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往下看，萧玄天挪开鞋子，皱起眉头。
不会吧？真撞狗屎运了？
地上，一颗石子抖动，廖廖烟气飘了出来。
一位白须老头出现。
老头抚摸胡须，有怨气地瞪了萧玄天一眼，背起手，往前方空旷之地走。
“不愧是蛇老哥，又一次找到他了。”相柳毫不吝啬竖起拇指夸赞了几句。
“找老夫何事？”混沌停在不远处，伸手一点，只见空间略微波动一下，一座精致石屋便出现在几人眼前，“且先进来喝杯茶再说吧！以免你这条老蛇又说老夫抠搜、小气。”
石屋中，几人落座。
混沌的石屋，虽然外面看着普通，跟一块石头无异，里面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泡好一壶浓香的茶，混沌慢条斯理与几人斟上，待到烛照那里时停了下来。
“咦？你是……”
“烛照。”烛照回答。
混沌点点头，继续倒满烛照眼前的茶杯，放下茶壶后抚摸胡须道：“外面出事了？”
“混沌老哥何出此言？”相柳笑了笑。
混沌手指捏住茶杯，一双眸子苍老却清亮。
“老蛇、相柳，可曾记得一位与犼诞生方式相同的大妖？”
萧玄天没有说话，装作一副淡然等着相柳开口。
相柳点点头，“自然。”
“那犼，汲取了我们十位的精华诞生。圣兽那边，同样也诞生了一位白泽。但是你又为何推测外面出事了？”
“你们到老夫这来，不是说外面的事吗？”白泽问道。
“肯定不是。”相柳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将萧玄天说与他的谎话告诉混沌。
老家伙压手制止他说下去。
混沌目光一直盯着烛照。
“据老夫所知，那白泽当初被犼推下天帝之位，便一直身处苍穹域中，当初老夫与梼杌上苍穹域时还见过他。”
“白泽力量源自十圣，今十圣不余几位，白泽力量也衰弱到了极点，但尽管衰弱也不是烛照所能对付。”
“天庭是犼为了以后掌控整个宇宙留下的一个棋子，自然不能让这颗棋发生意外。烛照身为十圣之首，只要他在上面便能压制白泽，如今他下来，不正说明出事了？白泽复辟了！”
“不能是白泽死了？”相柳皱起眉问道。
“死？你觉得犼会死？我们死光犼都不会死。同样十圣死光白泽也不会死，顶多处于虚弱状态而已。如果这段时间他修习了更高深法门和力量，连虚弱对他都是多余的。”白泽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烛照。
“快说，发生什么了？”
烛照目光一凝，偷偷瞥向旁边的萧玄天。
萧玄天没有多余动作。
端起茶杯小酌一口，食指轻轻点着石桌。
烛照抿抿嘴，看来这件事只能靠他临场现编了。
“你猜的不错，上面确实发生了大事。”
“怎么回事？”萧玄天目露不悦地看向烛照：“你不是说下来找我们，为商谈与造物主合作的事宜吗？你敢骗我？！”
烛照这下明白，造物主大人正在引导他说下去。
“我没骗你，我确实来找你们商量与造物主合作的事。”
“造物主正值虚弱，他还没有拿回全部力量，我们有条件和他谈判，所以我来了。”
萧玄天冷哼，“什么叫所以你来了？还有别的目的吧？白泽做了什么事？”
烛照深吸一口气，“天庭叫白泽拆了，我这些年培养的将军高手全部被杀。”
萧玄天看向混沌，“你听出什么问题？”
混沌点头说道：“正如我刚才所说，白泽的力量与你们十凶成正比。现如今你们十凶还存活的顶多一两位，白泽又如何有实力摧毁整个天庭？”
“这……”烛照语滞。
“犹豫什么？是不敢讲还是不能讲？”萧玄天喝道。
“我不知……”
“我看就是不敢讲！”萧玄天重拍石桌，“左右不过是白泽突然得到巨大力量，他仅靠这股力量摧毁了你辛辛苦苦经营这些年的天庭，是与不是？”
烛照低下头，造物主大人说话有点云里雾里，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但他明白萧玄天正在把话题带往别的方向，这时候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看他样子，默认了。”
相柳挑起眉头，“蛇老哥怎么知道白泽得到别的力量？”
“哼。”
萧玄天冷哼，“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当然没忘，我们找白泽老哥说关于梼杌……”提到这个名字后相柳一顿，旋即诧异地抬起头看向萧玄天，“蛇老哥你的意思是……白泽也有神源！？”
“除了神源，你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能有这些能耐？蛊雕实力与我们不相上下，梼杌只得到一块神源，还不知如何用便能杀了蛊雕。如果白泽也有，又知道神源用法还得了？”萧玄天脸色前所未有地凝重。
当然，一切都是装的。
他连白泽是谁都不知道，总之先把话题扯到神源上再说。
混沌抚摸胡须，眨眼问道，“你们说蛊雕怎么了？还有你们口中的神源是什么？”
相柳叹了一口气，紧紧捏着拳头道：“混沌老哥，蛊雕已经叫梼杌杀了。而梼杌之所以能杀掉蛊雕老哥，全因为他得到了一块造物主神源！”
“造物主神源！！”混沌瞳孔骤然睁大，眼珠子左右左右来回不停地旋转。
“对了，对了，难怪。”
注意到混沌表情，萧玄天低声问道：“你知道什么？”
混沌目光看过来，舔舔嘴唇叹了一口气，“经你们这一说老夫想起来了，当初我与梼杌去往苍穹域，其实还有一位兄弟也随我们去了，便是烛龙。”
“他去做什么？”相柳面色非常不善，似乎对烛龙这个名字怨气颇深。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跟他们闹翻。哎，自那次过后我们便和他们闹翻了。”混沌道。
相柳冷声道：“生隙不是突然，经过日积月累我们的关系才愈来愈差。”
“你说得对，可能那次陪我们去苍穹域，烛龙和犼已经知道我们心中有异了。分开的时候烛龙递给老夫和梼杌一样东西。”
“老夫嫌弃是烛龙给的，没有去接，便叫梼杌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