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深渊出现的那一刻，之前还游刃有余的祁湛，眼神明显凝重起来。
他猜到了无支祁没那么容易战败。
但没想到对方的反扑，来得如此迅速又声势浩大。
令人不解的是，无支祁自身的力量已经被他消耗的所剩无几。
对方是怎么在转瞬之间恢复的？
正思考着，对面的无支祁遽然发出凌厉的攻击，一柄锋刃伴随着刺耳的尖啸，直刺他的胸膛。
祁湛瞳孔骤缩，一记横挡，表面上轻松化解了轰然袭来的锋锐攻击。
实际上，方天画戟上的法芒被魔气侵蚀，神光越来越黯淡。
而祁湛嘴角溢出的血丝，更是出卖了他虚弱的事实。
无支祁的力量在不断增强，隐隐有超越他的趋势。
祁湛为了取出五色石，被虫族围攻，内伤迟迟未好。
即便是在赶路途中修养了一个时辰，也不足以恢复巅峰时期的魔力。
祁湛眸色幽深，有种在苏言倾面前吹大话下不来的羞耻。
他拧眉嗤笑：“无支祁，你也就配搞偷袭这种上不来台面的小动作。”
无支祁有恃无恐，因为他察觉到祁湛的内伤。
他满脸喜色，激动万分道：“哈哈哈，祁湛你也有今天。”
“没想到昔日不可一世的你，也有被我打到吐血的时候。”
谢清玄为了维持法阵，灵力早就枯竭殆尽。
再加上深渊出现的那一瞬间，法阵彻底崩坏，令他力竭。
但他提着一口不服输的气，“祁湛，他在拖延时间，这种逆天法术维持不了多久的！”
谢清玄的话，似乎戳中了无支祁的痛处，
他杀气凶狠，越发猖獗，“如果我还能变强，你们是不是就不嘴硬了？”
说完，无支祁再度扬手，无数金光从地底涌现。
那是坠入深渊死者身上的魂魄之力和地底龙脉的灵气。
随着深渊的开启，龙脉之力全都归于无支祁身上，令他不断汲取强大的灵力。
转瞬之间，无支祁的力量已然超越渡劫后期。
一团清冷的金光弥漫着深渊上方。
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头皮发麻。
正当无支祁用挑衅的眼神睥睨祁湛时，蓦地一支箭矢从他脸颊飞射而过，裹挟着强劲的煞气，“嗖”的一下贯穿无支祁的半边脸。
苏言倾收回挽弓的姿势，隔着老远，朝无支祁冷笑，“不过是盗取龙脉之力的小偷，有什么好骄傲自得的。”
“在我看来，你还不如祁湛的一半。至少他还知道自己曾经做过错事，会将功补过。”
无支祁最大的痛处就是被人骂他不如祁湛。
在九重天的时候，他就是最底层的堕仙，被人踩在脚底，从不敢反抗。
有次祁湛心情不错，路过时见他可怜，出手帮过他一次。
不少人目击到这一幕后，以为无支祁是祁湛的手下，后面收敛了不少。
为了回报祁湛的大恩大德，在某次九重天震荡时，无支祁特意支开了守护者，祁湛才有机会逃出九重天。
然而，在祁湛窝在开阳星君仙殿里开心的当着仙宠时。
无支祁又陷入了暗无天日的泥沼中。
没了祁湛的庇佑，无支祁又成了被压榨的对象，日夜饱受折磨。
他曾经期望祁湛会来救他。
可那时的祁湛只当他是个普通的路人甲，两人间的恩情也一笔勾销了，祁湛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一年又一年，无支祁渐渐在被欺辱的痛苦中成长，变得心狠手辣，不折手段。
直到九重天又出现了裂缝，有人悄悄给他递了消息，无支祁这才逃出生天，来到了这个有祁湛在的小世界。
“祁湛，你也就是个躲在女人身后的懦夫，敢不敢单独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