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家的太子殿下,他是知道太子与那位陆世子之间的关系。
可知道是一回事 ,亲眼看到也是一回事。
这件事若是被陛下知道,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还能保住吗?
那绝对不能。
到那时,陛下能放过殿下的性命吗?
答案也是不能。
天羽低垂着脑袋,楚乐琂见他的脸色不太对,问道:“天羽,你可是有心事?”
天羽摇头,“没有,殿下,已经午时了,殿下想吃什么,奴才让厨房准备。”
后面传来羞耻的感觉,楚乐琂面色一红,轻咳一声:“准备一些清淡点的吃食就好。”
天羽:“是。”
扶着腰起床,刚刚起床的一瞬间,楚乐琂便被一股力量拉回去似的,跌坐在床上。
身后传来难以言表的痛感,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昨夜如暴风雨般的缠绵,以及羞死人的声音。
楚乐琂的脸颊刷地一下就红了,恨不得把昨夜那个任由江俞深折腾的自己塞进石头缝里。
你说你,贪什么欢!
现在好了吧!
楚乐琂又在心里把江俞深问候了一遍。
侯府中。
江俞深又变成了那位被病痛缠身的嬴弱陆世子,他懒懒地靠在床榻之上,天气还未变冷,他便穿上了厚厚的大氅,将自己紧紧地裹着。
月白色的大氅中,还抱着火炉。
一旁的叶泽珩见了,很想问他一句:你不热吗?
两人正说着话,江俞深忽然打了个喷嚏。
叶泽珩怪异地问:“你穿这么厚还能感染风寒?”
江俞深:“世人都知道,我体弱。”
叶泽珩一时间无语。
陆家满门抄斩,唯独留下了江俞深一人住在侯府,侯府变成了空壳子,下人大部分都被遣散,剩下的那些,也都是宫里那位的眼线。
所以,江俞深在侯府中,也必须穿成这样。
叶泽珩装模作样地搭上江俞深的手腕,神情严肃:“真是着凉了,我开张药方,让韩于替你抓药。”
江俞深虚弱一笑,说道:“有劳兄长。”
韩于拿了药方离开,亭子后的影子才离开这里。
那监视的人离开的一瞬,江俞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浑身地气息都变了,眼睛里充斥着冷意。
叶泽珩见状,便知道监视的人已经离开,幽幽地说道:“昨夜哪里逍遥快活去了,这里可……都是爱的痕迹。”
说着说着,叶泽珩眼里的戏谑都溢出来了。
江俞深淡淡抬眸:“想要啊?让许子书给你咬一口。”
叶泽珩吐血。
这人就是故意的,明知道许子书不给他碰,现在故意说这样的话让我嫉妒!
哼!
江俞深懒得跟叶泽珩斗嘴,递给他一杯茶水,眼神瞥向一处:“皇后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进来的人正是许子书。
他一身黑装,将劲瘦的腰肢勾勒出来,看得叶泽珩眼睛发直。
许子书没给他一个眼神,走到江俞深面前,拱手道:“阁主,这是风雨楼查到的。”
打开一看,江俞深眸色阴冷,眼中的杀意乍现。
“这件事果然有她的手笔。”
楚长葶。
当初雇凶杀太子,如今为了斩断太子的储君之路,甚至对皇后动手。
看来周朝已经不需要五公主了。
江俞深看向许子书:“据说她已经与三皇子联合了?”
许子书:“是,楚长葶回宫,也有三皇子的手笔。”
兰妃出事,楚云寒与楚长葶合作,他们买通太医,让太医在楚青玄面前说兰妃由于小产,身体受损,加上失去孩子,悲伤过度,伤了心神。
而后,兰妃演了一出戏,让楚青玄心软,将楚长葶接了回来。
楚长葶回京之后确实收敛了许多。
那也只是表面而已。
许子书:“要提醒太子吗?”
江俞深:“太子那边我会去说,十五那日,你去暗中保护他。”
许子书:“是。”
江俞深起身走进屋子,很快,屋子里便没了影子。
院落中只剩下叶泽珩与许子书两人。
叶泽珩姿势妖娆,侧身含笑,语气幽怨:“许楼主,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不如咱们来谈谈风月?”
许子书皱眉,后退了一步。
果然不能对他心软。
如今是愈发地放肆了。
见许子书后退一步,叶泽珩不乐意了,他猛地起来,抓住许子书的手,像个拿不到糖的孩童一般撒娇:“我不管,许久不见你,你就这样嫌弃我!”
许子书无奈揉眉:“叶公子,风雨楼很忙。”
叶泽珩耍无赖:“许楼主,我知道你忙,可我已经一个月没见你,想你想地紧,你若是做做让我开心的事情,我便不生你的气了。”
他指指脸颊,示意许子书。
许子书冰冷的脸颊僵住,耳朵悄咪咪地红了。
见状,叶泽珩的脸上的笑意更深。
看得许子书头皮发麻。
终于忍无可忍,直接一巴掌把叶泽珩的脸推开。
他转身要走,被叶泽珩抱住,随后一个转身,将许子书桎梏在双臂之间,两人的脸离得很近,许子书能够感觉到叶泽珩的呼吸。
许子书忍了又忍,正想推开,那人紧紧地搂住许子书的腰,“许楼主,我知道你舍不得的,你若是用力,我这小身板可受不住。”
他语气委屈。
正中许子书的软肋。
许子书放弃反抗,他这武林高手,就这样被手无缚鸡之力的江湖郎中所牵制。
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啊。
正想着,叶泽珩满心欢喜地捧着许子书的后脑勺,轻轻吻了上去。
他就知道,许楼主最心软了!
自那次以后,楚乐琂好几日都没有见到江俞深,他自己也忙于奔波,查清楚兰妃的事情。
八皇子不在京中,他唯一信任的人就只有楚乘风了。
两人相约在飘香楼中。
包厢中,楚乐琂屏退众人,开门见山地说:“皇兄,我想请洛夫人帮我一个忙。”
楚乘风:“太子想让我母妃帮皇后?”
楚乐琂点头。
楚乘风神色为难:“若是其他事,我母亲应该是帮你的,只是这件事我不确定。
自从洛家的事情被查清楚之后,父皇对我母亲愈发忌惮,虽说给了一些补偿,但我觉得父皇对母亲冷淡得紧。
母亲也不想参与这些事情,所以我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