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在武斗,一声咳嗽声,让高义瞬间兴趣全无。
“关大爷,听墙根的毛病不好。”
“混账东西,你叫唤的声音这么大,我想不听都不行,韩香还在这住着呢,别教坏了孩子。”
“罪过罪过。”
刘好君狠狠的掐了高义一把。
“赶紧起来,有事商量。”
“能不能等一个小时?”
“五分钟,我和老富在前院等着。”
刘好君哈哈笑了起来。
“老东西,你才五分,你一分钟。”
高义非常不满。
高义欲求不满的坐在关德强和富克章对面。
“今天有个圈内的人提供了一条消息。”,富克章接过高义的打火机,点着了烟袋锅子。
“什么消息?”
“潘家园发现了一个小仓库,听说是十年前一个人租的,好几年不见人了,房主拿回房契后打开了,里面全是当年搜刮来的古玩。”
“要卖?”
“店铺、仓库连着货打包处理。”
“要多少钱?”
“只要外汇,一万美元。”
“多大的仓库?”
“不知道,要去看过才行。”
“难道没人买?”
“谁能拿出一万美元外汇?这玩意稀罕着呢。”
高义一拍大腿,“二位,干嘛呢?走啊。”
“现在?”
“当然。”
“你还有未竟事业呢。”,俩老头哈哈笑了起来。
“赶紧的,联系人,咱先去看看,要是合适,买下来就是,又没几个钱,我叫车。”
关德强和富克章彻底无语了,一万美元还叫没多少钱?
别说,伏尔加小汽车就是比面包车好开,起码高义是这样认为的。
俩人先去找了中间人,中间人支支吾吾的,不肯穿衣服走人。
高义二话不说,递上十块钱,“事不成,老哥您拿着喝茶,事成了,再五百块奉上。”
“多少?”
“五百块。”
“三位,稍等,不,不用等,走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使磨推鬼。
潘家园距离高义的四合院不远,不过二十多里路,十来分钟就到了。
此时的潘家园还有没有后世的那种规模,毕竟现在是收破烂的地方,显得破旧不堪,甚至有不少旧报纸散落在市场上。
这是一个两层的小楼,下铺上仓的格局。
主家五十多岁的年龄,一看就是吃过苦的人。
“老李,这是买主。”
李老头看着关德强,一拍大腿,“这不是关二爷吗?”
关德强问道:“认识我?”
“有段时间您和富大爷在这逛,见过您,本想凑上去问问您要不要我这破地方,结果挤不进去。”
关德强和富克章笑了起来,“感情还有这一出啊,一看就是祖业,怎么说卖就卖了呢?”
“哎,家里那个不成器的东西,非要出国,可咱手里哪有美金啊,这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好家伙,祖业卖了多可惜啊?”
“有什么可惜的,就这一个儿子,出去了再也不回来了,我死了,也没人接,卖了就卖了。”
“祖上有手艺?”
“开当铺的,有点眼力。”
“进去瞅瞅?”
“里面请,里面请。”
李老头打开门,“一楼是商铺,早年间被当成放破烂的地方了,收拾出来开了一年多门,连个吃喝都混不出来,东西都在二楼,我看过了,都是些好东西,以前大户人家的收藏。”
“是吗?咱开开眼。”
二楼有三间屋子,规模倒是不大,加起来不过三百平。
可当李老头打开第一间时,高义感觉呼吸不顺畅了。
一屋子全是翡翠玉石,不说这是古代的好玩意,就说单单这一屋子翡翠玉石,下去三十年,要是没十个亿,我都不惜得搭理你。
李老头又打开,一屋子瓷器,另一屋子则是字画。
“李师傅,一共多少件?”
“一千多,一多半都是精品,尤其是这屋里有几样宝贝,关二爷富大爷肯定感兴趣。”
李老头说着,打开了一个木箱子。
关德强只看了一眼,浑身摇摇晃晃的。
“我靠!永乐大典。”
“这只是一部分,早在民国那会就没剩下基本了。”
富克章忙问道:“这几个箱子全是?”
“全是,您上眼。”
富克章带上手套,拿出了一本看了起来。
一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富克章和关德强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永乐大典。
“小子,就这几箱子书,就是无价之宝,天佑华夏,还给咱留下了几本。”
高义立刻问道:“李大爷,咱们签合同?”
“签吧,签吧,说好了,一万美金。”
“得了,先签合同,给您一万人民币定金,我立刻安排人去弄美金。”
李老头心疼的看了三屋子宝贝,顿时老泪纵横,“败家啊,怎么去见老祖宗哦,几代人的努力毁在我手里了。”
“老李啊,你出国不?”
“不了,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了,出去干什么?咱也听不懂洋话。”
“李大爷,怎么称呼?”
“李恒达。”
“二位大爷,要不咱们接着干?”
关德强和富克章哈哈笑了起来,“你啊,干不大。”
“为啥?”
“你小子属貔貅的,光进不出,根本就赚不到钱。”
“不赚钱,您要是给我赚了钱我才不高兴呢,赔,必须赔钱才行。”
“真要干?古董买卖可不好干啊。”
“这不是有您二位吗?还有,李大爷,要是在家无聊,我聘您当总经理,专门给咱管理商号,怎么样?”
李恒达惊喜的问道:“当真?”
“当真。”
“好,好,我干。”
“不问问工资?”
“管三顿饭,晚上允许我住在这就行。”
“得了,就这么定了。”
等和李恒达签完了合同,高义立刻飞回了四合院。临走前拿了几件玉器。
“亲爱的,起来了。”
刘好君对于高义一消失就是一晚上很不满,她以为高义还要那个啥,结果高义拿了一块玉戴在她的脖子上。
“漂亮。”
“这是什么?”
“玉猪龙,前清宫里流出来的老物件,看看,羊脂玉。”
玉猪龙戴在刘好君的脖子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她带了玉,玉和皮肤一个颜色。
“沉。”
“你懂什么,玉养人,人养玉,你再戴上一年半载的就知道这玩意的好处了。”
“是吗?”
“当然,以前宫里的嫔妃都戴这个。”
刘好君哦了一声,又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