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内虽没有充足的人力,但至少在这里的人可以相互帮助,相互扶持,生活也算过得平淡舒适,许老太却仗着自己还有一只手可以动,不是打翻餐盘就是打照顾她的人,还冲人家吐口水。
谁遇到她都没有好心情,也就不再管她了。
许老太一直认为小儿子许国华会回来接她,对于换了一个疗养院十分不满,也就随意的乱发脾气。
可一天天过去,她待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没人会来问她身体如何,没人会喂她吃饭,给她清理身子,全身脏污不堪,还散发连她自己都不能忽视的臭味时许老太才感到后悔,却已经为时已晚,没人再去管她。
现在她这样子,其他人更不想管了。
阮清沫在距离许老太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眉眼含笑。
“喔……厊……”
许老太气的嘴唇哆嗦,一用力便从轮椅上摔下来,老脸看向阮清沫,身体不住的向前扑腾爬不起来。
阮清沫没有任何出手帮助的意思,看了好一会儿才蹲下身,眼睛与许老太平视。
“祝您后半辈子顺遂平安。”
她笑道,语气真诚,然后转身离开,留下原地还在不住扑腾的许老太。
邱家——
为了照顾齐月的饮食起居,邱父一连找了不少人过来,各方面一应俱全,她动动手指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因为邱茵茵的阴晴不定,沉默寡言,近段时间以来邱父也没多在意她,注意力的重心都放在未来的儿子身上,也就无人发现邱茵茵掩藏在眼底一天比一天浓郁的嫉恨。
“放心,等孩子出生,邱家的继承人除了我儿子还能是谁?”
齐月拿着电话,与通话之人说笑,摸着自己肚子很是满意。
邱父为了不要孩子每次都会刻意避孕,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怀孕。
男人嘴上说是那么一回事,可做法却是另一回事,这不邱父知道是儿子后还是接受了。
以后她大富大贵的生活可全仰仗这个孩子了。
“至于邱茵茵,这几天明哥已经在为她挑选联姻对象了,年纪到了总该嫁出去,还能为邱家谋利,何乐而不为?”
齐月对邱茵茵的存在丝毫没有感觉到威胁。
此时背后,邱茵茵正一脸沉色的看着齐月,她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全纳入她的耳朵。
轰——
脑中有什么爆炸开来。
都是她!!!如果不是她爸爸妈妈不会走到离婚,爸爸不会不关心她!
她不要嫁人!不要被送出去!
齐月!
发狠状态下的邱茵茵不管不顾向齐月冲了过去,用力一推。
齐月叫出声,身体随着楼梯快速的滚下去,倒地,身下血流不止。
她睁大眼睛看着一脸惊恐的邱茵茵。
此时邱茵茵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闹出的动静不小,几人震惊过后赶紧拨打急救电话,救护车来的时候齐月已经是毫无血色。
接到电话的邱父赶紧到医院。
“抱歉,孩子没保住,大人我们尽力抢救。”
手术室外,医生出来说道。
楼梯滚落对孩子的伤害最大,已经没了,齐月还尚有一丝存活下去的机会。
“好………”
邱父愣愣的答应。
“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向一同前来的保姆,明明走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会滚下楼梯。
“好像.............好像是茵茵小姐.........”
保姆不敢看邱父的眼睛,但她们看到的事实就是茵茵小姐推了齐月。
此时另一边,邱茵茵紧锁房门,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她不是故意的,都是齐月太坏,怪不得她。
“给我撞开!”
门外传来一声怒吼,随之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撞开。
邱父冷脸上前,拉起邱茵茵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邱茵茵!我欠你什么!现在你满意了,你弟弟没了。”
一巴掌连着一巴掌,失去儿子的痛苦让邱父把怒火都撒在她身上。
“爸,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爸,对不起……”
邱茵茵一边尖叫着一边求饶。
最后邱父还是没拿邱茵茵怎样,毕竟是他亲生女儿,不可能让她去坐牢或者偿命,但由此却是彻底厌弃这个女儿。
第二天一早,阮清沫就听到田甜说邱茵茵已经离职的消息。
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以后就看女主大人的路自己怎么走了,之后便没有邱茵茵的任何消息。
另一边齐月活了下来,但失去孩子的痛让她彻底恨上邱茵茵,在邱父暗示她不要追究时连带着把邱父也一同恨上。
什么不是故意的?什么年纪小不懂事?
借口能找个好点的吗?明明邱茵茵就是故意的,她丝毫没有错过当邱父带着邱茵茵前来道歉时的那个眼神,里面是得意和欣喜。
她的孩子和差点失去生命就得到一个道歉?
过后邱父倒是尽力补偿她,但怎么够?
“我觉着这个人不错。”
在邱父为邱茵茵挑选联姻时,齐月在旁指向一个人。
“我不嫁!!”
邱茵茵怒吼,但此时邱父哪里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就与对方商量好把女儿嫁过去。
邱茵茵想逃都逃不了。
最开始男人对她还不错,但随之本性就显露,在外招花惹事,对她也渐渐失去新鲜与耐心。
她试图反抗,但都遭到打击,向身边的人求救,寻求帮助时,只会得到一句:
“邱茵茵,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他对你这么好。”
男人在外伪装的就是完美丈夫,没人信邱茵茵的话,只认为她是不满足,胡言乱语。
接着邱家也出事,阮清沫背后的何家全力打击邱家,更有齐月主动提出帮助,最后邱家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渐渐衰败下去。
齐月见此,拿着邱家为数不多的钱离开。
邱家一倒,邱茵茵在夫家的位置就更卑微了。
“岚岚棋艺又增强不少。”
何家大宅内,古色古香的庭院内,阮清沫与一个老人下棋。
“还是您教得好。”
阮清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