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还有哪里是需要弄的?”
唐欣悦围着院子看了半天,哪里还没弄好,季砚行也需要心里有数。
“都差不多弄好了,你连炕都弄好了。”唐欣悦笑着瞥了一眼季砚行,季砚行笑得得意。
嗯,看过唐欣以前住的院子,照样子描,还有什么事弄不好的。
“这里冬天也冷,你住惯了火炕,还是弄个炕才好。”
“嗯。冬天还是睡炕舒服。”
季砚行很同意,这也是他把已经坏了的炕修好的原因。
“还有哪里需要弄的,我好抽时间给弄好。弄好好搬家。”
唐欣悦不解,“这么急干啥,可以慢慢来啊。”
季砚行看向院子前方的黑暗里,声音悠悠响起。
“还是尽早搬了好,安静。”
唐欣悦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抬头看向季砚行,季砚行还是看着前方,看不清脸色,不知道现在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唐欣悦眨巴两下眼,收回视线。
“玉米,这里以后会是咱们家,咋样,好吧?”
“嗷呜——” (好啊)
唐欣悦脸带微笑,摸摸玉米的头,玉米蹲坐在地上,用头蹭蹭唐欣悦的手掌心。
一人一狼甜腻地互动,看得季砚行无比的眼红。
他在唐欣悦说话时就回过头来,正好就看到唐欣悦摸玉米的脑袋,而玉米反用脑袋回蹭唐欣悦的手掌心。
好碍眼啊。
季砚行这时还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嫉妒一头狼,并且还在吃醋。
只能说陷入爱情海的男人都是这么无语,令一向冷静沉稳的狐狸也在不知不觉中入了道,沉了底。
“还有什么回去说吧,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季砚行毫无感情的打断人狼的腻歪,率先把灯熄灭,关门。
唐欣悦跟上,玉米同样。
回到家属楼,楼里这时候很是热闹。
还没休息的孩子还在跑跑闹闹,声音响在楼里,传得很远。
楼里除了没住人的房间都亮着灯火。
灯火阑珊,这就是人间烟火吧。
唐欣悦先去洗澡,出来换季砚行进去。
夏天出汗快,这洗澡也快。
清清爽爽出来,确实很舒服。
“家具不用担心,这边的搬过去,不够再去村子了打一些。那边基本的我都弄好了,应该没有什么落下的,欣欣,你说说,还有哪里?”
季砚行再一次地询问,不免看出对唐欣悦的在乎。
不在意,谁去管你是不是哪里不满意的。
把人放在心里,才会在有事时去担心。
担心受委屈,担心过得不好,担心哪里不满意。
“嗯,屋子里都挺好的,没哪不好。你想得很周到,很棒。”
得到唐欣悦的肯定和表扬,季砚行的眼眸大亮,像一只想要得到表扬的大狗狗,就差摇尾巴了。
看他侧过身面对着唐欣悦,眼里的亮光要把唐欣悦给闪瞎。
唐欣悦忍着笑,伸手在季砚行的脑袋上拍了拍,以示鼓励。
“好了,继续保持哈。”
“嗯,”季砚行笑得眼尾上扬,嘴角的笑意张扬又得意。
“那边很好,屋子就有三间,还有厨房厕所,杂物间和柴火棚,太完美了。哎,怎么都不喜欢呢,泽韩红不理解。诶,搬去那边院子里还能种点葱。”想到什么,回过头看向直视自己的季砚行。
“那边离这边太远,进山都不方便了。还有,那边有地方种菜吗?”
季砚行捏着唐欣悦的手掌心,轻轻地摩挲……
“那边离主要区域是有点距离,到食堂是有点不方便。不过,”季砚行话音一转,接着道:“那边也有山,你忘了,和这边一样,前面也是有山的。那边进山要比这边方便,出了院子往前走就行。”
唐欣悦随着季砚行的话语慢慢回想,这才想起来,老家属区很宽广,周边也很宽广。
是字面上的意思。
真的是很宽广。
老家属区那边都是老房子,也就是老院子,这样一来,占地面积肯定很大。周边呢,可以说是满目荒芜。
对,就是荒芜。
周边没啥了,除了前面远处的大山,真的啥都没有了,都是荒地。
荒地很宽广,从山下开始,一直往远处延伸,直到最西边很远很远的山下……
荒地啥都没有,荒芜一片。
老家属区占地面积广,出了家属区,往前走个几百米就能看到前面不远的山林。在和山林之间,就是荒地了。
夹在山林和军营之间,荒地不是很大面积,还有一条蜿蜒的溪流从山林里流出,流过荒地,弯弯曲曲地转过几个弯,向东而去。
唐欣悦眼睛一亮,抓住季砚行的手臂就叭叭地地说:“哥,你说,前面那些荒地我可以用吗?那里可以种菜吗?”
季砚行很高兴,可能是唐欣悦这么主动地喊他哥哥吧。
“嗯,前面本来就是荒地,没人要的。你想种菜没问题,先用多少多少。”
唐欣悦咧开嘴,开心得不得了。
来着这么久,她还没能找到一块自己能用的菜地。哪里都有人,一块地方都没有。
唐欣悦到现在都没弄到一块菜地,这也就是她到现在都没青菜吃的原因。
这里的菜基本都是靠自己种出来的,好的位置都被人给占了,哪还有她这个后来人的份啊。
唐欣悦后来也没有再有这个打算,早就放弃了。
到了老家属区,唐欣悦觉得这个念头又可以拎出来想一想了。
嗯,不急,还是要实地考察一番的。
两人又聊了会就休息了。
当然,季砚行怎么可能放过唐欣悦。
翻来覆去的烙着饼,直到唐欣悦毫无力气,软软地求饶。
季砚行是个能偶随意妥协的人?
当然不是!
继续翻,继续烙。
征战半宿,这才罢休。
唐欣悦早就昏昏欲睡,实在没那个力气谴责男人。
这狗男人体力太好,真是造孽啊!
要了老命!
心里愤愤不平,可还没愤愤不平两秒,再也无法反抗周公的邀约,沉沉睡了过去。
季砚行打水给唐欣悦擦了一下身体,看她睡得香,满意地睡了。
一夜安眠。
季砚行到了点就自动的醒了,起床穿衣。
他每天早上都要早起锻炼。
这已经成了习惯,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