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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和彦卿站立两旁,仿若昭昭烈日与月华,散发出无尽的光芒,笼罩整个神策府后院。
剑未出,甚至都还没拔出。
但仅仅凭借着充斥于空气中的剑势,景元便彻底笃定。
这两个少年,就是整个【罗浮】仙舟,甚至整个仙舟联盟最强的少年剑客。
“好少年!”
此情此景,景元不禁拍手赞叹,难以按捺心中的欣喜。
有这等接班人,他何须再为仙舟的未来发愁!
...... ......
景元的开口,仿佛打破了某种平衡,点燃了比试的导火线。
铿锵剑鸣,似金戈铁马,响彻整片比武场。
彦卿率先拔剑,直指仲秋面门,空气因此寒彻透体。
于他背后,月华之光绽放,似有一轮圆月,冰冷清冽。
“嗬,好威力!”
感受到彻骨的冰冷,景元眯眼微笑,话语中丝毫不吝啬于任何赞美之词。
作为贴身培养的少年天才,彦卿从没让他失望过。
“好!”
仲秋见状,同样心生欢喜,手按在青虹剑柄,剑身疯狂抖动。
似在兴奋,兴奋于遇见强韧的对手,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之抗衡!
又像恐惧,担心仲秋的一记剑式会让自己彻底崩坏!
...... ......
随着仲秋手里青虹剑展露出一节剑锋,烈阳光芒瞬间大放。
似一团热火,猛烈灼烧着空间中的冷气,让人炙热难耐。
这一刻,无暇月光似乎被取代,化作灼灼烈阳,当空照射。
咻!!!
当剑锋抬起,指向彦卿的那一刹那,炽热剑气如热浪般滚滚铺开。
“嘶--嘶--嘶---”
一旁观战的青镞彻底承受不住这冷热交加的威力,赶紧躲在景元的身后,方才好受许多。
而其他侍卫已是早早躲开到数十米的距离观战。
炎热的剑气,冰冷的寒气如同附骨之疽般你来我往,肆意争抢着空间中的每一寸领土。
令所有人都痛苦不已,简直比十王司的酷刑还要难熬。
两大少年剑客的对峙,仅仅是剑势,便已经足以让所有人彻底动容!
...... ......
就在众人都被冷热交加的森然剑气所威慑时,青虹剑也已经被仲秋彻底拔出剑鞘。
剑刚一出鞘,无可匹敌的锋芒已然绽放。
只见仲秋手握青虹剑,如煌煌天威,纵身一跃,居高临下地挥剑刺出。
嘭嗤!
一抹剑光直直飞出,如精芒闪电,又似长虹贯日,瞬间和彦卿的冰冷寒波交织在一起。
咔嚓!
无可匹敌的剑光与冷彻透骨的剑波相撞,想象中的惊天动地般的碰撞并未出现,有的仅仅只是稍纵即逝地僵持。
随后,凌冽透体的寒波就像是雪花般,被仲秋的剑气快速消融,彻底失去抵抗的能力。
“这是什么剑术!!!”
彦卿瞳孔紧缩,脸色惊诧地看着自己的森冷剑气被彻底抹平,心中只留下一个念头!
可那如烈阳般的剑气却并未就此消散,他不得不强压住内心的讶异,右手再度绽放光芒,能量重新汇聚。
...... ......
“剑随我心,万剑--天来!!!”
(pS:别说喊出剑招尴尬,二次元不大声地喊出来,哪来的中二气势?要得就是这种效果!!!只要脸皮够厚,天地间就没有尴尬!!!)
彦卿嘶吼一声,死死地握住手中的冰剑,将调息顺畅,奋力朝剑光上狠狠一甩!
噗嗤!
两剑光芒再度交汇,磅礴如潮的冲击波顿时四面八方地奔涌扩散,直接将数十米开外的一众将士尽数击飞。
随着两股力量的碰撞越发激烈,一条条黑白相间的流光冲天而起。
嘭!
嘭!
嘭!
坚不可摧的神策府,后院的一切实物霎时间崩裂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裂缝,无数观景石纷纷爆碎开来。
噗嗤!
“呼------挡住了吗?”
听到‘噗嗤’声响起,彦卿狂呼一口气,心里默念道。
这一念头刚一生出,一股沛然巨力猛然从冰剑之中滚滚袭来。
他的虎口直接被震裂,鲜血狂流。
吓得他赶紧快速凝聚能量,将双手彻底保护起来,这才勉强控制住想要脱离手掌控制的冰剑。
...... ......
但还不等彦卿过多反应,后续的剑气便接二连三地朝他涌去。
嘭!
彦卿手中的冰剑彻底把持不住,脱手而去,重重砸在一旁的石墩上,几片残片从剑身上裂开。
“万花繁海!”
彦卿心头大骇,这可是他刚买的冰剑,足足三十万信用点,就这么碎了?
这下又得多蹭将军几个月了!
但灼烧一切的剑气由不得他出神,剑光快速融去彦卿身前的所有保护盾。
哪怕他全力抵抗,依旧如同提桶往岩浆里面泼水,顷刻间便已化成漫漫水汽。
见状,无奈的彦卿只好快速变幻身位,将自己果断移出剑光冲击的范围。
“为什么?”
盘踞在心间的危险气息依旧没有半点消散,彦卿抬头,惊骇地发现。
那如烈阳般的剑气,并没有因为自己移开攻击范围而就此消失。
反而是在毁灭范围内的一切后,如影随形地朝着彦卿所在的新位置继续袭来。
...... ......
他还想再度移动位置,以此躲避再次袭来的攻击。
但无奈,刚刚为了比试,已经消耗掉他体内的大部分能量,能够躲过一次已经是勉勉强强了。
此刻的彦卿,根本汇聚不到再次位移的能量。
面对着宛若恒星的一剑,仿佛是星神刺出,避无可避,他的内心升起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咻!
这一刻,彦卿只能满脸死灰地看着那极尽辉煌的一剑如长虹贯日袭来,等待迎接无穷的剑光悉数没入自己的体内。
无奈,谁让仲秋哥哥的一剑太过恐怖,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身体足够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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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不是受伤,而是明知道自己会受伤,但这道伤痕却迟迟未到,只能闭上眼睛静静等待。
在这一过程中,你会幻想接下来的痛苦,把它想象地无比可怕,这才是真正的摧残。
而彦卿,此刻就是这般感觉,哪怕他是长生种,有不死身。
但谁能记得,他终究不过十二岁的小孩子,这个年龄的孩童,谁不怕痛?
哪怕打个针都要畏畏缩缩,更何况是在这里无可奈何的等待接下来的痛苦!
想到这里,彦卿绝望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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