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萋萋的平原上,阳光明媚,宛如春日暖阳。
然而,谢清玄的话音刚落,一阵有威压的寒风猛然刮起,掀起无数如刀尖般的风刃,令在场所有魔修闻风丧胆,浑身发怵。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新来的右护法,看起来容貌昳丽,体格也没那么魁梧,还以为对方是个靠美色上位的软柿子。
可谢清玄看似漫不经心、慵懒闲雅,却远比冷言寡语的陆玄墨更为暴戾,笑里藏刀,不怒自威。
队长突然多嘴了一句话,就被谢清玄打个半死不活。
正如苏言倾所说,魔修们全是一群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之徒。
精英小分队全都跪倒在地,趴伏求饶,“右护法饶命!右护法饶命!队长他绝无此意!”
“其实......不是让您去见殿主,而是殿主本人想亲自见您一面,商议如何偷盗浮光珠一事。”
“您是地位尊贵的右护法,哪有让您去见下属的道理,是队长失言了!”
“求您看在我们潜伏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谢清玄扬起温柔的浅笑,幽深的眼眸冷如寒冰。
“既然你们都这么求情了,那就饶他一命吧。”
众人被右护法的阴冷笑容,吓得全身发寒,但还是松了口气,刚想站起身时。
谢清玄轻轻一挥手......
“咯吱——!”
重伤吐血的队长,左臂骤然变型,被无形的力量狠狠碾碎,痛得他仰天长嚎,“啊!”
谢清玄微微勾唇,眼神变得狠戾又冷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次只断你左臂,是为了让你还能用右臂战斗。”
“下次再敢犯上,就自绝经脉吧,省得脏了我的手。”
接连被教训了两次,队长心中只剩下对右护法的恐惧,颤颤巍巍地抬起头,面露惧色,恭敬道:“多......多谢右护法,手下留情。”
就在众人以为右护法应该消气时,却再度听到他阴冷的嗓音响起。
“八殿主,你觉得我这么惩罚你的同伴,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不要躲在阴沟里暗暗观察别人,你这样的试探,让我很不高兴。”
虚空中,现出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对方似乎并不想露面。
“右护法如果真的是一心为魔界,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修士带着我们的人,回到龙华镇受罚?万一供出我们的据点,岂不是功亏一篑?”
“就算没办法带走九阴少女,右护法至少也该跟上去一探究竟吧。”
谢清玄似乎并不受挑衅,甚至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梢,“既如此,那就请殿主亲自跟踪吧。”
说完,他又冷冷地望了一眼跪趴在地上的下属:“都给我站起来,从现在起全面搜寻太子殿下的踪迹。他已经失联半个多月了,要是真出了事,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谢清玄没有多说一句话,就瞬移离开了。
待他走后。
那群所谓的精英小分队才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向着殿主抱怨道:“要不是元隧大人已死,我们也不用受右护法的折磨了。魔使大人哪怕派个分身来也行啊!”
被人搀扶着的队长,呵斥属下,“放肆!你们岂敢在背后议论主人?”
八殿主从迷雾中缓缓显出身形,身材高大,体型魁梧,露出一张黑色的无脸面具,“元隧?他还活得好好的,正在帮魔使大人办事。”
“你们先跟去通天楼,把那个叫阿珍的女妖和还活着的黑沼泽王,全都灭口了。然后再去找太子殿下的踪迹。”
“记住,如果遇见一个叫彩蝶的女子,就速速退去,千万不要靠近她,也不要伤害她,对方身份尊贵,你们切勿冒犯。”
精英小分队双手抱拳,迅速离去。
他们表面上归属于魔尊,其实也都是修罗殿的人,全都听从姜奚宁和分殿主的命令。
谢清玄即便是用武力镇压,魔修们也只会是阳奉阴违。
八殿主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面具下的眼睛竟然是一对盲瞳。
他冷冷道:“陆玄墨啊陆玄墨。当年要不是你暗中插了一脚,本殿主岂会双目失明,被流放到妖界?”
“这个仇,也是时候该算算了。”
与此同时。
众魔修所牵挂的慕容逸,已经在南海鲛人族做客半个多月。
他本是一番好意,混进南海,想帮小师妹查清楚,偷盗浮光珠的魔修身份。
据他所知,除了他和谢清玄还有元隧,魔界又增派来了几位帮手,各个都是合体期以上的修为。
慕容逸担心情况有变,所以提前做好防范,先把负责偷盗浮光珠的魔修给控制住。
谁料,他不习水性,差点被鲛人当成入侵者给抓住。
慌乱之下,慕容逸不得已说自己是顾寒臣的好友,半路走散,所以先行一步。
南海鲛人自然也不傻,厉声质问:“你说你是王子殿下的好友,可有证据?”
不得已,慕容逸拿出以前在无极宗时,小师妹亲手赠予他的丹药。
那些丹药都是顾寒臣涉世未深时,帮苏言倾用狐火炼制的丹药,里面携带九尾天狐的狐火,是最有力的铁证。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您真的是王子殿下的至交啊!我们都是在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动上,才能观看到狐火。
“王子殿下竟然肯帮你炼丹?你们肯定是拜把子的异性兄弟吧?”
一位体格健壮的雄性鲛人,拍了拍慕容逸的肩膀,表示友好。
慕容逸尴尬一笑,满脸黑线:神tm异性兄弟,情敌还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