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二人的询问,树枝上的萧玄缓缓落到二人的面前,直接无视一旁怒气冲冲的九渊,直直的看着桑九,
“怎么,不欢迎?”
对方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桑九闻言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不请自来,况且两人的关系似乎早就崩了,桑九诧异的看着对方,实在是想不通他到底想干什么。
萧玄对桑九的话也没有恼怒,抬步朝着桑九的位置走了过来,在距离两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见状,小黑直接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一拽到了身后,“姐姐都说不欢迎你了,你还来做什么?”
萧玄身上的气压很强,小黑一个九阶的妖兽对对方身上的气息很敏感,尽管如此,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挡在桑九的身前。
看着毫不犹豫挡在身前的小黑,桑九不由得感叹了一下,果真长大了。
二人的眼神对上,皆是十分锋利,只不过萧玄只是随意一扫,而小黑则是态度坚决,一副你敢上我就和你同归于尽的模样,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可爱,不过也确实如此,小黑可不就是一只小猫吗。
桑九伸手将对方拉了回来,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好了,没关系,我来解决。”
说罢,她抬眼看向前方的萧玄,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随后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有什么事?”
萧玄垂了垂眼眸,随后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桑九,手中豁然出现一颗宝蓝色的珠子。
桑九抬了抬眼,诧异的看着对面的人,有些好奇他这是在干嘛,随后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珠子。
“这是什么东西?”
她沉声问道,心底却在接到珠子的瞬间,心底一沉。
不知为何,在东西到手的瞬间,她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仿佛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一样。
珠子的泛着蓝光,萦绕着灵气,在握紧珠子的瞬间,桑九能够感受到这里面强有力的力量,说不出来的力量,仿佛可以催动灵力召唤出里面的东西。
宝蓝色的珠子几乎有一个婴儿的拳头这般大小,珠子的表面并不像普通的珠子一样平滑,相反它的表面很粗糙。
仔细一看,桑九还能看到上面有些像是某种图案的花纹,不过并不是很清晰,仿佛是被刻意抹掉一般。
这颗珠子,给她一种既熟悉,却又很陌生的感觉,明明她此前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却又觉得莫名其妙的熟悉。
见萧玄不回答,桑九抬眼看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一旁的小黑看着桑九这副模样,也觉得她手中的宝蓝色的珠子有些熟悉,却又认不出来。
“这是我从魔渊带出来的。”萧玄淡淡的开口,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魔渊是玄灵大陆被魔族结界占据的北区,这是最近玄灵大陆修士给这片区域起的名字。
“所以,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桑九仍旧不解,这东西和她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可见萧玄的表情,桑九心底却没有底,有一种描述不出来的郁闷感萦绕在心头。
萧玄忽地笑了,原本淡漠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笑容,但脸上的魔纹显得有些让人觉得阴冷,
“这是一颗鲛珠,你不知道吗?”
这话一出,桑九只觉得震耳欲聋,鲛珠?
谁的?
鲛人一族,除了之前桑九见过那些相貌丑陋的“鲛人”之外,桑九认识的也只有御汐。
那些丑陋的鲛人的鲛珠和桑九手中这颗不一样,相差很大,虽然当初御汐给她吃下过一颗鲛珠,让她在海底生存过一个月,可是她从未见过真正的鲛珠。
难不成她手里这颗真的是御汐的?怎么可能,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
桑九觉得这实在是太过于荒诞了,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她也不太相信,脑海里还闪过前些日子三人在一起的日子。
怎么可能突然就没了?
御汐一个化神修士,还是鲛人一族,也算是天道的宠儿,对海水的控制达到了十分强悍的程度,除非遇上实力超过化神的修士,不然这个大陆根本就没人可以杀死他。
可接下的对方的话,却让桑九心存的侥幸彻底破灭了。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捏住鲛珠的手紧了紧,上面的青筋暴起,眼底划过一丝杀意,“是魔族干的,还是谁干的?”
萧玄听到这话,眼底划过一丝桑九看不懂的意味,抬起脚步缓缓走到桑九的身旁,伸出手想要拨弄她的发丝,可惜对方反应很快,直接避开了。
他也没觉得尴尬,淡淡的收回了手,灰白色的瞳孔不含一丝情绪的注视着桑九,“本来这件事情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不过这个傻瓜死也努力找个没人的地方,还真是够傻的。”
桑九闻言皱了皱眉,听萧玄这话,难不成御汐的死与她有关?
萧玄歪了歪头,勾了勾嘴角,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小九,我知道你没这么天真,恐怕你对你涅盘重生归来也有了一定的猜测。”
他欲接着说下去,一旁的小黑有些急了,赶忙伸手拉住桑九,“姐姐,你别听他妖言惑众,他一定是骗你的。”
然而,桑九却没有动,只是回头安抚的看了一眼小黑,让他冷静一下,随后对上萧玄的目光。
桑九沉默了半晌,随后抬头看向对方,“这一切都是你设下的局,是吗?”
“御汐呢,他也你局里的一环?”
她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仿佛这一切都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堆满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下来,没了色彩,天地间在她的眼睛里仿佛也在这时失去了色彩。
她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假的,一切都太过虚妄,让她看不清道路。
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在这时僵了下来,小黑在一旁插不了话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神色里带着隐忍的杀意。
而萧玄的目光从未放在他的身上,至于那若有若无的杀意,他根本就不在乎,也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