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那边我会跟他好好说说的,你只管放心留在他那边,总比你这身娇体弱的独自一人的好”
玉壶春听到女子这样说,心里莫名有些酸涩,眼眶微微发红,嘴唇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慕挽卿看她眼眶泛红似有泫然欲泣的样子,轻叹一声“你总不能跟着我吧?我四处游历,说不定哪天就身首异处了,带着你总归还是不好的,可跟着三皇子就不一样了”
玉壶春听到女子这样说,眼眶愈发红润,睫毛轻颤,低垂着眼眸,咬紧下唇,倔强地摇摇头。
“难不成你要跟着我?跟我撇开危险,可是四处漂泊,你这身子吃得消吗?再者说我可未必能照顾得了你”慕挽卿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玉壶春咬紧下唇,摇摇头,似乎在做什么决定一般,下定决心般抬头看向女子。
“嗯?”慕挽卿略歪头不理解的看着她,指腹轻抚她的脸颊。
玉壶春缓缓伸出手,轻轻勾住女子脖颈,将脸埋在女子肩膀处。
慕挽卿见她突然抱住自己,轻叹一口气,伸手揽紧她“何必呢”
玉壶春贴在女子颈间,闻着淡淡清香,鼻尖微微发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慕挽卿突然体会到抱女孩子的快乐,揽紧她的腰肢,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丝,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倘若你到时候觉得苦了,你就离开吧”
玉壶春听到女子这样说,紧紧抱住女子,头抵在女子肩膀上,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见她哭的更凶了,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我……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
玉壶春听到女子这样说,哭声顿时止住,抬起头来看着女子。
“啊?嗯?怎么了?”慕挽卿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她。
玉壶春看着眼前一脸无辜样,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眼底泛起一抹水光,强忍住泪意。
慕挽卿素来极少哭的自己一看见少女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更是慌乱,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能安抚。
玉壶春低下头,用衣袖擦干眼泪,吸吸鼻子。
“要不,姑娘你告诉我你的想法?你这样哭的我不仅不知如何安抚也不知你的想法”
玉壶春听到女子这样说,抿抿唇,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抬起头来看着女子。
“嗯?”慕挽卿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希望她说点什么。
玉壶春垂眸沉思片刻,轻咬下唇,似乎在挣扎什么,片刻后,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女子。
慕挽卿被她搞得一脸茫然,又不敢妄加猜测她的想法。
玉壶春见女子一脸茫然,微微抿唇,随即又松开咬紧下唇,似乎下定决心一般,深深地看了女子一眼,随即闭上眼睛,睫毛微颤,眼角似乎还挂着泪珠。
慕挽卿屈指擦去她眼角泪光,只觉得无可奈何。
玉壶春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带着几分决绝,声音低沉沙哑,紧抿着唇,艰难开口“我......想做你的侍妾”
“等会?你刚刚说什么?侍妾?”慕挽卿一脸难以置信地抬手覆上她额头。
玉壶春轻轻拨开女子覆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眼神坚定。
玉壶春看着女子,认真开口“我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劣势,无法反抗二皇子,但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哪怕是做侍妾,也好过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可我是女的,女的!你这……虽然我扮男装也不是不可以,但这样还是不妥”
玉壶春垂眸,眼神黯淡,摇摇头“我不在意”
“姑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玉壶春认真地看着女子“我说真的,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做侍妾也好”
“咱们还是姐妹相称吧,这侍妾什么的大可不必”
玉壶春摇摇头“我不愿与你姐妹相称,只想做你侍妾”
这说出去怕是要让人贻笑大方,她一个堂堂少年神探居然有个侍妾?!慕挽卿掩面轻咳掩饰尴尬“还是做姐妹吧,这做侍妾会影响你以后找户好人家的”
玉壶春坚定地摇摇头“我不在乎这些,只想留在你身边”
“姑娘,你可知侍妾是什么吗?”
玉壶春微微一愣,随即摇摇头“不知,但不管侍妾是什么,都比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强”
闻言一愣,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噗嗤……难怪呢,许是你们家妈妈教的,并没有告诉你什么意思,也罢,就依了你吧”
玉壶春听到女子这样说,眼底闪过一抹欣喜,随即又黯淡下来。
“嗯?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慕挽卿看着她眸光黯淡下来,略感不解。
玉壶春摇摇头,微微抿唇“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这样啊,嗯……我叫慕挽卿,因办案良多承百姓厚爱得一“少年神探”称号,你呢?叫什么?”
玉壶春听到女子这样说,心中微微泛酸,垂眸低声道“我叫玉壶春”
“玉壶春?名字甚好,离心何以赠,自有玉壶冰。”
玉壶春听到女子这样说,心下一怔,抬头看向女子。
慕挽卿抬手揉揉她柔软的发丝,眸中满是笑意看着她“希望我们家小玉壶春可以一直这样冰清玉洁下去,莫惹世俗尘埃”
玉壶春微微低下头,眼神闪烁,嘴角微扬,声音轻轻“谢谢”
“看得出来你也是家道中落了吧”
玉壶春垂眸,沉默片刻后,点点头“嗯,从小便没了父母,被父亲卖到青楼”
“那,我似乎比你好很多,我十三四岁时被一场无妄之火灭了门,一家百余口只剩我一人。”慕挽卿敛眸掩饰眸中稍纵即逝的划过一丝落寞,抬眸一脸释然的看着她。
玉壶春听到女子这样说,心底微微发涩,面上却强装镇定。
“之后接连被退了两次婚,现在彻彻底底孑然一身了”
玉壶春听到女子这样说,心中一痛,想要安慰她却不知从何开口。
慕挽卿揉揉她的发丝,温眸看着她“换做以前,我可能会哭着找人安慰,现在不一样了,看的多了也就释然了”
玉壶春听到女子这样说,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凑近她,以额头相抵,鼻尖贴着她鼻尖,软声哄道“乖,别哭,再哭就不好看了”
玉壶春感受到女子温热柔软的触感,顿时浑身僵硬,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