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三个人都拽不住马豆豆。
马豆豆的手背上,立马出现了牙印。
“这小子怎么回事?”金老黑大喊着问道。
“肯定是被附身了,我刚才说过的那个画中骷髅。”
“他在自己咬自己?”
就在金老黑诧异之时,马豆豆用实际行动,证明着彪哥说得,所言非虚。
他的脸上充满了享受,似乎还在不停嗅着什么味道。
因为被人架住,没有咬到右手,他就去咬自己的左手。
彪哥和金老黑两个人,架着他的身体,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咬不到手,就咬胳膊,咬不到胳膊,就咬肩膀。
倪建国上来,直接薅住他的头发,勒住了他脖子。
把马豆豆勒得都翻白眼了。
吓得金老黑还不停拍着倪建国。
“轻点,轻点,你别把这个小子勒死了。”
“黑哥,我要是不使劲的话,怕他直接就咬我了。”
倪建国的胳膊,离马豆豆的嘴最近,他担心这小子咬不着自己,就该拿别人的肉,开斋了。
“你俩挺住了。”彪哥嘱咐一句,松开了手。
少了一个人的力气,马豆豆挣扎得更厉害了。
“唉,彪哥,别动手啊!”
另外两人只能变换了姿势,尽全力控制住马豆豆。
金老黑感叹,平常看这小子虚头巴脑的,没想到这蛮劲儿一上来,却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这个小子太倒霉了,不知道他这三魂七魄里,究竟有啥古怪。
不是被鬼附了,就是鬼捉了,现在竟然又掉入那个画中骷髅的手里,真是不让人省心。
彪哥捡起了青铜碗。
既然它是钥匙,那就用它,把马豆豆招回来。
彪哥拿起了棒棒糖,朝着碗底儿轻轻一敲。
叮咚~
马豆豆依然在地上挣扎。
金老黑也明白了彪哥意图。
“你往边上敲,声音再大点!”他连忙提醒彪哥。
叮咚~
这次棒棒糖都敲碎了。
马豆豆依然挣扎着。
彪哥拿起一支笔当鼓槌,在马豆豆的耳边,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还是没用。
怎么个意思,难道是我猜错了?
还是只有马豆豆敲碗,才管用呢。
情急之下,彪哥的心里又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他迅速站起来,将手按在了那幅骷髅幻戏图上。
忽然,四周的情景变换了起来。
他俨然已经不在那个屋子里边,而是在小院的外边。
看来他猜的没错。
这个青铜碗就是进入画中的钥匙。
可此刻,自己的手中空无一物。
青铜碗不见了。
希望金老黑能明白,青铜碗的奥妙所在。
彪哥正想进屋去找马豆豆。
谁知,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彪哥警惕的盯着那道门。
可从里面走出来的,不是马豆豆,而是一个穿着花袄的老太太。
“清风,你怎么才回来,你老婆就要不行了。”
老太太蹬着小脚,急匆匆的过来,拉住他就往屋里走。
清风,谁是清风?
彪哥不由好奇,她怎么管自己叫清风呢?
“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现在只有靠你了,如果她再生不出来的话,估计一大一小都保不住了。”
老太太不由分说,直接将他拉进屋里。
彪哥被拉着走,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着都变了,手里还提溜着一只小死狗。
进了屋里,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一道帘子挡住了一张床。
老太太拉开帘子。
床上躺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应该正在生孩子。
可脚下的血盆却说明,生产并不顺利,而是出现了大出血。
“清风,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想想办法啊!”老太太焦急的催促着。
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让我想办法。
彪哥冷静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尽力判断,这是演得哪出戏。
彪哥看见屋里有面镜子,他连忙拿起镜子一照。
镜子中出现了另外一张面孔。
面容冷峻,目光深邃,头上盘着发髻,却像个道士模样。
彪哥不由大惊,暗自琢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画里,他变成了另外一个男人。
名字叫做清风。
可是马豆豆又在哪里呢?
“有没有一个叫马豆豆的人来过?”
“什么马豆豆,赶紧救你老婆啊!”老太太满脸焦虑。
“什么,我老婆?”彪哥问道。
“清风,你一定要挺住啊,你要是再出点事儿,那这个家就散了。”
彪哥又看了看屋内的摆设,确定已经不是那间屋子里。
而且骷髅幻戏图也不在。
难道那幅画里,还有另外的蹊跷?
床上的女人虚弱痛苦的呼喊起来:“清风,清风!”
彪哥走到女人面前,替她把脉。
脉象虚无,应该是挺不过这关了。
“保大还是保小,你得做个决定。”老太太从旁边轻轻问着。
彪哥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十分狂暴的脱口而出:
“两个我都要!”
“清风,这不是你说得算的,这段时间,你也做了不少事儿,我劝你还是保大,毕竟就算她生下来,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东西。”
“生出什么,都是我的孩子!”清风怒吼道。
女人也死死拉住他的手,说道:
“我,我怕是活不了,这段时间拖累你了,你一定要把自己咱们的孩子保住,他就是我的命,我,我…”
女人的话没说完,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已然没了气息。
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突然从彪哥心中升起。
“小婷,小婷!”
他拉住女人的手,不停的喊起来。
“唉,真是作孽啊,当断不断,现在都没了。”老太太从旁边惋惜的说道。
清风一挥手,一道寒光划过。
老太太满脸震惊,眼睛瞪得大大的。
可她的脑袋却从身上掉下来,滚到了一旁。
只见清风手中握着一把匕首。
匕首上却连一滴鲜血都没有粘上。
他轻轻的抚摸着女人的脸,在她的脸庞上轻吻了一口。
然后脸上露出决然。
他用匕首,将女人的肚子剖开。
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婴儿。
但这个婴儿却不是一个普通的婴儿,而是一个长了毛的怪胎,特别是在他的屁股上,竟然还有一节不长不短的小尾巴。
清风看见这个怪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因为不管婴儿长成什么样,这也是他的骨血。
清风将怪胎的脐带剪断,照着屁股上拍了一下。
哇的一声。
怪胎大声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