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中饭,张三再次找了个借口出门了,要问出门做啥,那当然是捕鱼了,寒冬腊月,水枯且无人,最是适合张某人进货了。
其实吃鱼也是有讲究的,俗话说‘下蛋的鸡,开河的鱼’,因为在冬天冰封水面的时候,鱼基本处于休眠状态,很少进食和活动。经过一冬的净化,鱼身体中的一些有异味物质渐渐排出体外,鱼的脂肪由于新陈代谢的作用消耗、转化、分解,这样一来鱼的肉质更加鲜嫩和纯净,所以开河鱼有最纯正的“鱼”味,健康而且鲜美。
但是,他是不可能等到来年开河滴,冰雪消融时,水库里肯定少不了捕鱼人,到时,他怎敢在人前利用空间捕鱼?再说,现在的人谁还管好不好吃,有的吃才是关键。真要想吃开河的鱼,到时候多找渔民收点就好了。
来到水库底下,又和上一次,吸土筑坝,围湖捕鱼,经过一下午的努力,空间内足足多了大约两万斤的鱼,这还是因为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走路上,否则还能收获更多。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库汊也不容易,既要大小合适,还要足够隐蔽,毕竟天再冷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没人的,不过有了现在的经验,来年冬季故地重游就更快更方便了。
傍晚,张三提着两条七八斤的胖头鱼回家了,见叔叔一家子也过来了,立马礼貌的问道:“二叔,二婶,你们来啦?”
二婶激动的问道:“三儿,你进轧钢厂啦?和你小叔一块上班啦?”
看着二叔一家子人激动得表情,张三也笑道:“是呀,我在轧钢厂做采购员。”
“你是怎么进的轧钢厂啊,是你小叔帮忙的么?”
张三继续说道:“是啊,多谢小叔帮我引荐的轧钢厂后勤王副主任,我保证每个月为厂里采购3000斤的鱼或者是同等价值的蔬菜,然后我就被录用啦。”
二婶狐疑道:“有这么简单?”
也不怪二婶不信,这个年代要进城当工人到底有多难,所有人都知道的,十里八乡能进城吃皇粮的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就说张关村吧,以前就只有张通贵一人,现在再加上一个张三,叔侄二人同吃皇粮,绝对算是一段佳话。
“二婶,每个月保证供应3000斤鱼其实很难的,整个四九城,也就靠着这个大水库能办到,而且还要到处跑,沿着水库找各个生产队收鱼。”
应付好二婶,张三又对张通银说道:“二叔,你去找下村长,让村长通知大家晚上七点开会,就说我打算找村里买鱼,村长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讲好了记得来吃晚饭,我现在就开始炖鱼。”
叔叔去的快,也来的快,手中的鱼还刚处理好就回来了,农村的柴火灶火力猛,而且张三家还是双灶台,同时开工,大约半个多小时,众人就都坐在了餐桌前。
见大家都在欢快的吃着,张三也随即问道:“二叔,二婶,你们觉得味道如何?”
“三儿,你这鱼炖的真好吃,二婶我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二婶刚赞完,二叔堂弟也点头道:“是呀,太好吃了。”
“二叔二婶,城里有首歌,叫做歌唱光荣的八大员,指的就是:炊事员、保育员、邮递员、理发员、售货员、售票员、缝纫员、文工团员。”
二叔二婶也笑道:“这首歌我们也听过,我还能哼两句呢。”
张三又说道:“你们看,排名第一的就是炊事员,老祖宗还说:荒旱三年,饿不死厨子。所以说,我建议有粮也去学厨艺,只要能学点皮毛,就不愁吃不上皇粮。”
听张三这么说,二叔也叹道:“哎,我们也想过让有粮学门手艺,但是也找不到合适的师傅啊,没有过硬的交情,人家都不收的。”
“二叔,你别担心,我这两天也给小叔炖了几次鱼,他说我这厨艺不比轧钢厂大厨做的差,原本小叔还建议我去厂里做厨子,只是我不想整天和油烟打交道,就选择做采购了。”
稍微停顿了下,张三吃了片萝卜继续说道:“我的想法就是让有粮跟着我学学厨艺,只要认真学个一年半载,不说去轧钢厂掌勺,做个帮工打打下手还是没问题的。”
二婶大喜道:“三儿,真的可以吗?有粮也能进城吃皇粮?”
“二婶,你别这么激动,没那么快滴,学手艺要慢慢来。”
......
经过一番探讨,张三首先交代的便是让堂弟从给家里做饭开始,重点放在练习刀工上,就用家里的面来练,用白菜萝卜土豆来练,用杂草来练,总之就是要求堂弟半年内把土豆丝切到两个一分钱硬币的厚度(约2.5毫米)。
晚饭吃好,时间已经是接近七点了,张三和二叔便起身往村长家走去,此时的农村开会,都是每家的户主来,也就是所谓的当家男人。没有通电的年代,自然也是没有灯光的,还好自家村里路熟,借着微弱的月光,叔侄两也顺利的来到了村长张道全家。
此时,村长家中已经升起了几堆篝火,每个火堆边上都挤满了人,篝火散发出来的光芒也照亮了屋子、驱散了寒冷。
村长见大家都到齐了,特别是主角张三到了,便开口说道:“大家静一静,今天这个会是通金家的三娃子让开的,具体有什么事,就让他直接说。”
都是一个村的,大家知根知底,也没必要客户,张三很自然的接过村长的话说道:“各位叔伯长辈,我就长话短说,说完大家就回家睡觉。我现在是城里轧钢厂的采购员,咱们村里有什么多余的农副产品都可以通过我卖给轧钢厂,换点钱给大家买点火柴盐巴也是好的。”
“三娃子,我们自己都吃不饱。”
“三娃子怕是得失心疯了,咱们村哪有东西可以卖。”
“三娃子这是往城里走了一遭,就把自己的根都忘了。”
......
听着众人的七嘴八舌,张三直接亮出底牌了,大声说道:“我也知道村里穷,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卖,但是水库里有啊,水库中那么多的鱼,随便打点上来都是钱啊。”
因为叔叔提前和村长通过气,了解内情的村长也适时站出来说道:“三娃子说的对,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不能守着这么大个水库去讨饭啊。”
顿了顿,村长又继续说道:“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就是商讨怎么打鱼,每家出多少人,工分怎么算......”
.......
具体的细节张三也没兴致听,和叔叔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反正捕鱼挣工分和他也没关系,他只要过几天来收一次鱼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