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进正屋,就迎来妹妹审判罪犯一样的眼光。
“咳,那个,雨水,给哥倒杯水来,今天做的席面有点儿咸了,渴的很。”
何雨水坐在正对门口的凳子上一动不动,直直盯着心虚的何雨柱。
周子莹觉得何雨水有点小题大做,没必要因为何雨柱跟女邻居说句话就发脾气,但又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尽力缓和家里的气氛。
倒了两杯水过来,分别递给兄妹俩,周子莹才开口劝了一句。
“你们两个好好说话,等下要吃饭了,带着气吃饭不好。”
从何雨柱手里接过饭盒的时候,周子莹还给他使眼色, 让他好好跟何雨水说话。
何雨柱既尴尬又无奈,妹妹前段时间开始犯迷糊,连学都不上了,自己竟然还有功夫搭理别的女人!
坐到何雨水旁边的凳子上想了好一会儿,何雨柱才下定决心。
趁着周子莹出去接水的功夫,何雨柱果断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好妹妹,我错了,我嘴贱,我不该搭理贾家那女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你看我以前做的不是挺好的嘛,就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大概是脑子抽筋了才跟她说那么多话的,你原谅我吧!”
何雨水右手手心下意识捏紧,闭闭眼睛,再睁开眼时整个人似乎清明了几分。
“哥,你,你不准跟秦淮茹说话!还有,平……”
何雨水头痛异常,努力摇摇头,想把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和景象摇出去。
“雨水你别摇头了,头疼就吃个止疼片吧,吃了就不疼了。你这样,哥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何雨柱抓住妹妹的胳膊,内心无比自责。
父亲失踪了,自己就该好好照顾妹妹,方圆十里都找不出比妹妹更聪明的孩子,结果现在莫名其妙的成了傻子。
以前他听到别人叫他傻柱,心里偶尔厌烦,但大部分时候都不往心里去,甚至觉得别人以为自己傻,更方便自己坑人。
可现在轮到妹妹傻了,他就特别听不了这个傻字。
被何雨柱抓住,何雨水好了许多,她要抓紧时间给何雨柱发出警告。
“哥,止疼片吃多了上瘾,还影响脑子,以后别喂我了。另外,咱们三年前求回来的平安符有问题,你赶快找个厉害的道长给处理一下。最最重要的,千万千万不要跟秦淮茹有任何瓜葛!”
此刻的何雨水很是焦急,虽然知道那平安符有问题,但是借着何雨柱所佩戴的符纸,她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的和何雨柱交代事情。
只是根据她自己的感觉,再不赶紧找人处理,以后她恐怕都不能在这个世界存在了。
而这符纸对何雨柱的影响是什么,她还根本都不知道,如果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还有人会真正的关心何雨柱的生死存亡吗?
这个世界又会被搞成什么混乱的模样?
发觉何雨水恢复正常的何雨柱激动的蹲到何雨水跟前,笑眯眯的跟妹妹说话。
“雨水你终于恢复正常了!你好了我喂你药你也不会吃不是,平安符又怎么了?你说的是这个吗?”
何雨柱低头从衣襟里掏出来自己戴了好几年的护身符,让妹妹确认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
“这个符纸的质量还挺好的,这都几年了,竟然一点儿都没……雨水!雨水你怎么了?快醒醒!”
何雨水端正的坐着,脑袋低垂,双眼紧闭,任由何雨柱如何呼喊摇晃,再也没有一丝反应。
周子莹在外边听到何雨柱的呼喊,顾不上手里的活儿,小跑进屋。
“雨水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何雨柱已经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不停的反复琢磨刚才何雨水交代的事情。
护身符?
这护身符,当天虽然是周家姐弟和他们何家兄妹四个一起去求的,但实际上自己兄妹俩根本就没见到那制作符纸的道长。
而且那小道士,似乎对自己有些许敌意?
何雨柱脑子不听的转悠分析,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他想来想去,所有跟护身符有关的事情都跟周子莹脱不开关系。
难道?护身符的问题是周子莹导致的?或者说,是她在中间做了手脚?
何雨柱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周家母子三人来了这几年,一直都安分守己。
周芬对自己尚且还有几分不满,大概也都是因为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心态导致的。
而周子莹周子昂姐弟俩,对他们兄妹真的是跟自家人没两样。
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周子莹会对自己兄妹俩有任何坏心思。
还要再想,何雨柱就被人推了一下,没留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柱子哥,你在想啥呀?雨水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带她去医院!”
何雨柱这才醒过神来,虽然他大概猜测到医院是没办法治好何雨水,但是周子莹说的有道理,该去的医院还是要去的。
一把抱起何雨水,何雨柱抬脚就往外走。
“柱子哥别走,给雨水穿个大衣!”
赶上何雨柱,帮着给何雨水穿上外套,戴上帽子,周子莹叮嘱何雨柱。
“柱子哥你路上慢点,我给雨水收拾点东西就过去。”
何雨柱嗯了一声就走。
周子莹焦急的回去把焖在锅里的饭收拾一下,装到饭盒里,又进里间给何雨水收拾点日用品,背上包袱,提着饭盒,锁了门就出去了。
“哟,子莹啊,这么晚还出去啊?”
周子莹刚出了穿堂,就碰见提着几个饭盒的秦淮茹。
没心情跟秦淮茹瞎扯,周子莹嗯一声,急匆匆的出门。
“切,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也不知道是谁惯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秦淮茹嘴里嘀咕着,想到出门前看到的何雨柱的身影,竟然生出一个把何雨柱抢过来的念头。
意识到自己竟然对一个傻子有了想法,秦淮茹无奈的摇头,嘴角的弯度嘲讽自己的疯狂。
把自己的想法抛开,秦淮茹回家伺候那两个男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