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麻脸中年人阴测测笑着。
铭争打了个激灵,知道自己完了,居然敢把这种宗内乱象讲出来。
嘴唇哆嗦:“师,师叔,我,我错了。”
“桀桀桀,小子,你好胆,跪下磕头,我好考虑考虑怎么处置你。”麻脸露出一张极度丑陋的嘴脸。
“这?”铭争呆滞,后面排队的同门都退避三舍。
铭争悲愤咬牙:“不可能!”
啪!麻脸大怒,拍案而起,阴笑盯着铭争“跪不跪!?”
全身颤抖冰凉的铭争,知道自己如果不跪,肯定要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但是他还是咬牙坚持下来,因为他有尊严,有宁死不屈的尊严,目光坚定决绝看着麻脸。
麻脸怒急生笑,掀飞木桌,一掌印在铭争心口。
“啊!噗!”铭争跌飞砸地,口吐鲜血,但还是不肯服软。
“骨头挺硬!哼!”麻脸脸色更加阴沉,上前抬腿,对着地上的铭争一通暴踹。
铭争捂着肚子,脸色涨成猪肝色,但还是不肯求饶。
“哦?”墨南渊玩味看着,没想到这个铭争还挺有骨气,从远处走近前,笑吟吟开口:
“那个破麻脸,打够了没?”
“呃?”周遭安静下来,麻脸也停下踢踹的脚,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咳!”铭争满脸红紫涨红,蜷缩成一团,可见忍着多大的痛苦,连他四级的体魄也支撑不住。
麻脸看到满目蔑视他的墨南渊,冷冷一笑道:“小子,你是谁,居然敢管我们宗门的事!哼,找死不成。”
“嘁”墨南渊呲笑,抬起手指一弹,指尖击爆空气,一道气刃飞射而出,直接贯穿麻脸的手臂,血液如同破了的血包喷出。
“啊!”麻脸惨叫一声被巨力掀倒的砸地,满头冒汗,痛苦喊叫。
墨南渊戏谑走上前,俯视地上翻滚的麻脸,抬脚踩在麻脸那张丑陋的脸上,往地上一压,整个头陷进地面。
“啊!”四周玄清宗弟子惊叫后退。
“狗东西,你们宗主都不配在我墨南渊面前狗吠。”墨南渊冷冷一笑,笑容邪魅。
红褐鳞蛇游梭到铭争面前,张开血口,腥红能量蔓延铭争全身,很快铭争缓过劲来从地上爬起。
“南渊,别,别杀他。”铭争惊慌。
砰!一阵血雾升起,麻脸变成了一具无头尸,墨南渊一副刚听到的样子:
“啥?哦,不好意思,没听清。”
墨南渊一脸歉意,但是那张戏谑的笑容,他明显就是故意的。
铭争呆滞,墨南渊打了个响指,地上无头尸手指上的空间戒飞到他手中。
妖异红瞳迸发一道红光注入空间戒,红纹能量一下子分解掉空间戒内的灵元,能量注入到填满。
嗡!
一个小小的空间漩涡打开,粒子瞳扫了一眼,里面大概二十个立方的混沌世界。
异样陌生的碎片空间气息,让墨南渊感到惊奇。
从铭争那得知,这种神物一样的空间戒,在各种大域是最正常不过的东西。
一个强者能截断一些小碎片平行空间,将之炼制成空间戒出售。
价格并不高,一块灵石就能买十个立方的空间戒。
这种东西在这没什么,但对于蓝星来说,简直就是战争运输神物。
看了一下空间戒内的东西,几件宗服,五十块灵石,三把垃圾长剑,五十瓶丹药。
数百株二阶进化植物,还有三十枚二阶荧蓝兽珠,在这颗比蓝星大百倍的修真星球,兽珠叫妖兽内丹。
呃!杀人越货!这可是宗门大忌!
玄清宗的弟子们退得更远了,留下铭争愣愣看着墨南渊在那捣鼓空间戒,拿着那个奇怪战甲装置放进拿出。
铭争感觉天塌了下来,执法队很快就到也,依门规,他和墨南渊定会被处以极刑,活不成了。
很快,外门执法队到来,其中有一个肥胖青年。
看到地上的无头尸,还有墨南渊踩在无头尸原来头部的位置,还有呆滞的铭争。
而那无头尸,是他的靠山,筑基初期长老。
肥胖青年顿时脑子嗡一下,大叫:
“大胆!铭争你竟敢携宗外人杀我宗长老,夺我宗长老财富!”
外门执法队的领头听到这么一说,顿时反应过来,环视一圈,果不其然,罪证确凿,惊怒:
“大胆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哦?”墨南渊挑眉,笑吟吟看过去,眼神戏谑。
铭争六神无主,目光呆滞,没有反应。
“束手就擒?”墨南渊戴上了空间戒,力量爆烈开来,身形悬空,双目妖异闪动红纹,如同魔神一般轻蔑笑着。
“罡体境巅峰!”执法队大惊后退,这可是接近金丹长老的存在,顿时惊呼:
“快,通报内阁!”
“不用了!”一阵苍老声音传来,白眉脸色阴沉悬立空中。
昨夜,他才刚说不要轻举妄动,没想过此人如此肆无忌惮,简直杀人成性。直接在宗门内杀人劫财。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眉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誓要杀墨南渊而后快。
砰!一个沉重金属身影,落在墨南渊身后,女战将冷冷出现,杀气慑退执法队。
墨南渊戏谑抬脸看着空中的白眉,玩味笑道:
“这个狗东西滥用私权,篡改宗务,辱我朋友,殴打弟子,不该死吗?”
白眉须发飘飞,冷冷开口:“未经证实,妄构罪责!”
铭争回神,仰头悲呼:
“白长老,我朋友说的句句是实啊,麻师叔长期压迫我宗外门弟子。”
“他私吞我们务碌,收受贿赂,乱改宗务,请长老明鉴啊。”
白眉冷哼:“哼!若真有苦冤,上报宗门执法队,宗门自会还你等公正。”
“一介杂役,安敢大声喧哗,毁我宗门清誉,诬陷宗门长者。”
“竟还携宗外人谋夺我宗长老财物,杀长老性命,你罪该万死!”
铭争悲呼:“没有啊!白长老,弟子句句属实,您可以问这些外门师兄弟,他们能为弟子作证。”
“而且麻师叔与执法队私下通侩,有师兄上报,便被安排日日狩猎,最终死于妖兽腹中,我们不敢上报啊。”
铭争指向那些与他有着相同遭遇的同门:“长老,您可以问问他们呀。”
白眉冷目看向其他外门弟子。
令铭争绝望的是,那些平时跟他一起私下抱怨的师兄弟,现在一个个垂头不语。
墨南渊笑了,这个铭争还真是天真,白眉会不知道有这种情况?
这种情况在每个团体都会出现,不过是利益与立场的游戏。
白眉到了这个层次,更是玩这场游戏的好手。
这个世界要活得有尊严,只有自身强大,要么背景够硬。
弱小的人指望那些毫无牵扯的人帮他出头,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聪明的,而聪明人懂得自保,谁又愿意为大众的利益舍生取义?
而在权柄者的眼里,聪明人,洽洽就是一群好管的羊。
若无这些懂得自我束缚,明哲保身,顺应环境的聪明人。
权柄者去压榨谁来巩固自己的权威,填充自己的腰包?满足自身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