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贝贝面无表情说着自己的诉求，张蓉还觉得她被自己气到了，得意的很呢“哼，她小的时候就不要脸了，十几岁就跑男人家里去了。”
这话连付珠珠都听不下去了，“妈，你别说了。”
付珠珠是同情余贝贝的，她觉得女人离婚了很可怜，若是能再找一个，人家也愿意接受余贝贝那是好事。
而且她看着沈英是老实的面相。
所以她妈当着沈英的面说这些话，属实过分。
付珠珠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张蓉立马转身骂她“你个小b你给我闭嘴，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你妈呢，你看你跟她亲的，你这么喜欢她，你喊她妈啊？”
张蓉讲话太难听，付珠珠难堪的红了眼眶，也低下了头去。
民警看不下去了，又敲了敲桌子“这里是派出所，不要大声喧哗。”
“问你什么说什么，别说那些无关的话，注意些影响。”
张蓉依旧梗着脖子“她就是我养大的，不信你们去打听。”
“她现在不承认了是吧？”
“还喊你们抓我是吧？”
“呸，”张蓉对着余贝贝的方向就啐了一口。
余贝贝快速的躲了一下，然后就是一抬脚。
“砰，”张蓉冷不防的被余贝贝一脚踹翻在了地。
民警的脸色变的非常难看，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不论是年轻的，还是年纪大的，都不是好惹的。
事情未定性之前，民警只能去扶张蓉，还警告余贝贝“你这样动手……”
民警刚说话，余贝贝就皮笑肉不笑的说“条件反射，自然反应。”
“她要是不对我吐口水，我就不会条件反射的抬脚。”
她牙尖嘴利，民警也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呵斥两人“好好配合，不然你们就出去，自己掰扯。”
余贝贝立马不干了“那不行，她掀了我的摊子，弄废了我那么多菜，没赔钱呢，她得赔钱。”
“还有她辱骂我，恶意诽谤我，侮辱我，也要跟我道歉，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民警头疼“那就好好配合。”
然后民警又看向余贝贝“她一直说你是她女儿，而且看神态，你们应该是认识的，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余贝贝不说，张蓉却快速的说了“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她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爸妈就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家里没钱过年，我来找她拿两个钱，”张蓉说到这里摸着两条胳膊，嚎起来“她给我就是一顿打啊！”
“你们说说有没有这样的啊？”
“哪有这样的啊！”
“这样没良心的，怎么不来道雷劈死她啊！”
余贝贝神色轻飘的说“毕竟真正的坏人都没劈死呢，老天劈我干嘛啊？”余贝贝说到这里看向张蓉“你说是吧？”
张蓉的嚎声就是一噎。
余贝贝正了正身子跟民警说“是这样的，同志，我呢，原本确实是养在她家的，但是，我不是父母抛弃的，我是被人恶意调换的。”
“而跟我调换的对象，则是她的亲生闺女，”余贝贝指了指张蓉。
“我的亲生父母，一个是教授，一个是老师。”
“当初因为下乡，把我生在了他们那公社的卫生院，那天她也在那生孩子。”
“我妈身体虚弱，生完就昏睡过去了，以至于女儿被人偷换了都不知道，就这样替别人养大了女儿。”
“当时卫生院就她跟我妈两个人生孩子，我严重怀疑是她换了我。”
张蓉脸色立马变了，咬牙狡辩“不是我，我生完也睡了会，我怎么可能换你。”
“不是你，还能有谁？”
“人家换，换你闺女作什么？”
张蓉仗着没人知道这事，撇着嘴说“那谁知道你爹妈得罪了谁，让你被换了。”
说到这里，张蓉又看向民警“你们说，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我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养大了她啊，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她不应该孝顺我吗？”
“你真有脸说什么一把屎一把尿，”余贝贝鄙夷出声。
孝不孝顺的，民警不好说，民警只问余贝贝“刚刚这些情况怎么不说？”
余贝贝立马可怜兮兮，“怎么说？”
“在她家吃苦受罪的是我，现在好不容易我脱离那个虎狼窝了，她还能追到京市来找我，你们也不是没有看见，我是个摆摊的，是卖东西的。”
“指望着就是大家照顾我的生意，我要是在那地方跟她多掰扯，我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不做生意，不赚钱，我怎么生活？”
余贝贝说到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难受，红着眼眶说“我是被换掉的那个，就算我的身世被发现了，我回到了亲生父母家，跟他们也没什么感情，反倒是她的女儿”余贝贝抬手指着张蓉“她的闺女在我亲生父母家更如鱼得水，我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个。”
余贝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手抹了下眼角，才继续“我能仰仗的就是我自己，我是要生活的，我自然不能让她毁了我的生意。”
她情绪谈不上激动，却让两位负责她们的民警动了恻隐之心，没有再过多的对她询问，而是转向张蓉继续询问“她说的情况属实吗？”
张蓉梗着脖子“什么属不属实的？”
“我可没有换她！”
她张嘴就是这话，两位民警沉着脸“现在问的不是换孩子的事，这事自有你们当地派出所调查，我们现在问的是，她是不是已经跟你们家脱离关系了？”
张蓉听见这话，嘴巴张了好几次，却没有吐出一个字，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两位民警看她的样子，正准备说话。
派出所门口“嘎吱”停了两辆车。
都是黑色轿车。
一辆下来的是余珩夫妇。
另一辆下来的是两位男的。
一位从驾驶室下来，一位从车后座下来。
身上都是黑色大衣，带着徽章。
后座下来的男人身姿修长，皮肤润白，一双桃花眼不笑自带三分情。
余珩看见后座下来的男人怔了一下，随后好像又了然。
对方对余珩也很尊重，微笑着打招呼“余叔叔。”
余珩赶紧伸出双手去“苏……苏宴，你怎么来了？”
苏宴指了指派出所的门“小辞给我打电话，说是弟妹在这里，让我过来一趟，免得自家人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