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啊？你爸他……你爸他也住院了！”许大茂他妈叹着气无奈的说了出来。
许大茂还没有缓过来，愣的出神。
“什么？我爸他咋了？”
“他也住院了，在另一个病区！”
许大茂瞬间的感觉大脑里面嗡嗡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还没出院呢，老头子也倒下了。
“我爸怎么住院的呀？他出去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这个也就过去一俩小时啊，怎么他也住院了？”
许大茂急的直接翻身想往床下走。
可他越着急他越动弹，就越容易伤到了他的右脚。
果不其然，就在许大茂翻身下场的时候，他的腿直接踹到了病床上的床沿。
“啊！啊！”
许大茂他妈赶紧拉住儿子，以防他在乱动。
“妈，我爸到底怎么了？”
“他去找医生的时候跟别人干架，然后腰被打伤了，估计是扭到骨头了，要动手术。”
“诶，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本来家里条件就不好，这下完了，手术费可怎么办啊！”
许大茂他妈不停的唉声叹气。
许大茂倒是不怕，毕竟手里还有小黄鱼，小黄鱼是可以直接换成钱的。
“算了，你就先在这里躺着，家里的事妈去想办法！我先去找你的主治医师，给你脚包扎一下。”
许大茂她妈说完走出了门，正好跟进门的医生撞了个满怀。
“诶诶诶，干啥去？我来给你家儿子消毒清创！他一个人估计待会顶不住疼，你得过来帮忙按着他！”
……
主治医师带了一小推车的瓶瓶罐罐，把许大茂吓到了。
“你这是要干嘛？用得到这么多药？”许大茂有些慌。
许大茂他妈立刻安慰他：“大茂，千万别多说话，就这医生过来治疗，还是求爷爷告奶奶喊来的。”
“家里钱可不多了，是真的没钱塞红包了。”
“别一会把医生惹急了，直接下狠手，你腿再给废了。”
“你要是以后走路一瘸一拐的上哪去找媳妇啊，那咱们老许家的香火可就断了！”
许德茂他妈当着护士的面说医生，完全没有避让上旁边的护士。
护士听到他们的说法，转头就告诉了主治医生。
“李医生，这家人怎么这样？我刚刚就听五楼那边说了，他们家在那捣乱，差点还得派出所的犯人出生命危险。”
护士不停的抱怨着，根本不想去帮医生给许大茂治疗。
李医生推了推眼镜：“别说那些话了，走了，给他清创去。”
李医生虽然嘴上说的很平淡，但是心里也是很不爽的。
这么红包不红包的，根本就是污蔑自己的医术。
……
来到病床里，许大茂把脚伸了出来，放到了李医生的面前。
李医生仔细观察了一下，眉头紧皱。
“你这右脚里面有不少的碎玻璃渣啊，一会得全部清理出来！”
医生说完直接从架子上拿出了一瓶新的酒精。
1966年消毒的手段还并不是那么的多。
自然也没有碘伏这样的无痛的消毒药水。
使用的最频繁的那便是用酒精消毒。
但是酒精消毒会有一个非常严重的弊病——疼。
非常疼！
原本许大茂的脚就是被水给烫伤的，再加上水泡被玻璃给划破了，已经没有皮肤保护里面的肌肉了。
这个时候是必须要进行消毒的，否则会有感染的风险。
可用酒精消毒，势必会通过破损的皮肤进入到肌肉里。
那疼痛感无疑是伤上加伤，比杀猪还要难受。
主治医生面无表情，只是说了一句：“有点疼，忍着点。”
说完以后主治医生拿起一瓶酒精，对着许大茂的右脚就倒了下去。
由于许大茂的右脚大面积烫伤，没有皮肤。
所以是不能用棉花球蘸着的酒精擦洗的，那样只会更加的疼痛。
光着酒精流下去的疼痛感就是非常恐怖的。
“家属赶紧摁着他，防止他一会挣扎！”
许大茂他妈听到一声的话，直接坐到了儿子的旁边，一把摁住许大茂的腿。
可就算是早也有准备，许大茂的腿在接触到酒精的那一刻，直接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力量。
他右脚被医生拿带子给捆在了病床上，可他的左脚并没有。
他妈根本就压不住许大茂，直接被许大茂一脚踹飞。
医生看学到许多年他妈被踹飞了，赶紧整个人往身后闪。
“按住！按住啊！马上就完成了，把腿部也给消毒了就可以了！”
许大茂他妈被踹了一个屁股蹲，艰难的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病床边走。
“赶紧抓住，我要继续消毒了，抓紧时间，时间不等人！拖的越久感染的可能性越大！”
“如果真的拖久了严重了，说不定是要截肢的！你也不想看到你儿子最后右脚没了吧！”
被医生一吓唬，许大茂他妈赶快抓紧时间来，到了儿子的脚边后，直接整个人一屁股坐到了许大茂的右腿上。
医生同时又开启了一瓶医院酒精，浇在了许大茂的右脚和小腿上。
许大茂再次接受酒精消毒，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升天了。
那股疼痛感直接往他的脑子里一蹲，就像是十指穿心一样。
他的身体本能的控制着他的腿进行反抗。
可是他的腿被他妈坐着，一整个人的重量，他还真推不动。
就这样硬生生挨过了酒精消毒，许大茂直接疼的虚脱了。
被开水烫的时候，甚至是水泡被戳破的时候，他都没有感觉这么疼。
缓了一会，许大茂咬着牙说出了问题。
“医生，你他娘是不是故意的！疼死老子了！”
医生皱着眉头看着许大茂：“你是医生，我是医生？你要是不想消毒，那就这样躺着吧，等你截肢的那一天我再来！”
许大茂他妈赶紧出来打圆场。
真要是右脚被截肢了，那结婚的事情就别想了。
更别提给老许家继承香火，生个孙子了。
“大茂，你少说两句，医院里面消毒不都是用酒精吗？酒精消毒就是很疼的！你赶紧休息休息，现在只是消毒，待会还得上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