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故意的吧?”出了大院,唐欣悦觉得这人心眼真不少,这一路招摇着出来,嘴巴给人堵上了,也给自己长脸了。
真是阴险狡诈呐。
“什么故意?是他们自己上来问的,我可什么都没做哦。”
唐欣悦觉得季砚行这话说得没错。
这些人就是想拉打听的,这人心啊,就是这么复杂。
出来都快8点了,路上人也很多。
一路上看看停停,唐欣悦还不忘拍照。
小胡同,老旧的家属楼,四合院,小铺子,都是唐欣悦拍照的对象。
像这种小胡同在以后就很难看到了,唐欣悦就想把这些以后难得一见的特色建筑都给留在照片里,这在以后可以慢慢看,是不是还能拿出来回味。
季砚行见她喜欢拍照,也随着她。
还特意带她去那些小胡同里穿来穿去,方便她拍照。
早上买菜的老太太,在胡同里玩闹的小孩,出门上班的工人,忙碌的妇女,都是唐欣悦想要留住的印记。
“喜欢这些?”
就需要有些不解,别人都喜欢拍一些好看的东西,怎么他媳妇就喜欢拍这些看着不起眼,甚至还有点老旧残破的东西呢。
“嗯,这多有生活气息呀,你不觉得吗?”
唐欣悦不好说跟他说这在以后会很难见到的,这拍下来留作纪念会很有收藏价值。她只能说这些很有趣,很有生活气息。
果然,季砚行信了。
他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既然媳妇喜欢这些,那他就带她去转好了。
自己平时也没时间陪她,现在能有空陪着她到处转转,干什么都行。
不就是喜欢拍这些老旧的东西嘛,他就专找这些东西去就是了,多大点事儿呀。
后面,季砚行就穿行在各个胡同小巷里,看到了很多平凡又普通的人民群众。
他们为了生活忙碌着,虽然生活艰辛,但是从来没有放弃拼搏。
活着总有希望不是吗?
人总要往前走,即使前面万般辛苦,可生命不停歇,脚步也不会停止不前。
“还要看什么?咱们今天有的是时间,你尽管说,老公带你去。”
“嗯,好啊。”唐欣悦微抬着下颌,面带微笑,齐肩的头发随着风飞扬。
这么漂亮的姑娘,当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一路上,收到的注目礼可不少。
今天唐欣悦不仅穿着讲究,头发也打理得很好看。
两鬓的头发一股股的编着麻花在脑后用皮筋扎着,脑后的的头发披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整个小脸也都露了出来,显得精神饱满,神采飞扬。
现在这个时候的人们都很勤快,精神也很高昂,唐欣悦不由得多拍了两张照片。
季砚行又骑着自行车去了颐和园,看着进入早春的颐和园,唐欣悦一路就是拍拍拍。
“欣欣,肚子饿了吗?咱们去吃午饭吧?吃了再来。”
“嗯,好啊。”唐欣悦肚子确实有点饿了 ,两人去了国营饭店。
今天的菜单上的菜不错,两人点了红烧肥肠,青椒炒肉和麻婆豆腐这三个菜。
他们来得早,还不是正吃饭的时候,菜上得很快。
“来,快吃。”
季砚行给唐欣悦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肥肠,又夹了好几筷子肉,又用勺子给她舀了一勺子豆腐,碗里堆得高高的,都快漫出来了。
“好啦,我都吃不完了你自己吃,我自己来就好。”
看着满满当当的一大碗,唐欣悦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吃得完。
“好,吃不完的放着我来吃。”季砚行笑着端起碗开吃。
两人跑了一早上,确实消耗了很多体力,看到喷香的饭菜,哪有忍得住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唐欣悦毕竟胃口小,吃了一碗饭就放下了碗筷,剩下的全都是季砚行的。
季砚行也不嫌弃,在家就是这么吃的,全给包圆了。
“下午要去哪?有什么想要看到吗?”
唐欣悦翻了下自己的包,带着的胶卷没剩多少了,她还想留一些等到升国旗用呢。
“嗯,哪里好玩你看着办吧,哪里都可以。”
季砚行看到她的动作,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说道:“怎么,胶卷没了?”
唐欣悦摇摇头,“没,只是不多了,我想留着后面用。”
季砚行不置可否,也没说什么就带着唐欣悦出了国营饭店。
还有很多地方可以玩,这次的时间很充足,季砚行打算带着唐欣悦好好玩一圈。
唐欣悦期间问了下,为什么当时不说打算告诉亲戚他结婚的事。
季砚行也没隐瞒,和唐欣悦说了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
季砚行没有骑自行车,而是推着自行车和唐欣悦并排走着。
“你不问我也想跟你说的,现在形势有些紧张,各方势力角逐竞争,相互较劲,一个不好,就会满盘皆输。现在很多人都在尽量的掩藏起自己的锋芒,就怕被有人心盯上。”
“咱们家虽说不是什么豪门望族,可也算得上是拿得出手的,被人盯上也无可厚非。”
“能够低调,就尽量低调一点吧。咱们结婚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必弄得人尽皆知的地步。何必让人关注,别没事找事的,正是多事之秋,安安稳稳才是最保险的。”
唐欣悦明白了季砚行的顾虑,很赞同他的这一做法。
“嗯,你说得对。也不是哦什么大事,不必弄得那么张扬。咱们自己日子过得好了比什么都强,那些虚有的东西根本不用在意。”
季砚行很高兴,他就知道唐欣悦会赞同自己的做法的。
只是没想到唐欣悦会这么通透,一点就通。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咱们家虽说爷爷已经退了下来,可还是有很多人在关注着咱们季家。咱们低调点,过好自带日子,那些人也就没 有什么可怕的了。”
“嗯嗯,是,平常心就好。关注就关注吧,咱们不怕。咱们又没做什么事,犯不着成天担惊受怕的。”
季砚行笑笑,眼神里都是对唐欣悦的爱意。
“担惊受怕倒不至于,咱们家也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人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咱家再怎么说,还是能在首都站得住脚的。”
唐欣悦听没白了,虽然季砚行没有说明,可她闻声知雅意,也大致知道了季家在首都的地位。
不是豪门大户,可也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