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轻笑一声:“呵呵,针灸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好的,你耐点心。”
可是影趴在卧榻上,已经是浑身疲惫不堪。
太子不管他,继续针灸。
他一边施针,一边安慰着:“昭野哥哥,你身上已经出汗了,多出点汗,对身体好。”
太子继续按着针灸的法子,一会转捻,一会提抽。
影又是一阵吸气声。
太子疑惑了,他在影身上尽心尽力地施针,为何受累的却是趴在卧榻上的影?
“昭野哥哥,是不是我的针灸技术不好?”
影摇摇头。
他又没试过别人的技术,哪知道这玩意是好还是不好。
太子见他累得都不想说话,后知后觉,这才疼惜起来。
他轻轻地后面拥抱住影,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是我不好,让你受累了。
今晚你就留下来,睡这里。天亮你再走。”
太子这么一动,他刚才刺下去的针,就有点移位。
影就感觉到,施针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不会是又流血了吧!
“太子……可以了,我该回去了。”
太子趴在他后背,痴痴一笑:“哥,你别太子太子的叫。
喊我小名,叫我的名字。”
影蹙着眉头,听他这样说,心下有些难受。
二人虽然更近一步,感情也在今晚有了突破。
可惜事实上,两人的地位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太子……”
他还想说什么,没想到太子忽然又将针提升了一下。
麻得他失声惊呼!
“啊……”
太子呵呵一笑,从他背后搂住他腰身。
再次将唇移到他的后颈处,轻轻吐着热气。
固执地小声呢喃:“昭野哥,叫我的名字……”
影蹙着眉头。
太子见影迟迟不出声,心里起了戏弄他的意味。
他低垂着眉眼,捞起旁边的靠枕……。
“哈……”
影终于妥协。
他受不了太子这样作弄他,只得小声地低语:“扶光……扶光……”
太子见他终于开口喊自己的小名,浑身一激动。
就那……
太子轻轻哼了一声,抱紧他,将脸靠在他坚实的后背上,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紧紧搂住他。
“哥,结束了……”
太子小声呢喃着,轻轻的将银针拔出。
针灸终于结束!
影只觉得刚才针灸的穴位处一空,一股凉气直冲皮肤。
他狠狠地松了口气,趴在卧榻里。
太子贴心地拿起包裹里的白绸布。
细细地将刚才针灸的穴位伤处轻轻擦拭。
“嘶……”
听着影吸气的声音,太子心里头懊恼。
明明之前做足了功课的,没想到这次的针灸技术还是不大行。
让他的人受了伤。
他拿起搭在旁边的外袍,往身上一披,跳下卧榻。
连鞋都没穿,急忙在屋里翻找起来。
影艰难起身,他拧着眉头,侧过来,歪在卧榻上。
太子拿着小瓶子匆匆跑来,按着影的腰身,关切地说:
“趴下,我帮你上药。”
清凉的药膏,随着太子的指腹揉搓,抹在了影的身上。
疼痛感减轻了许多。
影咬着自己的袖子,不敢发出声音。
终于上完药,太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又将手里的小瓶子递给他。
“哥,你拿着,明晚过来,我再帮你抹。”
影连连摇头。
他现在不好意思面对太子的脸。
侧着身子躺在卧榻上,他后知后觉地有些羞耻。
“明晚我有事,暂不能来,太子你不是说,每月来三回即可。”
太子歪着头,眯着凤眼,盯着影蜜色的小麦肌。
影现在裸着身子,因为刚才的针灸原因,皮肤上泛着些许红色。
他侧着躺在那里,松松垮垮地搭了件太子的寝衣。
很好看的美人图。
太子刚才泛着火光的眸子,瞬间又亮起来。
不能让这副身体,暴露在别人面前!
更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副样子!
影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太子回应,他扭头,瞧着太子正炙热地盯着他。
一时间,他的脸颊又蓦地红了。
心下思索了几秒,他整理下表情,扭头对太子,轻轻喊了声:“扶光。”
太子猛地回过神。
这一声叫得他心花怒放。
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他抬眼,对着影盈盈一笑:“哥,明晚你可以不用过来,但一定要记得抹药。”
“还有……”
太子走近他,抬腿跷上卧榻,俯下身,双眼闪亮地盯着他:
“下次,一定有让你难过。”
太子两条白皙的双腿,就大喇喇地曝露在影的面前。
影双眸一抬,黑脸变红……
他立马连疼痛也顾不上,慌张地转身爬出卧榻,捡起地上的衣裳,匆匆穿好。
“告辞!”
头也没敢回,他急急地踏着夜色,扭着腰臀,慌忙逃离。
*
王府,西厢房。
大夫查看了慕容白的脸色,给他把了脉,来来回回地瞧了许久。
然后拿出银针,对着他的手指扎了几针。
慕容白这才顺气,胸口渐渐没有阵痛感。
小柳子脸色焦急,连忙询问:
“大夫,我家主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吃坏东西吧……”
大夫沉思片刻,摇摇头:
“估计是慕容公子,最近心有郁结,思虑过重,加上急火攻心,一时胸闷气短。
我开点方子,明天去抓些药,按方子服用三天,再看看。”
说完,大夫又向慕容白叮嘱道:
“慕容公子,这些天要好生休息。
其他的不要多想,凡事放宽心。”
慕容白点点头,有气无力地吩咐小柳子:“送送大夫。”
小柳子将大夫送出门,拿着方子折回来。
他连忙去铺床:
“主子其他事不要想,先好好休息。”
慕容白什么也没说,胸口虽然不能。
刚还有一丝闷气。
他想着也许确实是自己生的气太多,便听话地倒床上休息。
大夫一路疾走,奔到管家那儿。
将刚才的事,前前后后全都告知管家。
“你说慕容公子中毒?”
管家脸上惊疑。
慕容白怎么会中毒?是在哪里中的毒?
宫中,还是这王府里?
“是,应该是最近两天的事。
幸好毒不深,还危及不到生命。
我刚才给施了几针,又给开了方子,可以将毒慢慢地逼出来。”
管家闻言,心里清楚了。
这毒,多半是赏花节后从宫中回到府里头,有人特意下的。
管家皱着眉头,轻声吩咐大夫:“此事不要声张,明天我告诉王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