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闲从夏宫回到凉王府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暗自讥笑想死的人还真不少。
只见一群妇孺孩童跪在凉王府前哭丧,而周围也站满百姓在那指指点点。
“这凉王真是嗜血成性,他又杀了一位兄弟了,他的血是冷的吗,为什么陛下不惩治他”
“以前就发现他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了,现在看来真是这样了”
“对,这样的人不配成为我们夏人,应该把他赶出夏国”
看着那些百姓一脸气愤的样子,夏闲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们想用什么办法了。
无非就是把他描述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而后如何把康王弄死了要多惨有多惨,最后煽动他们的情绪引发冲突,只要把夏闲逼到大夏百姓对面,他们就成功了,如果夏闲不管,那就天天在他府邸前哭。
这样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反正夏闲管和不管都能恶心到他。
“凉王来了,快,让凉王给我们一个说法”
“没错,我们要为康王讨回公道,他为我大夏邦交到风国为质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却死了,我们不能让他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没错,康王是我们大夏的功臣,我们不能让康王的家人心寒,我们要为他讨回公道,要凉王给我们一个解释”
“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算他凉王权势滔天,我们也不用怕他,今天一定要为康王讨个公道”。
夏闲望着眼前把他拦了下来神情激愤的百姓冷冷说道“你们知道这是在干嘛吗”。
“当然知道,但为了邦康王讨回公道,我们不怕死,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们都杀了”。
“不错,今天要么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么就把我们杀了,我就不相信夏皇陛下会看着你这等恶人逍遥法外”
“滚开”夏闲面色一冷吓得那些闹事的百姓本能让出一条路。
对于这些被煽动起来的人,你跟他们讲道理没有用的,他们就会觉得你是怕他了,只要你退了一步,他们就闹得越欢,对他们必须要用雷霆手段一次到位,不然这些事就会层出不穷。
夏闲来到康王妃的面前蹲下,冷声说道“你这是自寻死路啊”。
“我死也不让你好过”康王妃抬起头望着夏闲一脸狰狞说道,如果不是他,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被逼来这里。
康王妃从袖中取出匕首,正是今天南宫贵妃刺杀夏闲那柄,但她没有刺向夏闲,而是往自己肚子刺下,一脸戏谑望着夏闲。
“杀人了,凉王杀人了,快来人啊”康王妃身后的那些康王府家眷一脸惊叫吼道,但她们眼中的讥笑却毫不掩饰。
那些百姓闻言,一脸激动向着夏闲冲来,如果不是王府侍卫拦着,可能都要生撕了夏闲。
“这下你跳进海里也洗不清了”康王妃口中鲜血不停吐出血沫,一脸嘲笑望着夏闲。
“谁看到你死在我这里”夏闲望着康王妃淡淡说道。
“这里那么多百姓看着,而且刑部的人马上就到了,你还想狡辩”康王妃见到夏闲那一脸沉稳的脸,心中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双眼狠毒看着夏闲吼道,似乎是想把心中的怨气都发出来。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夏闲一脸讥讽说道。
“你敢”康王妃闻言,面目狰狞捉住夏闲叫道。
“杀了”夏闲冷冷说道。
夏闲话音刚落,周围那些正在贩卖的商贩无一不从摊位上抽出大刀向着那些闹事者杀去。
而夏闲的目光则望向远处一高楼,那里正有两名青年同样望着夏闲,不是其他人正是二皇子与三皇子。
“看来我们那九弟发现我们了,而且他还真是够狠的,居然把那些闹事的人都杀干净了,南宫贵妃这次真是赔了儿子又贴媳妇”三皇子夏安望着夏闲一脸讥讽说道。
“我现在更想知道他在夏都到底安插了多少人,你没看到那些商贩全是他的人吗,而且凉王府附近所有街道居然同时大乱,就连刑部的人也被拦在外面了,真是可笑至极,夏桀就是死有余辜,居然让他成长起来了”二皇子想到原本任由他们拿捏的人居骑到他们头上来,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怒火,对着死去的夏桀更是大骂废物。
就在这时门外一位小二敲响房间的门。
“进来”夏仪脸色不悦说道。
小二一进来就对着他们两个人说道“两位,我们王爷说这里不欢迎二位,请你们马上离开,还有这帐如果两位要结也可以,如果两位不结也无所谓,就当王爷请了”。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三皇子望着小二冷漠说道。
“当然知道,二皇子誉王,三皇子安王,只不过这里不是誉王府,也不是安王府”小二面色冰冷说道。
如果大商那死在游族平原的二十万大军亡魂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名小二就是其中一名刽子手。
“就算我杀了你,夏闲又能把我怎么样”三皇子冷笑道。
“我死了两位今天就出不了这客栈,二位请吧”转行当小二的杀神卫士望着夏仪两人冷冷说道。
作为一名从死人堆爬出来的百战精锐,不要说只是两个皇子,就算是夏皇亲临也吓不了他们。
三皇子正想发怒,二皇子轻轻拉了他一下,并示意他望向窗外,只见外面那些杀完人的商贩正向着他们走来。
“算你命大”三皇子冷冷望了杀神卫士士卒一眼便马上离开,他们还真的怕夏闲一个想不开把他们俩都宰了。
…………
“主公,要不要把南宫贵妃处理了,不然老是在这找麻烦”赵高来到夏闲身边一脸杀气问道。
“不用了,她已经成不了气候了,没必要跑到夏宫杀人,贾诩和孔明现在在哪”夏闲望着地上的尸体冷冷说道。
“他们两个这个时候应该在后院对弈”赵高想了想应道。
