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枳全身都红得厉害,却倔强的攥着商絮的衣服,认真的看着她,“妻主……我不怕……”
商絮呼吸沉得厉害,慢慢继续着……
然而最后的最后,什么都没做成,因为江栩枳喊疼,商絮被勾引得昏昏沉沉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起来,暧昧的气息也全然消失。
她捏了捏眉心,将人搂进怀里,温声安抚,“以后在我不清醒的状态下提出这样的要求要懂得拒绝,知道吗?”
江栩枳吸着鼻子,眼睛哭得红红的,身体小幅度的抽动着,“我……我不知会这么疼……可是别人家的夫郎都没说过疼……”
“好了,不哭了。”商絮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哪个夫郎给宝贝说的?”
江栩枳面色微僵,纠结一番后才小声说:“我让奚守买的话本里面有这样说过。”
商絮暗自叹气,“以后少看点这样的话本,年纪小,确实不适合行房事,今日是我的错,没忍住,以后不会了。”
江栩枳蹭着她的颈窝,轻声笑着,“栩枳没有怪殿下,殿下很好。”
话落后他眨了下疲惫的眼睛,身体蜷缩在商絮的怀里,嗅着他喜欢的气息,眼睫一眨一眨,配上小肉脸,可爱得很,“殿下,栩枳累,想休息。”
商絮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我陪你。”
“嗯嗯。”江栩枳弯着唇角,乖巧的待在她怀里闭上眼睛,很快便睡过去。
翌日一大早。
江栩枳才叫来奚守准备出府,奚守跟在他的身后压低声音问,“侧君,您昨日可还好,可要上点药?”
“我听别人说过,这行房事后会腰酸背疼,严重的更是需要上药。”
江栩枳脸色微红,瞪他,“你在说什么胡话?!”
“啊?”奚守疑惑的挠头,“我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啊。”
江栩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殿下没对我行房事,日后不许乱说话。”
奚守有些失望,“原来是这样啊。”
他大概也能猜到殿下为何不这样做,多半是侧君的年纪小,不太适合。
江栩枳抿唇没再说话。
昨日确实差点,但他不知道原来会这么如此疼,以为只要疼一下就好。
想着那个疼意,江栩枳瞬间皱眉,好在殿下清醒过来没继续。
……
环境清幽的房中,安神香缓缓等我燃烧着,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江大人认为如何?”
江景潇神色不变,“薛将军说的事不是不行,毕竟之前您就提过,但风险却是极大,黎姒此人并不容易除去。”
薛晨淑摇头,脸上的笑意越发大,“不不不,我相信江大人有办法,你应该知道我们此番前来不仅仅是参加二殿下的婚事,自然还有更重要的事。”
“您和二殿下得拖着朝中的那位黎将军,她的能力虽说不如你们那位太女,但你们能暗中除去,自然得抓紧除去。”
“早些时候本将军便同你们说过,但你们却一直只知把注意力放在太女身上,瓦解势力自然要一点一点的开始。”
江景潇道:“我们不是没动过手,不过黎姒那人狡猾得很,次次都能逃脱,若是频繁的进行下去,我们说不定会被发现。”
薛晨淑道:“江大人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我希望江大人好好想想,毕竟这事利大于弊。”
江景潇微顿,眼底暗了暗,“确实。”
薛晨淑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听闻你们那位太女娶了位侧君,宠得不行,好像侧君还是江大人的儿子。”
江景潇没想到她会提这件事,但也没隐瞒,“家母那时不想让挽雁那孩子嫁给太女,毕竟挽雁是嫡子,只能想了个法子让庶子嫁过去。”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太女宠他宠得厉害。”说起这个江景潇捏着眉心,“这和我们所想的完全相反。”
薛晨淑兀自叹气,“这样啊,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人呢,最怕的就是软肋……”
她没继续往下说,江景潇也知道她想做什么,无非就是想除掉那孩子。
她虽说对那孩子没感情,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也没丧心病狂的想要除掉。
她不会动手,不意味着别人不会动手,可和她的宏图大业相比,这事过于微小。
孩子她会有很多,宏图大业一旦失去,那便是永远的失去,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薛将军看着做便是,我自然不会阻止。”
“江大人说笑,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江景潇自然是不会信她这些说辞,但也与她无关,只能站起来恭送对方,“薛将军慢走。”
等薛晨淑的身影完全离开后,江景潇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茶,沉思片刻才起身离开。
商意大婚这天,府邸全是红红的一片,热闹得不行。
丞相府也不例外,所有人都在忙里忙外,有说有笑的。
然而热闹的气氛和江挽雁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脸上瞧不见任何的喜欢,只有阴郁,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铜镜前,任由着下人他在脸上描眉点唇。
下人瞧见他的模样叹了叹气,“公子,今日是您出嫁的日子,您应该高兴些才是。”
江挽雁眨了下酸涩的眼睛,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我知道。”
没多久,江挽雁的父亲苏矜走进来,见下人正准备给他绾发,“你先下去,我来替他绾发。”
下人尊敬道:“是,主君。”随即便离开房中。
江挽雁透过镜子看见苏矜的身影,“您怎么来了?”
苏矜温柔的替他梳发,“挽雁有喜欢的人,我都知道。”
“可为了丞相府,我们不得不如此,我知晓你怪我,但父亲人微言轻,护不了挽雁。”
江挽雁紧了紧手,“您说笑了,挽雁从未怪您。”
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他等了这么久,始终不见那人来看他,人心会冷,他也不例外。
江挽雁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只知道自己现如今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任人宰割,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苏矜听见他的微微张口,想要说话,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说什么。
他其实宁愿自己孩子怪他些也好,但他过于懂事,不会吵不会闹,哪怕同他闹一点,他心里都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