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一刻,十几号人同时冲了过来。
唐白乌握着刀直接顶上去。
陈不恶站在后面,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差点都忘了,唐白乌说到底也是一步一步从底层杀上来的。
能坐到今天这个黑道老大的位置,就算再拉胯,面对这种血腥场面的胆识和魄力还是有的。
只不过,对付这些人,陈不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
他甚至怕自己出手没个轻重,不小心把人都杀了...
所以打起来的瞬间,他尽量没有使用太多猪头人的力量。
至于别的能力,基本上不考虑了。
包子铺的空间很小,施展不开。
有人朝自己冲过来,陈不恶甩手一巴掌,直接把对方大牙给拍断几颗,当场躺在地上昏死过去没了动静。
整个过程连一秒钟都不到,甚至连十分之一的力气都没用上。
反倒是唐白乌,这会简直杀疯了。
冲在人群里,左右开弓,拎着刀乱砍,废了半天力气放倒一个后,自己也累的气喘吁吁浑身是血。
但仍旧握刀对着四周怒喊,宛如杀神。
“来啊!有本事还来啊!”
然后所有人全都朝他冲了过去...
陈不恶怕他真死在这里,只能从后面帮忙解决。
用手刀击打对方的脖子,连续几次,很快几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唐白乌挡住迎而来的一刀,却挡不住身后。
还是被人砍了一刀。
所幸这一下威力不大,只是破开了衣服。
反倒将他的怒火点燃,抓着人乱砍。
屋子里此刻混乱一团。
只有沉闷的撞击声。
却并没有战斗时想象中吵闹不堪的动静。
这很正常,那种打起来嗓音震天的一般来说只会发生在两种情况下。
一,军队间的厮杀。
二,流氓混混打架。
尽管都是喊声,但这两种喊声还不一样。
军队是为了气势和威压。
而混混之间打起来大喊则大多是为了壮胆,让自己打起来不要怂。
可真正在战斗的时候杀人,往往是没有太多声音的。
死亡也没有声音。
就像此刻唐白乌用刀杀人,换做二十年前的他一定会按住对方乱捅,大喊着:“去死去死去死”之类的话语。
但现在,他只会把刀捅进对方的腹部,然后再把刀抽出来。
一句话不说。
杀人的仪式感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结束一个生命,本身就是一种仪式感。
楼下,唐白乌和陈不恶在屋子里战斗。
而楼上,白手套揉着肚子,感觉很饿……
这两个人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他站起身来,打算亲自下去购买。
……
此刻,街道外,一辆漆黑的面包车上。
“吴队长,那群人进去已经有三分钟了,我们还不行动?”
坐在司机座位上的一位年轻人回头问道。
后座,一个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面容英俊的男人,透过单向玻璃向外看了一眼。
眼神凌厉。
他看向那安安静静好似没什么动静的包子铺。
左手,拿着一份资料。
而右手,拿着两张照片。
收回目光,低头看了一眼照片。
他缓缓A从怀里掏出一只打火机。
吴队从不抽烟,但特别喜欢在手里转动打火机玩耍。
就像是摆弄玩具一样。
这能让他保持思考。
照片上,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顾队长的这张照片,倒是把她的神韵照出来了,桀骜不驯,一意孤行。”
他看着其中一张照片上的女人,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怎么看出来的。
转而再看另一张照片上的男人时,笑容却又渐渐消失了。
“我先前说过吧,收容物一旦被我们接受,就不能再将其放出去,要永生收容,就算看起来它已经人畜无害也不行,可顾队长总和我持反对意见。”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司机好奇道:“所以屋子里的那个……就是顾长官当初放走的收容物吗?”
“嗯……不过他可不止收容物那么简单,极有可能当初演了一出戏,骗了我们所有人,这里面被骗最惨的估计就是顾扶摇那傻丫头了,当初说什么都不听,搞的现在是生是死都没人知道,这留下来的烂下来烂摊子,还需要我来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