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蓝兰能吃下苹果,葛建军三人挺开心的,然后决定,这些苹果都留给蓝兰吃了,他们不吃,他们可以吃饭。
蓝兰:……
真不用,苹果这东西,她想吃多少有多好!好吧!这个是不能明着拿出来的。
晚上的时候,葛建军守着,让蓝兰母子三人去睡一觉。
在这个车厢里,蓝兰又怎么会睡的着?
她摇头拒绝,让葛建军和孩子们一起去睡,她说:“等我困了的时候,我就叫醒你,到时候你来守着我们娘儿三个。”
葛建军是觉得女子体弱,体贴蓝兰的,但蓝兰一直拒绝,他也只好带着两个孩子睡了。
蓝兰就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过,干坐着也是无聊,看书的话,天色又太暗,伤眼睛。
干脆她就闭上眼睛开始练功,当然,还是留有一丝心神在外面的,她也没有心大到在这么多人面前就睡死。
而且,她相信,葛建军应该也不会睡死过去,别看他现在看起来睡的很熟,但该有的警惕还是在的。
这一路上还算顺利,除了有些疲惫,还真没有别的什么。
很快火车提示到了终点站,蓝兰背着两个轻点的包袱,然后一手拉着一个孩子,而葛建军则是将他们的大包行李都扛在了肩上,一家四口顺着人流挤出了火车。
出了火车站之后,又改坐公共汽车,在颠簸和汽油味道中,晃晃悠悠的又走了两个多小时,这才下车。
不过,就这还没有到地方,他们还需要找辆牛车,或者是驴车,将他们送进村子里,毕竟 行李太多,而且还得翻过一座山,光靠两条腿的话,大概得走一天了。
毕竟两个孩子需要歇息,而且大人带着那么多的行李,也是会累的。
说到这里,他们的运气是真的不错,没过多久,就遇到了一个牛车,而且,这牛车正好是葛家村的,驾车的人也认识葛建军。
所以,他们顺利的就坐上了牛车。
山里的空气很好,蓝兰甚至能感觉到一丝淡淡的灵气,空气清新,让她闻着很是舒服,好像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
她觉得,以后的日子都在这山里过也不是不可以。
葛建军是家里的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大哥葛建国,二哥叫葛建党,两人也都早早的成亲了。
而且还有了自己的孩子,葛建国一共有五个孩子,三男两女,老大是个女儿,叫做葛红,这是葛家的第一个孩子,哪怕是个女孩子,家里人也很喜欢,于是起名叫红,取红红火火之意。
老二还是个女孩子,这就让家里的老太太有些不太高兴了,觉得不是个男孩子,希望下面能来一个男孩子,于是给老二起名叫做葛领弟,希望她能给领来一个男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二的名字起作用了,下面老三还真是个男孩儿,叫做葛明。
老四又是女孩子,不过因为家里已经有了男孩子了,虽然有些可惜老四不是个男孩儿,但名字上倒是不用随着二姐来了,葛建国给起名叫葛秀。
老五是男孩儿,生下来后身子骨不是很好,于是葛建国给起名叫葛壮,希望他长大之后,可以变得壮壮的。
葛建党也有四个孩子,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三个女儿的名字分别是葛招弟,希望能给家里招来弟弟。
结果第二胎还是个女儿,于是给起名葛挡,希望她能挡住妹妹的到来,然后带个弟弟来。
当第三胎生下来还是女儿的时候,葛建党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不过,那也是自己的女儿,他给起名叫葛觅,希望能给自己家里寻觅一个弟弟来。
终于第四胎是个男孩子,可把葛建党给高兴坏了,于是给起名叫做葛大宝,觉得这个孩子就是家里的珍宝。
而葛建军一家回来的消息,早在之前就写过信,他们要回来。
所以,当葛建军一家人到家的时候,家里这些人一个不少,都在家里等着呢!
