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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誊长老,这无妄石如何用?”

华恒舟看着眼前那颗平平无奇的黑色玄石,与记忆之中那最初的模样相差甚远。

很久之前他就看过这无妄石的最初形态,当时还是一个拿在手上便让人感觉到磅礴灵力的精致黑盒。

不过平平无奇才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这石头内里有千字诀,一字为一阵。若是可扔进那孟苍辛的识海,千字连,千阵成,扎根于识海。”

“虽无法置他于死地,但也能让他夜不能寐。”

“神魂时时刻刻承受千阵围困连绞之痛。”

华恒舟眼神一亮:“可有破解之法?”

誊玉挽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弯唇道:“有,摧毁便可。”

连带着识海与神魂一起摧毁。

换言之,自杀。

“不过真正难的是如何将无妄石送入孟苍辛的识海内。”

无妄石只可启动一次。

失败就是彻底毁灭。

“……”裴算之刚开口,话还没说出,便听外面传来‘咚’的 一声。

是箭射在门框上的声音。

屋内静了一瞬,裴算之靠着椅背抬眸瞥了眼门口,懒得动。

注意到裴算之的动作,誊玉轻叹一声,伸手将屋外的箭取入手中。

黑色箭矢上戳着一个字条。

“呵,倒是许久不见修真界中有人这般传消息。”

誊玉挥手,让字条在三人面前展开。

中州千原城城主府,邪修聚集。

“一个金丹传来的,掌门如何看?”费老大劲才看清那丑得人鬼难辨的字写的是什么内容,誊玉眯着眼摇了摇头,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丑的字。

裴算之抬手摁着太阳穴,补充道:“金丹大圆满。”

与此同时,五州内许多宗门都以相同的方式收到了字条,地点各异。

月色下,一夜之间,五州内的几十处据点全都被一锅端。

*

翌日。

千云谷。

孟苍辛披着封泽的外皮坐在大殿之上,喜怒难辨。

“呵,有人能告诉我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吗?”

站在下方,肖祁站得笔直,垂着眼眸盯着脚尖。

他这千云谷可算是没白建,尽给这些人占着了。

难得的,肖祁心底浮起一丝难以忽视的烦躁与厌恶。

自从封泽死后,他每每看见这人披着不甚相配的外皮在自己面前晃荡,心中就总是会浮起些许的茫然。

为了活着,封泽违背本心,抛弃良知,成了邪修了,可最后不也还是死了。

早死晚死的,又有什么区别。

肖祁掀了掀眼皮,意兴阑珊。

他忽然觉得扫兴,这一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让他扫兴。

弄脏了他为她建的地方。

无人敢应答,孟苍辛撑着下巴,开始点名:“邓夙,你说说看。”

“你手下的人是怎么被发现的?”

被唤作邓夙的男子,一头鲜红的头发垂地,眼神飘忽,“这,属下不知。”

听有人被点名,肖祁斜着眼角看过去,看见落在那垂在地上的头发上,眯了眯眼,眼底满是嫌弃。

注意到肖祁的视线,邓夙立马转移注意力:

“不知肖祁大人有何见解?”

肖祁揣着手转身,正眼看着邓夙,神情淡然:“杀了就是。”

邓夙神情一怔,笑容勉强:“属下是真心询问,肖,肖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

肖祁面无表情地盯着邓夙半晌,忽然笑出声:“你从哪儿看出我是在开玩笑?”

“你连自己的人都安排不好,不该杀么?”

“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因为你的无能把此处也泄露出去?”

“既如此,那为何不现在就把你杀了?”

“……”邓夙看着一本正经的肖祁,心中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

这疯子说不定真的会杀了他。

“哈哈哈哈,好了。”孟苍辛拍着手,收回众人的注意力。

“给大家看个好东西。”

铁链拖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个血人正朝众人走来,诡异的是那血人身上的血仿佛熔浆,不断地融化一般。

孟苍辛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给大家介绍一下,血奴。”

满地鲜红的血液,刺痛殿内每一个人的眼睛,同时也提醒他们如今自己的身份。

孟苍辛的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个一个扫过,“怎么样,本君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见那些人看见自己昔日同窗变成这般模样时的表情了。”

哪怕已经杀人无数,在场的人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住。

大殿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孟苍辛面上夸张的笑容一点点淡去,杀意翻涌而上,

“季挽均,今日你必死无疑。”

孟苍辛身影闪烁消失在殿内,声音飘在身后。

“肖祁,你带人跟着我。其余人去攻打各自的目标。”

*

南州,九屹城。

季挽均站在城池上,加强护城大阵。

九屹城可以说是被邪修围攻入侵最严重的城池之一,季挽均连着几日都未曾合眼,才勉强保下这一座城池。

刚巩固完阵法,身上的传信玉牌便开始震动起来。季挽均刚一接通,就听见自家小师妹那滔滔不绝的声音,

“大师兄大师兄,你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安全吗?”

季挽均耐心答道,“我在南州,千屹城,加强阵法,安全。”

“嘿嘿嘿,好,那就好。”

季挽均失笑摇头,“怎么,遇见什么事了,乐成这样。”

一夜端掉几十个邪修窝点,顾瑶当然高兴,打着马虎眼道:“秘密。”

顾瑶:“哦对了,大师兄我跟你讲,司御他……”

顾瑶话没说完,身后便有弟子走了过来,“师兄,那边有人找您。”

季挽均回首看去,是一个小男孩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这边。

顾瑶听见动静问:“大师兄,你是不是有事?”

季挽均收回视线看着手中的传信玉牌,“嗯。”

顾瑶:“好,那你先去忙。”

季挽均:“嗯。”

手起传信玉牌,季挽均抬脚朝小男孩走去。

“怎么了?”

小男孩伸出手,灰扑扑拳头翻转向上冲季挽均张开,“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们。”

一块方方正正的糖静静地躺在男孩手心。

季挽均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旋即笑着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糖你就留着自己吃吧。”

闻言,小男孩却依旧固执地保持着自己的动作,“大哥哥,你不要嫌弃我,我,我只有这个糖了……”

“我没有嫌弃,我已经辟谷了,不需要进食的。”季挽均眉心微拧。

他觉得自己解释的够清楚了。

这个小男孩……

听了季挽均的话,小男孩有些沮丧地垂下手,失魂落魄地转身就要离开,却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一下踩了个空。

“小心!”季挽均连忙上前伸手拽住小男孩的胳膊。

那小男孩回头,面上笑容狰狞,毫无害怕之色。

“多谢大哥哥。”

话音落下,小男孩瞬间开始溶化,黑色的液体畅通无阻地钻入季挽均手心。

“师兄!”

先前通报的弟子显然也没想到小男孩竟然不是人,神色慌张。

季挽均面色沉着,双手迅速结印想要逼出那诡异的黑色液体,却无果。

那黑色液体一进入体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