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清本来还有一点心慌的,见到杜锦森来了之后,重重的叹息一声,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她潜意识里已经把杜锦森当成了自己的依靠,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她事事都依赖他。
虽然史萍来闹事的第一时间,许可清就想着打电话给杜锦森,但是想到他正在开会,就没有打给他。
想不到他还是放下了工作,特意来了。
“她没有伤到你吧?”杜锦森没有问史萍为什么闹事,也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有许可清。
许可清感激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怀疑彭文海是眼底出血,就给他开了造影的单,让他们去缴费做检查,谁知道他太太这么蛮不讲理。”
“我蛮不讲理?”史萍冷哼一声。“难道不是你用美色把我老公迷住了,被你骗着去做这样那样的检查吗?”
“史女士,我们这里是医院,我们这里每个诊室内都有监控,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凡对我们医生造成了诽谤或许伤害的,我们都可以随时起诉你。”杜锦森淡淡的看了史萍一眼。“如果你丈夫不想治疗,那就请你们离开,如果想继续治疗,那么就请听医生的话。”
杜锦森干脆的话,让史萍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也不是交不起这个钱,只是见到医生是个女的,还是许可清,长的这么漂亮的,她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许可清无辜的道:“彭文海的视力很模糊,压根就看不清谁是谁,如果你觉得是我这张脸欺骗了他,那么我只能说,是你太看得起我了,也太看不起你自己了。”
杜锦森知道许可清不会轻易怼人,特别是患者家属,想必刚才他没来之前,史萍骂的话一定更难听。
史萍被许可清说中了心事,红着脸拉着彭文海离开了:“走吧,去交费,我们赶紧去做检查。”
待史萍和彭文海离开后,诊室门口围观的人瞬间都散了。
杜锦森脸色非常难看,许可清顺手把诊室的门关上,扑进杜锦森怀里,委屈的道:“你怎么来了?”
“如果我不来,你就任由人家骂你也不还嘴,也不知道找安保吗?”杜锦森沉声道。
许可清往他胸膛蹭了蹭,杜锦森没有丝毫松动,双手碰都没碰她一下,许可清委屈的泪水一涌而出,打湿了杜锦森的衣服,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过了。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被人欺负了。”杜锦森愧疚的抚摸着她的发顶。
许可清更委屈了,吸了吸鼻子道:“人家都欺负不了我,只有你能。”
杜锦森无奈的哄着她:“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只是看到你被骂,你都不知道求助,我就生气,生你的气,更生我自己的气。”
“好了,事情都摆平了,你回去忙吧,我这边自己能处理。”许可清擦了下眼泪,从杜锦森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
杜锦森对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吻下去:“用完了,就想扔?”
“你讲不讲道理啊,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们都还有工作没有忙完,我是那么无情的人吗?”许可清瞪着杜锦森。
杜锦森也的确还有工作要去处理,他没有深吻她,怕被别人看出了端倪,给两人带来麻烦。
“眼底出血必须手术,在你没有考到主刀资格前,你收进来的所有病人,都由我来主刀。”杜锦森的话,无疑是给了许可清一颗定心丸。
许可清有点不舍得放开他了,真的好想好想和他永远粘在一起,怎么办啊?
杜锦森看着她一副想放手,又不舍放手的模样,轻笑出声:“好了,晚上回家补偿你。”
“你赶紧去忙吧。”说到这个,许可清立马赶人。
杜锦森无奈的摇摇头,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我发让池轩涛给史萍发律师函,这件事情你不用管,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没有必要把事情闹大吧?”许可清还在傻傻的替别人考虑,恕不知她和史萍在诊室里的对话,都被发到网上去了。
杜锦森不想给她增加心理负担,瞒着她,也让贾文图让人把相关视频删掉了。
许可清乖乖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晚上我不想回家吃饭。”
“好,我尽量不加班,一会带你去海边餐厅好不好?”杜锦森知道她的心情不好,用海鲜大餐哄她,希望她能把状态找回来。
“好。”许可清终于露出了一个笑脸。
杜锦森离开诊室后,并没有回去继续开会,而是打电话给了池轩涛,交待了他一些事情之后,就去了曾鸣亮的办公室等他。
杜锦森在曾鸣亮的办公室里泡了杯茶,慢慢品尝着,曾鸣亮就回来了,见到杜锦森时,他吓了一大跳:“你不去开会,跑到我办公室里来做什么?”
“你办公室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杜锦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曾鸣亮不知道是心中有事害怕,还是办公室里真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心虚的道:“别胡说。”
“那不就是啊,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啊。”杜锦森言归正状。“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说吧?”曾鸣亮还不知道许可清出门诊时遇到的事情,不然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淡定。
他们开会一般都是手机静音,而且也不准看手机的。
杜锦森是情况特殊,他的手术患者居多,而且很多急诊的事情也需要他出手,所以他的手机一般情况下是可以不用关机的。
“我想让许可清做我的助理医师。”杜锦森也不和他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道。“我现在一周出两次门诊,而且还要去学校授课,还要写论文,做研究报告,手术也是越来越多,我实在分不开身,正好许可清也晋升了主治,有她在身边帮着我,我也会轻松很多。”
“是许可清的意思吗?”曾鸣亮对许可清有偏见,第一反应就是这样。
杜锦森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着他:“她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至于怎么和她说,我就说是院里看我工作太累了,允许我要一个助手,我就点名要了她,曾主任觉得呢?”
曾鸣亮知道,就算他现在不答应,一会杜锦森去了院长办公室,和院长随便提一嘴,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没必要和杜锦森撕破脸,点了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