葛家葛建军是最出息的人,凭着自己的能力去参军,也凭着自己的过硬的军事能力留在了部队。
那可是葛家人的骄傲,没想到这次居然退伍回来了,一家人都不明白,觉得葛建军有些傻,怎么能回来呢?这深山老林的有什么好待的?
“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我回来了。”葛建军和亲人们打着招呼,蓝兰和两个孩子也跟着打招呼。
“奶奶好!大伯大伯娘好,二伯二伯娘好,各位哥哥姐姐好。”葛青青和葛同同两人虽然没有见过家里这些人,但回来的路上,爸爸妈妈都教过了,见到人要打招呼。
而且,两小只都是聪明的,一只葛建军两人的称呼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叫人了。
葛家的这些孩子,从来没有出过山,也没有见过穿的这样气派的人,面对葛青青和葛同同这样和他们打招呼,都有些拘谨的站在大人的身后,没有出声。
倒是葛大宝,平时被家里人宠的厉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看着两人。
然后他就眼前一亮看到了葛同同手里的糖果,他一下子就跑了过去,直接就上手就把糖抢了过去,然后塞进自己嘴里。
蓝兰正和大人说话呢!都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等到她发现的时候,葛大宝已经一屁股坐地上,大声的嚎哭了起来,那真是眼泪与鼻涕泡泡齐飞,时不时的还能看到葛大宝伸手擤一下鼻子。
而她那向来没有哭过的小儿子,此时也眼眶红红的,掉金豆豆呢!
葛青青护在葛同同身前,看着葛大宝的眼睛,仿佛要杀人似的。
“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动手打人呢?果然是外面回来了,看不起我们这些老家人,你看不上我们,也不能动手打人啊?大宝还小呢!
你看看把我们大宝都打哭了,快点赔礼道歉!”葛二嫂声音尖锐的呵斥着。
葛建军和蓝兰都皱起了眉头,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外面回来的,看不上老家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经过,但蓝兰却明白,葛青青不会随便打人,她开口道:“二嫂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还没有弄清楚呢,怎么就要赔礼道歉了?”
“还有,说什么我们看不起老家人,这是想我们刚回来,就拉着一大家子站在我们对里面?二嫂这是觉得,你一个人可以代表老家所有人?”
大概是蓝兰的表情太严肃,葛二嫂被镇住了,一时间呐呐无言。
蓝兰弯腰,将葛同同拉起来,给他擦了擦眼泪,“我们同同是小男子汉,可不能掉金豆豆哦!”
葛同同委屈,他看着蓝兰:“他抢我糖果,妈妈说过,抢人东西是不对的,不是好孩子。”
葛青青也在一边说着,是葛大宝先抢东西的,她才拦着的。
听到是自己儿子抢东西,葛二嫂并不以为意,她还觉得自己儿子抢的好呢,抢过来就是自己的了。
“不就是个糖果吗?还值得动手推人了?”
蓝兰:“二嫂,这可不是糖果的问题,而是抢人东西他本来就不对。”
葛二嫂还想说什么,但没等她说出口,就听到一声厉呵,“够了,老二家的,老三两口子才回来,你是非要闹事才高兴吗?”
随后就让葛二嫂带着她儿子葛大宝进屋去,别在这里碍眼了。
然后自己上来拉着葛同同的手,“同同不哭了,奶奶这里有糖,等会儿奶奶拿给你。”
然后又招呼着蓝兰几人进屋,别在外面站着了。
然后一大家人就进屋了。
“建军,建军媳妇,你们那房子娘已经让人给你们打扫好了,这几天也都一直在通风,该收拾的也已经收拾了,住人是没有问题的。”
当初葛建军打电话回来,这退伍要回老家的时候,就说了,让家里将他的住的地方给收拾一下。
这房子其实是以前建的,在葛建军三兄弟成亲前,那时葛建军的爸爸还在人世,想着三个儿子要是都成亲了也不好住在一起,于是拼了一把,赚够了三个儿子盖房子的钱。
所以,葛建军兄弟三人都有自己的房子。
葛建军:“谢谢娘,我知道了,等我们回去安顿好之后,娘你过去跟我们住段时间吧?这些年我也不在家,都没有好好孝敬过您。”
葛建国:“建军你可不能这样干,咱娘一直都是跟着我住的,再说了,村里哪里老子娘不跟着长子住的?你可不能让我成为笑话啊!”
