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斋戒了!
马豆豆好像听见了圣旨般,高兴的跳起来,他甚至已经闻到厨房里传来清粥的香气了,就算就着咸菜吃,他也要多喝几碗了。
万一自己被吓死了,也是个饱着肚子的鬼。
“谢谢彪哥。”正当他想去厨房时,忽又想起什么。
连忙拿起铜镜,照遍全身,仔细检查一番。
确定没有别的的鬼魂。
要是再弄个小三,小四的,我这虚胖的身体实在吃不消了。
马豆豆前脚刚走,金老黑从树后转出来。
“这次是真的?”
“是真的,这小子的体质容易招阴,如果没有定千钧护身,迟早也有这出。”
“那把定千钧还给他?”
“不急,你知道我们为啥来这里,只是没想到我还没出手,有人比我们还着急。”
“这小子昨晚偷吃贡品来的。”金老黑看了看供桌,贡品已经换成新鲜的了。
“我知道,没想到这口井里面故事不少啊。”
“看看这棵柳树,已经初具龙形了,可这口井明明定在龙穴之上,为什么是枯井呢?”
金老黑顺着井口往下看,黑洞洞的,很深。不过没有反光,一看就没有水。
“你忘了它的传说,以前还跟海水相连,一会儿就借着豆豆的运气,看看它有什么妙处。”
金老黑找到了庙里的管事,说要借贵寺宝地一用,帮忙镇压朋友身上的煞气。
管事拿出了一张法事收费单,各种祈福、祛病、超度等事宜,都有明码标价。
金老黑说事情不大,不烦劳寺里的大师了,只要到时候保证寺内清静即可。
金老黑看了一眼收费单, 按照上面最贵的一笔,捐了香火钱。
管事满脸堆笑同意了,还说寺里有高僧加持,有什么搞不定的,直说就好。
用过早膳,马豆豆和彪哥几个人来到了井前。
马豆豆感觉肚皮都该撑爆了。他可把这顿饭当成了最后一顿饭。
四个人围在井边,闲聊起来。
“你梦见掉井里面了?”彪哥问道。
“是啊,那个鬼伸出舌头,一个劲儿的把我往井里面按。”马豆豆说着,肩头又重了一些。
“逻辑上有些问题,长舌头的都是吊死鬼,怎么会在井里出现呢?”金老黑疑虑道。
“跟鬼讲逻辑,就没逻辑了,估计这家伙帮它弄口粮呢。”彪哥说道。
马豆豆也觉得跟鬼讲什么道理,既然它要害我,我也必定有仇必报。
“哥哥哟,你刚才还说,我身上又是长脸鬼,又是长舌鬼的,管它什么鬼,别让鬼逞凶就行了。”
马豆豆心里急啊。肚子也填饱了,该干点正事了吧,我们来这里可不是聊天的。
“好吧,我来帮你驱鬼!”彪哥的表情严肃起来。
“怎么,谁来驱鬼?”马豆豆狐疑着四处张望。
既没有开坛,也没有设法,和尚道士也没看见。在影视剧里,不是总弄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阵比划吗。
他看看穿着中山装的彪哥,又看看另外两个人,实在没看明白,谁会驱鬼。
“我来啊。”彪哥答了一句。
“不用庙里的高僧帮忙吗。”
“什么高僧?”金老黑问道。
“不是庙里高僧捉鬼吗!”
金老黑朝他后脑勺拍了一下。“这么点小事还用别人帮忙,你还信不过彪哥吗?”
“彪哥,你来?”马豆豆又问了一句。
“当然我来,而且还要送你些造化,要不然怎么当兄弟啊!”
“是不是还得…”
没等马豆豆说完,彪哥单手起势,掏出一张符纸,贴在马豆豆的眉心。
马豆豆立马就不能动了。
又一张符纸在彪哥手中燃起,化为灰烬,他将纸灰弹进金老黑递来的一碗清水中。
金老黑将马豆豆的嘴掰开,将水一下子灌进去,差点将他呛到。
可马豆豆还是不能动。
彪哥掏出一个小铃铛,轻轻摇动。
清脆的铃声在空寂的院落上空回荡。
让人感到似乎坠入一种异常空灵的状态。
“吒!”彪哥一手摇铃,一手朝着马豆豆的眉心一点。
那道黄符从眉心飞起,紧接一道黑气从眉心盘旋而出,紧跟着黄符,朝着铃铛飞去。
马豆豆又能动了,而且感觉肩膀也轻松很多。
他看见那股黑气,在铃铛口处盘旋,慢慢化人形,似有挣扎,还朝着马豆豆的方向不停嘶吼。
“这是什么?”马豆豆吓得后退一步。
“你身体中的鬼气。”
“什么,鬼气,是不是长舌鬼。”
彪哥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单手一挥,将鬼气收入进去。
“完了?”马豆豆目瞪口呆地问了一句,看向彪哥的眼神都变了,里面充满的惊诧和敬仰。
“完了!”
“哪只鬼?”
“长舌鬼。”
“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
“长脸的那个怎么办。”
“长脸鬼在你身上时间久了,跟你的魂魄有些融合,一下子铲除怕伤了你,慢慢来吧。”
马豆豆刚刚放松的心情,又变得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