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会知心话,也没出去散步,就这么待在一起,亲亲蜜蜜的。
后面的山,要比前面的山矮一点,没有那么巍峨险峻。
凉台上,两人坐在一起乘凉。
唐欣悦挨着季砚行,季砚行揽着唐欣悦的肩。
夜空很美,繁星点点。
月色倾洒在地面上,清清冷冷的。
两人即使安静地坐着,也觉得这样很好。
感觉心很近,感情也在极速升温。
“啊,”
还没等唐欣悦说完,季砚行就嗯了一声。
当然,声调是上扬的。
二声。
唐欣悦顿了一下,很无奈。
“哥,这样行了吧。”
季砚行轻笑,“你再不好好喊,我可要惩罚你喽。”
唐欣悦拿眼睛瞅着他,“惩罚?你想怎样惩罚?”
切,给你脸了。还惩罚。
唐欣悦的手指被捏在季砚行的手里,一下下的摩挲着关节。
“惩罚?你想知道?你要是现在就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看着凑过来的脸,脸上的不怀好意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要是这时候还不明白,那就只能说是个傻子了。
“不想知道。”
看着撇过去的脸,季砚行呵呵低笑起来。
看他笑得这么肆无忌惮,唐欣悦只能拿眼睛去瞪他。
臭男人,太嚣张了。
可能是笑够了,季砚行抿着唇,眉眼带笑地看着唐欣悦。
真是好喜欢这样的唐欣悦。
表情很丰富,完全都没有别人眼中的能干,稳重。
现在看着活泼多了,也鲜活多了。
这样的唐欣悦,更加生动,更接近她这个年龄的人应该有的 模样。
季砚行喜欢这样的唐欣悦,没有束缚,也没有那些责任。
年纪轻轻,就应该活得恣意畅快。
他季砚行的妻子,怎么也要活得快快乐乐的。
两人头靠着头,享受着夏日的难宁静。
“欣欣,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嗯,什么?”唐欣悦都忘了自己最开始是想要说些什么了。
有了之前的打岔,现在她压根就想不起来自己要说的话。
“咳,就是之前你喊我想跟我说什么?”
经过季砚行提醒,唐欣悦愣了半晌这才想起来。只是还没忘记狠狠地瞪了季砚行一眼。
就是他,害她忘记了。
“我刚才想要问你,明天要干什么。是直接到食堂就行了吗?几点去?宴请的人还需不需要去请啊,还有什么事是需要注意的,你得先给我说清楚。”
季砚行也明白,这是唐欣悦太在意了。
今天不给她讲清楚她可能连觉都睡不好了。
“也没什么,我们可以晚点去,不用很早。明天大概是中午的那个时间,去早了没用。宴请的客人,我都说好了,他们会直接去的,不用再去邀请的。这个你放心。”
“你明天只需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就好了,其他的事你不用管,有我呢。我会办好的。”
“可是,倒底是个什么流程啊,我也不知道这军营里结个婚要做什么,你跟我说说,我担心明天会出错。”
虽然季砚行说得简单,但是唐欣悦心里还是难免地有些惴惴不安。
明天那么多人,她可劲儿不想出错惹出笑话来。
这可是人生中的一次大事,说什么都要给办好了。
容不得一点差错。
自己当初在村里只是随便摆了酒席请人吃了顿饭,可这边该怎么办,她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会的,”季砚行揽着唐欣悦的肩膀的手拍了拍,“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到时候有个主婚人,他说什么照着做就可以了,没什么难的。你没见过吗,以前不是拜高堂么,现在不搞这些,就是拜拜首长就行了。其实很简单,并不复杂。你不要想得太难,把自己搞得紧紧张张的。”
唐欣悦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说得简单,可是到时候那么多人,谁知道会有什么。”
季砚行笑笑,“不会的,我结婚,并不会有什么事情,”
“嗯?”唐欣悦很奇怪,这话怎么说?
“啧,”季砚行笑了一下,还是打算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的婚事一直挺受上面领导关注的,我一直没有结婚的意愿,他们挺着急的。各个领导都恨不得来保媒拉纤,弄得我都没有办法了,看到他们就躲。领导也很尴尬,后来我就说了,我现在没打算结婚,等以后我要是有结婚的想法了,要结婚了,就大摆宴席,请他们大吃一顿来告诉大家。”
“哦?”
“嗯,就是他们看我一直不找对象还以为我有什么毛病呢。我说了也没用,我一天不结婚,他们就一天天的盯着。他们觉得我长这样,又不是没有女人喜欢,怎么就不想结婚了,是不是哪里有毛病,让他们很不理解。我真是……。后来我就这么说了,他们这才好点。要不然,不是这个介绍就是那个介绍,挺烦的。”
“我也没有结婚地打算,他们还总是操心这个,也耽误大家的时间不是。”
“呲。”唐欣悦好笑,这话听着怪怪的。
“你别笑,当时各个领导都想给我介绍,我也烦啊。这不,拒绝这个还有那个。没办法,我就这么一说,让他们都别介绍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有打算,到时候有了对象就大摆宴席。我现在结婚了,他们可算是高兴了。我能结婚,他们巴不得呢,怎么会有麻烦?所以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季砚行捏着唐欣悦的鼻子,把自己的一些事情都告诉了唐欣悦。
“他们是不是想着你这是毛病,可算是个正常人了?”
季砚行一愣,随即捏着唐欣悦的鼻子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嗯?笑话我呢?我不正常?我正不正常你会不知道?嗯?是不是?”
唐欣悦看着凑到面前的俊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一厘米了,整张脸开始滚烫。
要不是因为夜色,她那发烫绯红地小脸无处躲藏了。
“我可没有笑话你,是你自己这么说的,怪我咯。”
水润的眼睛,即使在这夜色如水的夜晚,也闪着细碎的微光。
“你没有么?嗯?”抵着唐欣悦的额头,季砚行地唇落在唐欣悦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