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怎地这么早?”她有些讶异。
他最近忙的几乎看不见人,更别提早上来顾家吃饭了。
如今天气回暖,但早上还是有些凉,走得近了,才发现宋时砚身上还带着朝露的湿意。
顾浅浅轻轻蹙眉:“怎么回事?你去哪里了?”
说着拉着他进了前厅,让阿竹去给他准备条热毛巾。
宋时砚坐下被手里被塞了一杯热茶,拢着些许寒凉的眉眼松缓几分,冷硬的唇线也牵起几分弧度,拉住她的手:“坐下歇会,我有话和你说。”
顾浅浅在他身旁坐下:“说说吧,你昨晚是去做贼了?”
宋时砚被她这话逗得低声笑了笑,才说:“这几日我一直在暗中查探五皇子府,却一直没见到宋宥安出入,昨日夜里,宫中端午宴,我看见五皇子府的马车上多了两个人,一同入了宫,却没有再出来过。”
他也是因着这个,盯了一夜,宫门口没有动静,五皇子府也没有异样。
顾浅浅听到这个,心中一动:“是无双城那两个女子?”
宋时砚点头,正因为是无双城的人,他才这么重视。
顾浅浅也察觉到了不对,想到在来京的路上遇到的两人,听她们的意思,是入京来给大人物看诊的,那大人物,是宫里的人?
会是谁呢……
“我刚入京,这边的人手还没完全铺展开,宫中的消息我查探不到,不知道五皇子是把那两人送到哪里了。”
顾浅浅觉得,总不能是皇上身边吧,是五皇子的生母方贵妃?
五皇子和无双城的勾结,让她不能以简单的孝道二字,来看待五皇子往宫里送了两个无双城女医的事。
想到五皇子暗中做的那些事,顾浅浅眸子眯了下,半晌,笑了下:“我应该能打探到。”
宋时砚看着少女眼底闪过的精光,唇角不自觉上扬,也没追问她要用什么办法,而是说到:“想做什么就去做,有需要打点的地方别省。”
说着,拿出一个雕刻着独特花样的玉佩,递给顾浅浅:“需要用钱了拿着这个去万嘉钱庄,取银钱数额没有上限。”
顾浅浅看着那玉佩,再听那豪气的话,没忍住笑:“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这么经典的霸总语录啊。”
这不就是霸总和他的无限额黑金卡嘛。
宋时砚没听懂,有些疑惑:“什么语录?”
顾浅浅笑着摇头,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我先收着。”
她现在和宋时砚的关系不一样了,加上她的确有正事要做,就说那火雷弹,就需要不少钱,她如今手里虽然不缺钱,但这里是京城,踏云阁还没开起来,她手里拿仨瓜俩枣,也怕不够用。
留着宋时砚的这个玉佩,也能应个急,不过就算用了她也不是白用,定然是会还上的。
宋时砚不知她心中所想,对她这么痛快收下,心里很是愉悦。
顾浅浅的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
踏云阁的请帖在端午宴次日,就陆续送出了。
顾浅浅还在忙着制作火雷弹的,拟定好名单之后,就将剩余的事情交给了徐胜。
第一份会员帖送出去,不少人就开始等待踏云阁的人上门,甚至都提前和门房交代好,若是有自称踏云阁的人上门,一定第一时间请进来。
虽然闹不懂皇上为何如此重视一个商女,但既然皇上能在端午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以那样明显的姿态支持顾浅浅,他们就绝对不能不在意。
再想到奉兴县踏云阁所接待的客人身份地位,让他们对踏云阁的会员身份,势在必得。
平昌侯府顾家,此刻也在关注着踏云阁的消息。
顾老夫人刚和二儿子一起吃完饭,心情好的很,她就知道,怎么会有人能抗拒的了堂堂侯府的荣华富贵。
见识了京城的繁华,侯府的富贵,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再愿意回到之前那穷苦寒酸的日子。
她那个儿子啊,之前就是脑子不清醒,还念着什么旧情,现在不也是已经想清楚了。
只要她再找人好好教导,有她坐镇,早晚是能撑得起平昌侯府的。
“姑母,二爷如今和您是越来越亲了,就是对我还是避如蛇蝎一般,也不知是不是还惦记着他乡下的村妇……”
沈飞霜坐在顾老夫人身边,有些委屈。
最近顾远桥像是忽然开窍了,一直病秧秧的身体也恢复的越来越好,和顾老夫人也越来越亲近,一切都似乎变得很好,可唯独还是不愿和她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