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随便找的。”哈维纠正了下。
“在苏联，开设私人银行，可没那么容易，寰宇银行的袁天帆花了大价钱找到了我，后来他第二次找到了我，就是让我来这里，我想这是一位大主顾，就亲自过来了。”哈维解释。
闻言，齐凌云也明白了，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漫不经心的讲：
“前些天我看远东造船厂已经都停业很久了，薪水都发不出来，工人们吃饭都成问题。”
“这也没办法，如今美苏冷战，没有那么多订单，他们每年都在亏损。”哈维道。
“既然这样，是不是他们也算是无关紧要的资产。”齐凌云继续慢条斯理的说着。
一听这话，哈维神情一震。
“我们老家有句古话，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年头，攥在手里的钱才是最真实的。”齐凌云慢悠悠的说着，随后吸了口雪茄，吐出了一口烟雾。
哈维既然有这个门路，想必私有化一个远东造船厂，没那么困难吧！
“你可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哈维苦笑。
“如今上面已经开始出手无关紧要的资产，下一步恐怕开始一样卖，先下手为强啊，你不卖，未来也有其他人卖。”
“没那么简单，这里要打通的环节太多了。”哈维道。
远东造船厂可是有着核潜艇技术的，哪里那么好卖！
“我有钱，哈维，这件事成了，我在苏联的产业，有你一股，未来你我绑在一起，我若是在苏联盈利，一定会分你一份，如何？如果这件事成了，我会给你500万卢布的好处费，这个费用没有人知道，另外我要留下造船厂的工程师和图纸，我不能接手一个空壳子。”
既然知道了哈维的底细，而且这段时间接触，齐凌云认为哈维还算是可交，就开始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好，我只能说，我尽力。”哈维没有敢下打包票。
“我等你好消息。”齐凌云笑着说。
买远东造船厂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远东造船厂有着无与伦比的核潜艇制造技术。
即便到了2000年，国内下的订单中还有核潜艇在这里下水。
其次，远东造船厂的护卫舰技术也非常强。
所以，不难理解齐凌云看中远东造船厂的价值。
不多说，如果得到这些技术和图纸，还有工程师，就凭这些，齐凌云就可以卖个高价。
甚至，可以和国内谈，让他的香烟进入国内市场都有可能。
而齐凌云想要买技术，他们未必同意，干脆就先从整个远东造船厂入手。
…………
就在齐凌云打着远东造船厂主意的时候，东南亚吉隆坡。
安德烈耶夫一家正在吃饭，家里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一群黑衣人手持冲锋枪走了进来，控制了所有人。
随后，一身黑色西装，戴着假领带的高晋，梳着背头走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安德烈耶夫大声喊。
“你好，安德烈耶夫，我叫高晋。”高晋来到了安德烈耶夫的面前。
“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认识我，那么你认识齐凌云吗？他是我老板。”高晋冷着脸问。
“我不认识齐凌云。”安德烈耶夫又道。
高晋没说话，而是看了眼安德烈耶夫的女儿。
下一秒，一旁的属下就一把抓住了安德烈耶夫的女儿走向了窗口。
“这里是21楼，你说你的女儿掉下去会有什么后果？”高晋平静的问。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安德烈耶夫怒视高晋。
“你为谁服务？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说谎话，她们之中就会有人死，哦，对了，我知道你在苏联莫斯科还有家人，你认为我有没有能力去莫斯科？”高晋的话语带着威胁。
“我为克格勃服务，但我只是个商人，为他们筹集一些物资而已！”听着高晋的威胁，安德烈耶夫咬咬牙道
“也就是说，我老板的行踪也是你透露给克格勃的了。”高晋继续问。
安德烈耶夫点了点头。
“很好，接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
一个多小时后，三个人从高空中坠落，摔在了地上，血肉模糊。
高晋走下来，看着楼下的混乱，整理了下领带，这才上车，一行人快速离去。
不久，齐凌云接到了高晋的电话。
“老板，查清楚了，是安德烈耶夫的问题。”
“还有什么吗？”
“他说上次回莫斯科的时候，他的朋友跟他透露克格勃在密谋一些事情，需要大量的金钱和物资，说是如果成功了，新的红色苏维埃会再次崛起，其他的并没有什么。”
“嗯，我知道了，就这样吧！”齐凌云说着结束了通话。
“齐同志，有事要忙？”哈维看着齐凌云挂断电话后问。
“没事！”齐凌云笑着说。
…………
半个月后，哈维把两份估值清单放在了齐凌云面前。
第一份估值清单，里面介绍了远东造船厂占地面积多少，近十年订单多少，出货多少亏损多少。
而第二份估值清单就夸张了，里面也是关于造船厂的估值资料的，只不过这里面亏损金额竟然达到了夸张的五十亿卢布。
比上一份清单的亏损金额，多了十几倍。
“经过我们研究，可以把第二份估值清单交上去，把远东造船厂当做包袱甩掉，到时候会举办一场只有你一个人的内部拍卖会，而且因为亏损过多，价格会非常低，只不过，我要1000万卢布，你要知道我不止自己一个人。”
“我要的是完全体，关键技术不能拿走。”齐凌云提了句。
“不，远东的核潜艇技术会被拿走，其他的技术不会！”哈维道。
闻言，齐凌云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
“我说了我要完全体，核潜艇技术没了，远东造船厂还剩下什么？”
“你得理解，核潜艇技术一直都是苏联最保密的技术，来自克林姆里宫和军部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
“既然这样，你认为我还有买的必要吗？哈维，一个空壳子而已。”
“不，除了核潜艇技术，远东造船厂的护卫舰技术、鱼雷技术都是顶尖的，而我会帮助你把远东造船厂的工程师们留下来，你应该知道这些工程师的价值，只要有他们在，技术不过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哈维劝齐凌云。
闻言，齐凌云沉默了，开始思考了起来。
他购买远东造船厂，纯粹是为了与国内交易，他在思考值与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