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看张瑞进来,低头蔑视一眼,不得不承认从外面回来的张瑞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但这又如何?掩盖不住骨子里的卑贱。
张家他才是长子嫡孙,张瑞算是什么东西?几十年前张家天才是张瑞的爷爷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消无声息了,而张瑞的父亲也被他爸跟着带歪,只有张瑞这小子,还不相信命运苦苦挣扎。
“家主。”张瑞向张元方向行礼。
“你回来了?你眼中还有我们张家呀!当年你不告而别,让我们多担心!”张元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瑞。
原本并不在意张瑞带来的这一男一女,可不知道为何,他还是被这一男一女给吸引了,平常他们隐门也会来客,只不过都是往三大家族凑,人家根本瞧不上他们这样的三流家族,可看向张瑞带来的两人,他不知为何忽然好奇起了外面的修炼世界。
瞧着这两人也根本查看不出什么等级,想来也是不入流的。至于张瑞身上,还有什么差别吗?以前差的微乎其微的等级现在被外面社会所诱惑,只怕已经没有在修炼了吧!
他咳嗽了一声,觉得出手的时机到了,既然只有长房一脉能够出头,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给想出头的那些人任何机会的。
张元一声咳嗽之下,外面出现了脚步声。
“家主,听说张瑞回来了,我们这些老骨头来看一眼。”说话的是族中的长辈,说是长辈,也都是长房一脉的叔伯叔公,如果张瑞的爷爷在,可能也能位列其中,但是张瑞的爷爷失踪了,所以他们这房可以说是已经失去了资格。
“各位,张瑞回来了。”张元也没有多介绍,随意的这么一说。然后请了这些族老入座。
入座之后几人心思各异。
“张瑞,你是我们张家的子孙,怎么能不打声招呼就去了外面,有没有把我们张家放在眼里?”首先张家的二叔公开始发难,此人是张元的心腹,虽然是二叔公,但张元保证他们一脉就算不是嫡系也永远可以有一人得到修炼资源,所以才会帮着张家长房。
“二叔公这话何意我听不懂了?家族中人不是修炼到一定程度都能入世修行吗?况且你怎么知道我们告知家中列祖列中?我走的那日还特意去了祠堂上香告知,不相信你们可以去问管祠堂的,是不是有这么一件事。”
张瑞这话说的很巧妙了,说他没有打招呼就去外面,他就说去了祠堂,祠堂那可都是长辈,就算是他二叔公也不敢说祠堂不是他长辈。
“咳咳!”张元咳嗽了两声,示意二叔公稳住,不要让张瑞几句话糊弄过去了。
“张瑞,祠堂的长辈可不会开口说话。”
“各位族老,我张瑞的父母双亡,爷爷失踪,奶奶也去世,你好歹也要让我找个能说的才能说,既然能告知我事的长辈都已经去世,我难道还不能和祠堂中的长辈去说说?去告知?难不成这样也有错?”
张瑞这么一说,张家二叔公面孔憋得通红。
“张瑞你这是强词夺理。”张家二叔公往桌子上狠狠一拍。
“二叔公,我张瑞做事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我的良心。”张瑞忽然站起身来。
看到张瑞站起来,踱步到他面前,二叔公忽然整个人气势就焉了,张瑞,张瑞怎么能这么短的时间修成了,而且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比张家家主还厉害?他傻眼了。
不但是他傻眼了,整个张家都傻眼了,要知道张家最高等级也就是练气三层的张家家主,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张家家主,只因为张家有一个条例,就是家主之位必须有修炼最高等级之人继承。虽然他们不知道张瑞已经是练气几层,但是傻子都感觉的出来张瑞的气势已经超过了张元。
刚才还想看好戏顺便踩几脚张瑞的人,此时想法却变了。去得罪谁都不会去得罪一个能力比自己强的人,现在这些人谁都无比庆幸不是第一个出来之人,这第一个出来之人势必会成为出头鸟。
“你,大侄子你晋级了?果然你不愧是张野的儿子,你爷爷若在他该有多高兴呀!”只见二叔公抱住张瑞张口就哭了起来。
众人目光一缩,谁都没有想到张家二叔公还有演戏的天分。
“二哥,你这么哭小辈都在,太丢脸了!”边上和张瑞爷爷同辈分的五爷爷拍拍张二叔的肩膀。
“我高兴呀,我高兴张家又有一颗好苗子了,真是老天有眼呀!要兴我张家,以前你爷爷扛起整个张家,现在咱们张家又有后期之人,这老祖宗看到该有多高兴呀!”
愣是张元这样心机深沉之人此时听到了张二叔所言都忍不住脸上抽了抽,真是TM的好戏!他以前还真是错看了这个二叔。
“张瑞,你当年要离开原来是突破去了,正是恭喜你了。”张元站起身,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然后向张瑞张开臂膀,像是一幅好兄弟,你来吧,我们还是好兄弟一样。
但现在的张瑞已经不是以前的张瑞,现在的他早就看淡了人情的冷暖。
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张元,并没有迎合他说话。
“既然我来了,有些事情我觉得也是应该讲清楚了!”他回到原来的座位坐下,一点都没有理会张元的尴尬,张元脸上虽然淡淡的没有什么表示,可众人分明已经看到了他眼神中暴风雨的凝聚。
“张瑞虽然你现在已经晋级成功,可家主毕竟还是家主,不能如此不恭。”比张瑞大一辈分,也是张元的胞叔张坊开口。
他是张元的胞叔,当年张元父亲死了,也是他一手把张元推到了张家家主的座位上,并且一直单身一人并没有娶妻,也没有孩子,把张元当做自己的亲儿子养,他同时也是张家唯二的练气三级之人,其余像是张家的叔公叔伯都是练气一层阶段。等于说刚刚跨入了修炼的门槛。
所以张坊在家族中的话语权相当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