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自然而然的也听到了这个事情,其实,爸妈透露出这个意思已经很长时间了。
只不过今天运气比较好,恰巧就听到了他们之间的算计。
也并非完全都是巧合,毕竟父母的那些心思,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对自己的未来就关心了一些,如今能够听到爸妈的算计,也能说的过去。
这对父母,披着一层嫁女儿为女儿好的壳子,实际上却打算将女儿生吞活剥的吞入腹,这番打算,也坚定了陈柔的心。
按照陈望儿的想法,估计会逃离这个家庭,而爸妈却绝不可能放过这么一门“好”亲事,到最后这门亲事,很有可能就会落到陈柔的头上。
反正,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在这条街最边上的那一户人家,也有两个女儿,结果和一个娃娃亲的人订了婚以后,大女儿逃了,结婚的却是那个二女儿。
这样的事情弄下来,谁心里都不舒服。
现在大女儿还没找到,二女儿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
毕竟这件事情是那对父母自己擅作主张,悄悄的把人给换了,也没有说大女儿逃跑的事情 。
等到都已经结婚了,这才扭扭捏捏的把事实给说出来,真是让人恨不得吐一口血。
这下好了,二女儿现在对父母也不怎么亲近,至于那个亲家,也不满意这对父母,当初说好了娶大女儿,结果现在换成了二女儿,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就配不上大女儿吗?
还是说他们很差,所以大女儿才会逃跑。
这些言论,不光是他们这么想,而是其他人都这么讨论,他们把这些话听到耳朵里,心里也很是难受。
二女儿确实也很值得同情,毕竟是一个顶包的,可是嫁都已经嫁了,现在还没有人想要离婚呢。
很多人就算一辈子都过得不好,那也没有离婚的意思。
而且就算是去离婚,那也得有结婚证才行,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领结婚证,却是以夫妻的名义过了一辈子。
陈柔也开始收拾东西,打算跑路,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她现在穿的衣服,都是爸妈不要的衣服淘汰下来,改过的。
也就最近爸妈开始买一些衣服回来,好像是要做新娘的衣服。
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陈柔想办法去开了一封介绍信,目的就是想要去参加招工考试,趁着那个人比较忙碌,她顺便多拿了几份,上面还盖了印章。
看来这个地方,是不能继续待着了。
至于去参加招工考试,这个事情倒是真的,这一切都得归结于她运气好。
本来这只是一个借口,谁曾想那个人顺带提了一嘴,“你也要开介绍信,该不会也是去纺织厂的介绍信吧?”
“咦,有那么多人都知道那个地方要招工吗?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考上?”陈柔故作沮丧的样子。
“别担忧了,你那么多人都要去考试,指不定你考的好呢。”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这个人却不怎么看好陈柔。
陈柔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小学毕业生罢了。
当初陈望儿也只读了小学,后来被送去学了一些手艺,是裁缝方面的,就连这次的新衣也得由陈望儿自己做。
不过介绍信已经到手,陈柔顺着这个字迹又写了几封信,现在先写好,只留下关键的地方没有写,到时候也不用太着急忙慌。
至于户口本那也没关系,到时候直接把自己那页带走就行。
尽管户口本要整个在一起才有用,但是很多人都不是特别理解,所谓的户口本究竟应该怎么完整的携带?
毕竟全家人的户口本都在这里,除非是分家,不然的话,所有人的户口都是放在一个地方。
根本就没有拆分开来。
想来把自己那一页撕下来,就算有人觉得这种户口本不太正规,不是特别的严格,但是也不可能花费那么多的力气,让人直接回家,去把整个户口本带回来。
全家人都指望着用这个户口本呢,要是用到什么事情,那个户口本用的就更勤了。
家里人是绝对不可能会把整个户口本,都给一个要远行的人。
陈柔借助着这一点侥幸,在某一天晚上就打算远行,甚至连吃的都不准备带。
她头一天就已经去了国营饭店,买了30个大肉包子,还有20个大馒头,杂面馒头也买了6个,凭借着这点东西,还有空间里面的那些水果,她应该能够挺一段时间。
再说了,空间里面还有各种钱和票呢,饿不死。
然而就是在这天晚上,陈望儿竟然和她是一样的想法,趁着这个机会就逃了,陈柔甚至还看到了桌子上留了一封信。
大致意思就是,陈望儿已经带着户口本和自己的对象领了结婚证,现在还找到了一个工作,没有在这个地方,是在很远的y市,估计要很多年以后才会回来。
不管那上面的地点是真还是假,反正陈望儿逃跑,这个事情是真的。
陈柔也抓紧时间,也留下一封信,主要是给他们说一声,说自己留在家里面一直吃白饭,也不好意思,就算要做的家里的活儿,她还是觉得心虚。
现在,她打算去很远的地方,要是能够找到工作,到时候就寄一些钱过来,要是找不到那就祈求她还活着。
至于回来的时间,她没有说。
反正也就是随便,写一封信,意思一下而已,至于信上的意思,也不过是陈柔想着多说一些好话而已,反正又不费钱,只费一些墨。
这笔墨,她写完以后也带走,放在空间里面,轻轻松松,没有一点重量。
至于被子,衣服,还有其他的东西,不是陈柔不想带,而是被子已经结块,而且黑漆漆的,被面已经洗不干净了。
不管是怎么洗,上面的污渍根本就不掉,还有那些衣服,破破烂烂的,自己身上穿的那身衣服还算好的,至少没有漏。
剩余的那些衣服真的是惨不忍睹,完全就是各种碎布片用针线缝在一起,而且那些布,有一些都开始穿的,有一些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