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离越非常干脆地回绝。
慕容白那家伙向来和他不对付!
如今他马上就要离开王府,走之前还要来见自己,绝对没安好心。
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干出什么离奇的事来。
顺安应了一声,便去回复。
没想到过了一会,顺安又回来:“慕容白执意要见公子你,还说今天见不到你就不走。”
离越皱起眉头。
这人,都要走了还不安生。
“公子,现在怎么办,见还是不见?”
离越摇摇头,他对顺安说:“那就让他在门外待着吧,等王爷回来,自然就会赶他走。”
此时,有声音隐约传来:
“离越,你这个家伙,是不是不敢出来见我!”
是慕容白,他竟然在府里破口大骂。
离越皱起眉头,“这家伙怎么还学起无赖骂街了?”
“离越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屋里面,你有本事在王爷面前诬陷我,让王爷赶我走,你有本事出来啊!”
离越揉揉太阳穴。
这慕容白瞎说什么呢,他忙着攻略任务,哪有闲心在背后扯是非?
他也从未在洛北玄面前,说过慕容白什么坏话。
慕容白在屋外不远处,越骂声音越大。
“离越,你不会是心虚不敢出来见我,还是你胆小如鼠,怕我吃了你!”
离越被吵得头疼。
顺安听不下去,他推开门就要去和慕容白理论。
离越喊住他:“这个慕容白大喊大叫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平白无故地叫王府里的下人们,看笑话。”
“传出去,对王爷也不利。”
“算了算了,让他来,把管家也叫来。”
离越打开门,站在屋外,没有往前走。
管家飞奔而来,估计他也听到慕容白的大嗓门了。
他喘着粗气,面带歉意:“离公子,老奴现在就让慕容公子回屋收拾东西……”
离越打断他:“不用,管家,你在旁边看着就好,我若是不出来,只怕他会一直闹下去。”
他话音刚落,慕容白就气势汹汹走过来。
管家和顺安往前一站,挡在离越面前,生怕慕容白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特别是管家,他紧紧盯着慕容白,打量着他全身上下。
生怕他在身上藏着凶器,会突然对离越行凶。
慕容白轻蔑地扯了下嘴角,停下脚步,盯着前面几人冷笑。
“果然人走茶凉!”
“我人还没走呢,你们就对我这般凉薄,防着又防,怕什么呢,难道怕我活吞了你们!”
说完,他又将目光移到离越身上。
“离越,算你赢了。
王爷身边现在就剩下你一人。
不过你别得意!花开得再红再艳也有凋零的一天。
你现在风头上,很是得意吧?
我告诉你,王爷不可能一生一世只有你一人。”
“你也不可能成为王爷的唯一!”
“你就暂且得意吧,我看你能得宠到几时?”
“等你人老珠黄的那一天……”
慕容白的话还没说完,离越就接着他的话茬道:
“你嚷嚷什么呢,等我人老珠黄那一天,我烫头抽烟喝酒快乐似神仙。
不用你操心,我会拿着我的卡折,会所尽挑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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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手握破碗,又哭又喊,只有羡慕的份!”
离越义正言辞,完全不脸红。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对慕容白叹了口气:“人生在世,好色二字。”
“以王爷的功力,我至少还能再享福个十年。”
二十年也说不定。
“你有闲心在我这里费口舌,不如操心你自己。”
慕容白听不大懂离越前面在说什么,后面他听懂了。
赤裸裸地在他面前炫耀!
他连连冷笑,伸手进怀中,管家和顺安立刻警觉起来。
慕容白一扬手,只见他手中几张纸,飘飘洒洒地飞往离越身上。
“离公子!”
管家惊叫一声,却发现那些纸张竟然是银票。
“呵!管家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对离越做什么,这些银票我不需要,就留着给离公子花吧!”
慕容白咬牙切齿,“也算是我走之前,留给离公子的礼物。”
离越任凭那些银票落地,没有去接,更没有去捡。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银票这东西,可都是钱,谁会平白无故出来撒钱?
就连离越他自己以前的座右铭都是:骗我感情可以,但不能骗我的钱,毕竟我可以多谈几段感情,但我实在赚不了几个钱!
慕容白向他撒银票,定有阴谋。
离越瞧了瞧那些银票,并没有什么异样。
慕容白倒是突然哈哈笑了两声,便扭头离去。
管家和顺安将银票捡起,递到离越面前。
离越摆手:“管家,这些银票入库吧,就写慕容公子捐赠。”
慕容白闹过这一场后,收敛许多。
他没有再搞事情,安静收拾东西,带着小柳子出了府。
就在他走没多久,有人敲响了王府的大门,是尚书府来人,说是求见离越。
管家接见后,他一脸凝重,急匆匆跑回来找到离越。
“离公子,尚书府来人,说是……你母亲大人病危,怕是要……撑不过去,想请你务必回府一趟。”
*
地牢。
很浓重的霉味混合着血腥味,还有冰冷的利器味道。
三皇子只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让他忍不住想吐。
洛北玄挺直腰背,走在前面。
他跟在后面,双眼被黑布蒙住,听觉和嗅觉便比平时异常敏感些。
偶尔几声惨叫响起,在这阴暗又逼仄的空间里,实在让人头皮发麻。
三皇子下意识地想到,陆成风现在如何了?
“到了。”
三皇子眼睛上的黑布被摘掉。
睁开双眼,他就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瘫成一团,被横绑在刑具上。
三皇子哪见过这种事!
他瞳孔急剧睁大,双腿发虚,指尖忍不住颤抖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瘫血肉:
“他……就是陆成风?”
“呕……”
没等洛北玄回话,他便压下心中乱翻的冲动,急急走向那刑具。
“皇叔!你实在太残忍……”
洛北玄眯起眼,听着洛子温连嗓音都抖起来,冷笑一声:
“子温,那不是陆成风,他在最里头。”
正要拨开那头如乱草般头发的三皇子,立马将手抽回来。
他非常嫌弃地将手在衣摆上搓了又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