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眨眼就到了1966年1月20,又是一个祥和的除夕夜,不过这也是最后的祥和安宁了。
自从1965年11月10日,上海《文汇报》发表的姚文元《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一文,张三就知道,暴风雨要来了,现在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宁静。
这两年,他过的非常舒心,娄晓娥白洁两人又给他各添了一个儿子,现在他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爹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这两年,白冰白清出落的也越发漂亮了,特别是最小的白清,因为在发育的最后阶段,得到了充足的营养,竟然成了三姐妹中最高挑最饱满最漂亮的。
这两年,张三和白冰白清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了,亲密旖旎的接触也已经不能让两人耳红面赤了,但还是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不是张三不想,是时间不到。
还是这两年,张三在工作中做好了周密的安排,比如果说,他现在已经养成了每月核销采购清单一次的习惯,慢慢的,一个月的采购量,他都用最后一周的时间完成,中途也不再向王副主任请假,开始还需要解释下,后来王金财根本就不管,反正只要总的采购量没下降就可以了。
有了这空闲的三周时间,以后就算娄晓娥逃港,他也可以月月相聚,这个年代,从帝都到羊城也是有火车的,就算按平均时速60来算,2263公里的全长,在算上中途的停靠时间,两天两夜也足够了。
从羊城到港城不过短短的150公里,先从羊城坐班车到宝安县,然后再从宝安偷渡到港城,几个小时就够了。
这么一算,以后每个月能在港城潇洒十多天,真是越想越美,这个年代港城比帝都好太多了,在帝都,有钱空间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但是在港城,凭借空间,他就完全可以横着走,收那些所谓的大哥当小弟,不从的话,嘿嘿,从空间内放出几吨汽油柴油,保管把他们烧的渣都不剩,甚至给赏他们半吨炸药都行,反正空间内多的是。
正月初二,吃过早餐,张三骑着自行车带上老婆孩子来到了娄家,还是二八大杠给力,前杠坐着大儿子,后座娄晓娥抱着一岁多的小儿子,车篓子里车把手上怎么放满了拜年的礼物。
虽然已经成亲四年了,但是关系却是越发亲密了,二老对张三的喜欢,明不只是浮于表面,还直达眼底。
依旧是张三下的厨,在大家酒足饭饱后,他把娄半城拉到了卧室:“爸,最近外面风声你知道吧?”
娄半城眼底满是担心忧虑惊恐:“三儿,风暴怕是要来了,我好多生意场上的朋友最近都在收拾家当,准备去南方避避风头。”
娄半城虽然已经预见了风暴的来临,但是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否则原剧中也不会走的那么晚,现在有了娄晓娥,有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他当然不能让娄家人担这个风险了。
再晚两个月,等到三月份的时候,帝都第一书记都要停止工作,到时候想走就难了。
“爹,我也得到了消息,这次的风暴很严重,像你这样的商人,特别是两位大舅哥还在港岛,怕是难逃清算,严重的话可能性命难保。”
张三的话没有半点虚假,不走的话,娄家人绝对死路一条,没有半点幸存的可能性,娄半城也是被这话给吓到了,恐慌的说道:“三儿,不可能吧,不会这么严重吧?”
“爸,这是上层路线的斗争,自古以来,这种斗争都是最血腥的,只要卷入进去,那必然尸骨无存。”
“那那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着抛下这么多家业跑路,娄半城一时竟下不了决心。
“爸,你抓紧时间把手中的财产换成黄金,最迟月底就要走了。”
“三儿,这些东西,一时半会也没法脱手啊。”
“爸,你不能脱手的就埋起来,风暴不会一直刮下去的,等风停了我们再取出来。”
“三儿啊,这都是祖宗留下的基业啊。”
“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伟人教导我们,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安好,这些以后都能挣回来。”
最终经过详细商谈,娄半城也下定了逃港决心,还有半个月的准备时间,能变卖多少就变卖多少,处理不了的就埋起来。
娄晓娥看着从房间走出的两人,不禁问道:“三哥,你和爸在嘀咕啥啊?”
“哈,还能有啥,当然是爸教我点人情世故啦。”
......
十多天很快就过去了,30号这天,张三再次带着一家四口来到了娄家,这次他也没再隐瞒娄晓娥,进门就问道:“爸,去港岛的船联系好了吗?”
“已经联系好了,后天早上八点,在津门上船。”
后知后觉的娄晓娥还以为爸妈要去港岛看哥哥:“爸,你要去看大哥二哥啊?我也好几年没见过他们两个了。”
“娥子,是我们全家都去。”
这个时候也没法再对她隐瞒了,张三也坦白了:“娥子,最近风向变了,像咱们家这种资本家,特别是有海外关系的资本家都是被打击的对象,不做走的话怕是命都保不住。”
娄晓娥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但是依旧心事单纯,瞬间就被吓到了:“三哥?有这么严重吗?”
“只会比我说的更严重,娥子,明天晚上就走,你带着上儿子和爸妈一起走。”
“啊?三哥,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傻娥子,我要是走了,我的那些叔伯兄弟就全部完蛋了,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已经做好了打算,以后我每个月都坐火车去羊城,再从羊城偷偷跑到港岛去见你。”
关于这一点,他也早就和娄半城商量过,娄半城也及时安慰道:“娥子啊,都听三儿的,这是问题的最佳解决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