“把这里处理一下,我去找他们”夏闲对着赵高吩咐道,然后便向凉王府后院走去。
夏闲来到后院就发现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坐在庭院之中对弈,便向他们走去,夏闲一看好家伙都是黑子,现在的古人都这么卷了吗。
“见过主公,不知夏皇可有为难主公”贾诩二人见到夏闲连忙起身行礼。
“这倒没有,但有一事十分奇怪,他说这天下并没有那么简单,还说我跳出的太早了……”夏闲把与夏皇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他们二人参考。
“主公不必担心,只是一些藏头露尾之辈罢了,就如同那易天教一样,上不了台面”贾诩听完脸上露出讥笑说道。
“文和兄说得不错那些人难成大器,他们有可能是前朝余孽,也有可能是一些处心积虑之辈,虽然他们早早就为乱世做好了准备,但凡是这种人多是成为他人垫脚石的,只要他们敢露出马脚,孔明定把他们连根拔起”诸葛亮一脸平静说道。
这些他们早就猜到了,前朝虽然覆灭了,但总会有漏网之鱼,他们荣华富贵高高在上惯了怎么可能会让人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既然没能力报仇,也不愿低人一等,那就只好隐居幕后等待时机,一代不行就十代,十代不行就一百代,总会有一代人能撞在风口上的,那时就是他们的机会了。
“那就这样等着是不是太被动了,就没办法把人找出来”夏闲皱眉问道。
敌暗他明,不管怎么说都对他们不利。
“主公放心,他们现在的主要目标并不是我们而是夏皇,说不定他们还会与主公合作,毕竟主公现在与夏皇的关系并不融洽,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借他们一把力,直接登临高位”贾诩一脸不怀好意说道。
“不错,剑虽两刃,但只要握住剑柄那就是杀人的利器,至于这剑是留是毁,就全凭主公心意了”诸葛亮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知道其他的你们安排的怎么样了”夏闲对着二人问道。
“凉王府周围的民居已经住满秦军了,大概一万人左右,另外还有一万人分散在城中,其中杀神卫也已经接管附近的商铺了,还有就是我们凉王府上的三千白马义从,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多的话就要被暗卫盯上了”诸葛亮轻声说道。
这也是他在夏都这边运营了几个月的成果,不但把周围的房屋商铺全部暗自收购,还准备了大量有迹可循的假身份,轻轻松松就把两万秦军带入夏都。
诸葛亮润了润喉咙又继续说道“夏都周围也有八万秦军,如果他们接到信号可以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到夏都,再远一点就是吕布的并州狼骑和罗一的十八骑司,他们都是骑兵也可以半个时辰赶到,但现在他们大概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就位,如果想全部就位就要到月尾了”
诸葛亮又接着说道“剩下的就是那三十万秦军了,他们分布在大夏各地,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可向夏都进军,其中路线也安排好了,绝对会比其他人先到夏都”。
“这可是几十万人的身份,你怎么做到的”夏闲好奇问道,这可不是几十上百人,这么多人暗卫不可能没发现的。
“炎王麾下有一谋士叫魏寒,他不小心落到我的手上,其中大部分布置是他与炎王早就已经安排好的,我只不过是稍微改动和完善一下而已”诸葛亮笑着应道。
夏闲点了点头,至于炎王的谋士如何了,不用问肯定下去陪炎王了,这么重要的事诸葛亮肯定不会留活口的,要知道他的心黑起来可不比贾诩李儒两个差。
夏闲又把目光望向贾诩,因为其他人的安排他是最清楚的。
“目前夏都的暗子就李靖一人,借着李忠同乡的身份和他的实力他已经坐上禁军大统领了,虽然不能让禁军听从我们的安排,但不让他们捣乱还是可以的”。
“然后就是大周,那边有两名暗子,一是高顺,他已经当上大周边军一名将领,如果我们的人从方外进入大周将会易如反掌,二是张辽,他已经成为禁军统领龙傲的心腹大将,而他们的下属也混到他们各自的编制下了”。
“而大武就只有姚广孝一人了,虽然他手上没有兵力,也没有实权,但深受周珑信任,现在已经是大周国师,掌管着一百佛寺,三百道门,六百儒院”
夏闲闻言不由对贾诩翻了一个白眼,就这样还没实权,夏闲敢保证这些寺院道门之下十之八九就是姚广孝的练兵场和制兵坊。
贾诩又接着说道“再就是云国了,那里的暗子就是李儒他们了,李儒是云国驸马,独孤云是云国驸马府的侍卫统领,而且李儒现在深受云皇信任,云皇估计是想借李儒计谋摆脱夏皇的控制,现在正与五皇子夏云争锋相对,而典卫他们在李儒的力荐与云皇的扶持之下个个都成了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将,而以他们的统兵之能再加上李儒的扶持绝对可以接拉起一支顶尖军队”。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夏闲望着夏宫的方向轻声说道。
“不错,现在只欠一个契机,一个名正言顺的契机,这样的话就师出有名,占据大义”诸葛亮沉声说道。
贾诩眼神闪烁说道“其实契机这种东西也可以人为的,比如说夏皇突然之间退位让贤”。
贾诩的话让夏闲与诸葛亮陷入沉默,皇位之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就算是父子也是这样,夏皇怎么可能会安心退位,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他弑父或者是夏皇杀子。
“不,没到最后不必冒这种风险,现在还有人没就位,可以先等等”诸葛亮死死盯着贾诩说道,他知道贾诩既然这样说了,他肯定也是往这个方向准备的。
“我只是说说,你们为何这样看着贾某,主公放心,我不会轻易冒险的”贾诩对着夏闲与诸葛亮一脸诚恳说道。
“希望如此”诸葛亮一脸怀疑说道,虽然贾诩惜命,但他从来不缺少魄力,只要他认为可以做的就绝不会优柔寡断,在他眼里人命是最重要也是最不值钱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