温凉离去的方向,刚好见他视线投向这边,索性距离较远,蹲下身有豆角架遮掩应该不会被发现,
他耳廓绯红,心底又羞又不想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亲近机会,坐在她旁边道:
“就你麻烦。”
“喂你话还那么多。”
温娇娇没有这个时代的过分含蓄和内敛,纤白指尖捻着油桃递到他唇边,哄道:
“看我对你好吧,别生气了啊。”
温昭野俊面涨红至脖颈,唇角浮现不易觉察地腼腆笑意,
他张嘴咬了一口,在她目不转睛盯着的视线中,拘谨地偏过头不去看她:
刚刚还对着温凉犹犹豫豫,这又来勾引我,看来真要让她吃吃苦头,才能知道以后想过舒服日子该一心想着谁。
温娇娇以为刚才不愉快之事就算糊弄过去,美滋滋地想着:
果然他就吃这种打一巴掌给个桃的生活,拿捏他,简直轻而易举。
气氛静默到风抚麦尖的声音都异常显耳。
温昭野脸蛋烧得厉害,接连被喂了几口,油桃果肉剩得不多,
在她捻着核,又一次递过来时,绯色唇瓣不经意间含住了她的指尖,他身体紧绷地站起身,拒绝道:
“我先去干活了。”
温娇娇没那些花花心思,看着仅剩一口的桃,深怕丢了被骂,吃了恶心,她强势地拽住他超薄的黑色运动裤,劝道:
“不急,先吃完。”
突地,随着他往前走的动作,裤子被拽到了腿弯,露出腿毛卷翘的精悍大腿,灰色内,裤包裹着结实紧绷的臀部。
温昭野感觉下面有风抚过凉嗖嗖的,他蹙眉回头,
只见温娇娇坐在地上看傻了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入目即是半褪了裤子仅着内裤的画面。
他瞳孔轻颤,还没来得及反应,温娇娇收回惊诧神色,一本正经地帮他提了上去,
随即在他呼吸凝滞之时,像箭一样窜的极远,吼了句:
“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
温昭野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好似被煮熟一般泛着绯意,
他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又不自觉地把裤子往上提了提,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
温娇娇蹲在田埂上,借着麦子遮掩身形,满脸的生无可恋:
”没人看见吧?这下真的成扒他裤子的不要脸东西了。”
小男孩远远走过来道:
“你是在拉屎么?”
温娇娇心脏一紧,猛的站起身走过去,抓住他的肩膀,吓唬道:
“刚刚有没有看见什么?”
男孩童真无邪地笑了笑:
“你在人家地里偷偷拉屎,还不擦屁股就把裤子拎上了。”
温娇娇(′??Д??`):“……”
这小孩该不会乱传吧?
这踏马比脱人裤子还丢人。
“你看麦田里面压根没有……”温娇娇焦灼地解释,迅速扭头指着田埂旁的麦田。
话刚说一半,恰好,两人隐隐绰绰地看见她蹲过的那片区域附近有一条半干的米田共。
“咦~”男孩捏着鼻子嫌弃地跑远。
温娇娇僵硬地收回视线,垂头丧气地走到菜园,距离温昭野有段距离的地方坐着:
洗不白,压根洗不白,
什么抓马的事情都能让我碰上。
温昭野挥着锄头,双臂鼓起结实线条,他眸底漾满笑意,不易觉察地瞥了她一眼,并未出声。
田埂间,一条肥嘟嘟的小田园犬,摇着尾巴蹲下,屁股伸到麦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