葛建军:“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就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不在家,孝敬咱娘,照顾咱娘,那都是你和二哥做的,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当然也想要接咱娘过去住住。
又不是一直在我们家,等住段时间,咱娘再回来,村里人知道情况,不会乱说的。”
他是真的想要好好的孝敬老娘的,毕竟他这么多年在外面,就连往回打电话的时候都少有。
葛奶奶:“行了,你有这份孝心我就知足了,我跟着你大哥住习惯了,就不来回折腾了,你要是有心,让同同多来看看我就行了。”
老太太发话了,葛建军当然不会再说什么。
再说了,他这刚回来,而且是多年没有回来了,对于老家这边并不怎么了解,以后住的吃的各方面都要操心,她还在想要怎么照顾孝敬好葛奶奶呢!
葛建军家的房子离葛建国家的并不远,也就不到五百米的距离,葛家村是个有着八百户人家的村子,村子可以说是很大了,而且住的还算分散。
进了家门,葛建军将行李放到地上,伸了个懒腰,心里忍不住感叹,“这么多年了,终于回家了。”
蓝兰:“是啊!终于回来了,不过,这房子这些年不住人,看起来冷清了不少,而且,有些地方也需要修葺一下。”
想当初这房子才盖好,蓝兰就嫁进来了,就是住在这里,她见过这房子最好的样子。
而现在,相对于那时候,却显得斑驳了不少,那些砖头,有些地方已经氧化,而院子里的地上,也同样能看出来,原先长了不少的杂草,估计是知道他们要回来,都被清理过了,只是总有一些草根残留在地上。
而在院子的一角,还码放着不少的柴火,很是整齐。
葛青青:“爸爸妈妈,这里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了吗?”
葛同同也一位睁着眼睛,看着两人,等待两人的回答。
蓝兰两人点头,“对,以后咱们就要住在这里了。”
听到蓝兰这话,两人欢呼一声,就在院子里跑了起来,笑声传便了整个院落。
蓝兰和葛建军将行礼拿进屋子里,本来以为会是脏乱的,但没想到,屋子里除了有些空旷之外,其他的都的挺好,就连边边角角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于是两人能做的,只有铺床,然后就是将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归拢一下,放到该放的地 方。
“蓝兰你歇着,我来整理就好了。”葛建军擦了擦自己脸颊上流下来的汗水,脸上的肌肤都变红了,而且,在他将衣服撩起来的时候,她能看到整齐排列在他肚子上的腹肌,一共六块呢!
蓝兰:“还是咱俩一起吧!两个人一起会快一些。”
葛建军一想也是,于是就不再拒绝了。
不过,他是男人,自觉的将事情多做一些,好让蓝兰轻松一些。
家里这些天都有葛奶奶派人过来打扫,所以家里并不脏,这可省了蓝兰他们不少的事情。
不过,等他们收拾好的时候,也该到饭点了。
蓝兰要去做饭,被葛建军拦住了,然后就是葛建军进了厨房,很快的厨房里就传出来香气,很浓郁的那种。
蓝兰去将两小只叫回来,洗过手之后,三人就一起坐在桌边等着葛建军做好菜了,然后他们一家人就可以一起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葛建军一边和蓝兰商量着,想想以后要做什么工作,当初葛建军不止拒绝留在部队做文职,也拒绝了部队给安排的工作。
他——不想给部队添加负担,那份工作可以给更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