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问寒看着眼前的公子哥,像是世家子弟。
后知后觉怪自己刚才多嘴。
他连忙说道:“呵呵……不过是心里一些妄想罢了,不值一提。”
王问寒打着哈哈,没说明白,含糊其词。
他心里头怀疑离越被换了人。
自打那晚他和离越接触,发现很多事情对不上号。
又加上这一整天的细细观察,他心里更加怀疑,离越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离越。
到底是性情忽然大变,还是被人冒名顶替,还有待查明。
只是眼下都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也不敢明着说出来。
慕容月见对方不想说,便心里留了底。
他记住了王问寒,准备等没人的时候,再询问一番。
*
洛北玄和离越共骑一马,回到皇宫的住处时,管家已经备好浴桶和温水。
离越看着那大木桶,想起前些时间,两人共同泡澡的那一晚。
他不禁皱眉。
洛北玄这家伙,真是无耻之极,连他的后背都不放过!
他摸了摸嘴巴,现在还感觉有些酸麻麻的。
下巴还有些累。
“王爷,你先沐浴,我在边上帮你搓搓背。”
这次,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和洛北玄一起待在木桶里!
洛北玄闻言,轻轻一笑。
他利落地关上门,开始脱衣裳。
全身上下,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离越面前。
离越别过眼,真辣眼睛,没法看。
想起刚刚之前在野外的那场两人间的战斗,他又好奇地用眼角的余光,瞅了瞅洛北玄的身子。
离越心里头,是很羡慕洛北玄的身材。
强健有力,该大的地方大,该瘦的地方瘦。
瞅到关键的地方,离越心里更加不平了!
他脑子里想起两句话:
【茅檐相对坐终日,一鸟不鸣山更幽。】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本王的身体你都看过几遍了,怎么还是如此羞涩?”
洛北玄一边打趣地说着,一边抬脚踏进木桶,舒服地仰靠在里头。
离越偷看被现场逮到,心里头恨恨地嫌弃着,嘴上却不好意思地扯着嘴角:
“王爷的身材那么好,看了几次也没看够,什么时候我能拥有这副壮硕的身体就好了。”
“你不是已经拥有了。”
“啊?”离越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
“本王的身体,你已经零距离接触几次了,怎么不算拥有?”
离越反应过来了,耳根又发红。
洛北玄向他招了招手:“别在那傻站着,过来。”
离越扭扭捏捏地走向洛北玄,带着一丝不情不愿。
慢腾腾地走到木桶边,洛北玄伸出胳膊拉起他的手:
“进来一起洗。
放心,本王的胳膊真的受伤了,不严重。
这次不会乱碰你。
你进来好好洗洗,换上干净的衣服,本王带你去见太子。”
一听说不会动他,还要带他去见太子。
离越的脸色瞬间明媚起来。
只要洛北玄不动色心,不发疯,不占他便宜,一切都好说!
对了,系统跑哪去了,隐匿起来也不能这么久吧!
这个偷奸耍滑的家伙,又躲起来偷懒。
也不知道洛北玄现在对自己的好感度涨到多少分了,该能兑换东西了吧。
离越兴冲冲地三下五除二,立马将身上的衣裳褪去,跳进浴桶中。
洛北玄这个时候表现得很是君子。
说不动他,果然没有强制他。
离越周到地帮洛北玄洗了背,擦洗了受伤的胳膊,没让伤口碰水。
“王爷,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伤情。”
“不用。”洛北玄舒服地躺在木桶边上,任由离越服侍他。
“你就是本王最好的良药。”
说着,他伸手捏了下离越的脸蛋。
离越低下头,生怕洛北玄忽然来了兴趣,又会对他怎么样,便手下生风,快速地将他擦洗干净。
紧接着,自己又囫囵吞枣似地抹了几下,逃生似的跳出木桶。
利索地穿上衣裳,又让洛北玄站起,替他擦干净后,将衣服给他穿好。
忙完这一切,离越心里的石头落下来。
他呼出一口气,很好,这次沐浴平安无事!
“王爷,该去见太子了。”
洛北玄挑了挑眉:“你很急?”
“那倒不是,心里头揣着事,总想一下子给做完,会好受些。”
离越一直奉行着,不麻烦别人,别人也不要来麻烦他的准则。
向来有什么人情,立马就要给还上,不想欠。
洛北玄点点头:“那你有没有想好,怎么答谢太子?”
这一问,将离越问住了。
口头上的感谢,他已经说过了。
这专程去找太子一趟,还要嘴上说谢谢,似乎没有什么诚意。
洛北玄喊了一声管家。
屋外的管家立马进屋,他手里举着一个小叶紫檀木雕刻成的精美木盒子。
“这里头是前些年,南国进贡的一批百年越芽陈桩沉香。
皇宫里头很少,除了皇上皇后外,几个皇子没有分多少。
这东西点燃后,它的香味对静心安眠有奇效。
听闻太子很喜欢此物,你拿着当作谢礼,他应该会喜欢。”
离越接过管家递来的木盒,心里头,暖暖的。
原来洛北玄早就帮他准备好了。
之前对他的嫌弃一消而散,离越抬眼,真心实意地说了句:
“王爷,谢谢你,让你费心了。”
洛北玄呵呵一笑,伸出手指,勾过他的腰带。
离越撞进他怀中。
他拥着离越,抚弄着那一头的银发。
又用拇指摩挲了一下离越眉心的朱砂痣。
“走吧。”
*
彼时,赏花节的才艺表演环节已经结束。
其他官人已经收拾准备各回各家。
太子也准备前往东宫。
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早就等着的洛北玄和离越。
“皇叔。”
太子很意外,这两人会在半道上等着他,看来是有事。
“扶光……”洛北玄没有了往日的严肃,此时像个长辈般,温和地看向太子,还叫了他的小名。
“离公子想亲自来谢谢你,我拗不过他,便准他来了。”
太子垂下眸子,眼光看向离越手中的木盒。
他微微一笑:“离公子客气了,我原本是看在皇叔的面上才出手。
之前离公子口头上已经谢过我了,这谢礼要给皇叔才对。”
洛北玄轻哼了一声:“看来你是有话想跟我说?”
太子面不改色,他站在那里,临风而立,芝兰玉树,温润又带着一丝倔强。
像一朵绝世而独立的千层莲。
离越有一丝尴尬,他都准备好说辞,要递上礼物了。
结果太子根本别有意。
洛北玄扶着离越的腰,轻轻地拍了拍,示意他不用在意。
随后,王爷正视着太子的眼睛,淡漠开口:
“离公子的一番好意,太子还是收下。”
扶光变成了太子。
叫法变了,说明洛北玄心态也变了。
太子扯了下嘴角,扭头示意身后的护卫。
护卫立刻上前,双手接过离越手里的木盒。
“离公子的一番好意,孤领了。”
“只是皇叔,我不妨直说,我这次救下离公子,是想跟皇叔提个条件。”
“不听!”
洛北玄见太子领了木盒后,非常干脆地说了两字,便搂着离越的腰,转身就想走。
太子不急不徐地在身后,幽幽出口:“皇叔你就算不听,我也要说。
我想跟皇叔要一个人,你身边的暗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