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昊一直盯着海月的背影，海月在听到陆子昊的告白后，有片刻停顿，随后还是进去了。
直到她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了，陆子昊才收回目光。
他有些挫败，哪怕知道可能被拒绝，但海月的反应还是让他心里难受。
回到牢房里的海月，内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静。
她这辈子真的没有渴望过爱情，就连生存下去，都是一种奢侈。
如果她没有遇到江笙，她还是那个麻木的杀手，不会为自己打算。
海月的耳边一直回响着陆子昊的话，过了不知多久，廖凡来了，他拿钥匙开门进去，给她带了一些水果和零食。
“月月，吃榴莲，我刚买的。”廖凡毫无架子的坐下来。
也只有海月的房间里有桌子，椅子。
海月看了眼桌子上的零食，说：“你下次别买了，被有心人利用，对你前途有影响。”
“放心，没事的。”廖凡说：“你安心吃，对了，陆子昊来看过你。”
陆子昊和海月的见面，自然是会被拍下来，这是里面的规矩，廖凡也就知道陆子昊告白的事。
廖凡知道陆子昊喜欢海月，也有点头疼，因为就在不久前，廖妈妈还让他劝一下廖小凤，别成天追着陆子昊。
“嗯。”海月语气淡淡，拿起水果吃了一口：“有事？”
“没，我只是问问。”廖凡哪好意思去过问海月的情感问题，说：“现在天盟被全球通缉，r国和f国都在抓捕天盟的人，上官秋正也成为国际通缉犯，你的案子将在下月开庭，到时候是秘密审讯，不对外公开，大概刑期三年。”
这已经是廖凡为海月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也好在海雅自首，把所有事都扛了下来，否则海月也不会这么轻的刑罚。
“那海雅呢？”海月问：“她怎么样？”
廖凡斟酌着说：“无期，如果后面表现好，还可以减刑。”
他骗了海月，以海雅身上背负的人命，又怎么会是无期，他是担心海月接受不了，才说的如此委婉。
时间一长，海月也会淡忘，到时候再知道海雅的事，也不会太过悲伤了。
听到海雅可以活命，海月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月月，你到时候表现好一点，在服刑期间，也可以减刑，这样就能早点回家。”廖凡说：“大哥等你出来，带你回家，妈一直都念着你。”
海月只见过廖妈妈一次，在她的记忆里，那是对母亲的唯一印象了。
“好。”海月点点头，欲言又止，她想让廖凡帮忙给廖妈妈带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廖凡陪着海月说了会儿话，走的时候，海月说：“大哥，下次给我带几本书吧。”
她在里面也可以打发时间。
“好，明天大哥就给你拿来。”廖凡看海月的眼神，充满了宠溺，那是哥哥对妹妹的宠溺，他还是没忍住问：“月月，你对陆子昊怎么看？”
“不是很熟。”海月面无表情地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廖凡懂了，也不再多问。
廖凡走后，海月也没有胃口吃这些零食，她看了眼窗外，记忆被拉回到训练营的那会儿。
成为一名合格的女杀手，最后一步就是毁掉清白。
凡是天盟的女杀手，在成为合格女杀手的那一天，上官秋正就会安排人毁了她们的清白。
只有失去清白，才能真正做到无情无爱，成为一把锋利的刀。
这也是海月拒绝陆子昊的原因，她和他，两个世界。
她哪怕从这里出去了，也是有案底的人。
陆家在帝京，在圈内，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要一个有案底的人。
海月就是这样的性格，一旦觉得不可能，那她就绝不会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