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子闻言一脸疑惑。
对于慕容白说的什么红茶,他压根不清楚。
慕容白思索着,当时喝了一口陆成风递来的茶时,就已经品出味道来。
地道的极品祁门红茶,香味醇厚,皇室的贡品。
当年他也是有幸仗着他哥慕容月,在三皇子的府上尝过。
那味道品过一次便忘不了。
他可以肯定,就是祁门红茶,不会错。
慕容白知道洛北玄不爱喝茶,每年的皇室贡品里头,祁门红茶通常是赏给几位皇子和皇后。
连贵妃都没有。
陆成风那些茶是哪里来的?
他叫自己过去,是试探?还是为了别的?
慕容白眼中染上深深的疑虑。
本来他以为,陆成风就是个救了洛北玄的乡野村客。
他现在才发觉,是他小看了。
赏花节他要去,陆成风提醒的对,宫里头地方大,人多,陆成风没有去过,生怕出错,那离越又何尝不是。
离越……
慕容白想到离越的时候,脑子就被怨恨蒙蔽了。
“小柳子,帮我办件事,去买样东西。”
他要提前做好准备,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到时候,宫里头更好动手。
慕容白现在觉得,陆成风似乎是有意提醒他,包括上次耳房边小池塘的事!
他小声喃喃:“有意思,这次进宫,大约会很精彩,我拭目以待。”
*
离越当天就领到了40两银子,管家还和他约好,第二天带他去找人牙子,帮忙找个靠谱的仆人。
并告诉他,晚饭后,让他过去伺候王爷沐浴。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
离越虽然心里头有些不情愿,他更想回屋躺床上数银钱。
不过想到这两天,洛北玄对他的好感值一点都没有变化,他又有点心急。
系统也在一边怂恿:“宿主,是时候发挥你风华绝代的魅力,把洛北玄拿下了。”
离越翻了个白眼:“用美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管他到几时,你只要把好感度搞到100就行。”
离越想起了前天晚上,他看到洛北玄沐浴时的样子,那胸大肌还有一身腱子肉,比他在原世界电视上和画面上看得,要真实的多。
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流口水!
他很羡慕那种身材。
可惜,他练不成。
离越瞅了瞅自己的白胳膊白腿,细嫩的皮肤,他心里其实是纳闷的。
这原主离越一直养在乡下,不干活的么?
皮肤这么细腻,难道是天生的!
“时间不早了,宿主你快些换上衣服,赶紧去找洛北玄。
再趁机把上次没洗成的鸳鸯浴,赶紧给洗起来,祝宿主度过一个难忘又快乐的夜晚,我就先退下了……”
离越一脸无奈,“真啰嗦!”
他嘴上吐槽,但手很诚实。
他换了件前胸宽松的外衣,想了想,加了两件底裤,又用绳子将腰带从里面系得紧紧的。
言语上撩拨一下就算了,要来真的他可真不想!
*
离越走到洛北玄的屋外,看着里面他结实的身影,原地站了一会,深吸一口气,这才敲门进去。
洛北玄正慵懒地靠在木桶里。
屋里点了好几台烛火,明亮的烛光下,他英俊有型的脸,映衬在披散着黑如墨的长发下,流光溢彩。
平时冷峻的轮廓,此时也柔和下来。
泛着奇异光彩的眸子,幽深得让人不自觉地沉迷其中。
他抬脸看向离越,两只粗壮的胳膊分别搭在木桶两边。
看到离越进门,嘴角微微地勾了下。
离越一进门,就发现木桶换了,不是前天晚上的那个桶,今天的桶更大更宽。
至少里面可以坐下两个人。
他脑子里“咯噔”一声,洛北玄今天不会要自己进木桶里给他推背吧?
“站在那发什么呆,怎么不过来?”
洛北玄见他停在原地,踟蹰不前,心有不满。
自己又不是吃人的怪兽,为何见了他,眼里会出现犹豫和一丝惊恐!
他眯起眼睛,探究地盯着离越。
当看到他身上穿着宽大的袍子,特别是前胸那里,露出来一大片雪白的皮肤。
还能隐隐看到两点殷虹。
洛北玄眸子暗了暗,声音也染上了一丝沙哑:“本王的话,竟也不听了么?”
离越回过神来,立刻换了副脸。
他唇角勾起,双眸泛着光,款款走到洛北玄的旁边。
“王爷实在是……”
太美了这三个字他说不出口,怕被打。
像洛北玄这样的人,应该是不喜欢被人说成“美人”的。
他脑子里在搜索着夸人的词汇。
看着洛北玄带着期待的眼神,他心里一乐,浅浅一笑道:
“王爷身上自有的王者之气,实在是让人沉迷。”
洛北玄来了兴趣,他戏谑一笑:“说来听听,哪里让你沉迷?”
“不论是王爷飞扬的英挺剑眉,还是王爷藏着锐利光华的眼眸,棱角分明的脸,以及这让人羡慕的身材,都让人深深着迷。
王爷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那么明亮,那么耀眼……”
离越一边在脑子里搜索着词汇,一边想着某些电影里的台词。
他缓缓地走到洛北玄的身后。
没办法,正面面对洛北玄,他的双眼太有侵略性。
他怕自己等会把持不住,忍不住要落荒而逃。
“王爷……”
离越修长的双手,轻轻搭上洛北玄宽阔又坚实的后背。
他能感觉到,洛北玄有一丝丝的轻颤。
“本王,今天容你近身伺候。”
洛北玄听完离越的话,微微呆滞了一下。
随后,他唇角上翘,眼里闪出一抹危险的利光,直接抬起右手覆在离越的手上。
离越心里一个激灵!
还没容他细想,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洛北玄握住他的手,胳膊一挥,直接拉过他,随后手移到他的腰间,将他搂进木桶里。
“哗啦!”
离越直接跌进了洛北玄的怀抱。
因着上次被人推进池塘的原因,脑子里晃过不好的画面,吓得他双手下意识地立马紧紧搂住了洛北玄的脖子,喘了喘粗气。
洛北玄将他抱住,挑了挑眉,身体紧紧贴着他,凑到他耳边阴沉沉地说:“不用害怕,水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