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3章 化神初现
“无妨,在此大陆,尚无几人敢对我动手,倒是宗门空虚,令我心有不安,你还是留下来协助另外两位师弟镇守山门吧,我带两名中期师弟过去便可。”
白发老者双眸紧闭,其话语虽轻,可字里行间却锋芒毕露!
“这…!那好吧,一切就依师兄所言!”
精瘦老道倒也不敢坚持,微一施礼后,起身离开了此地。
………………
于东晋域之西南方向,有一广袤数百里之大峡谷,其深不可测,终年阴气弥漫,鬼气阴森。
可此等凡人难以涉足之境,竟有一超大宗门陨落于此。虽其规模不及那道观宏大,却亦非寻常大宗所能比拟。
举目望去,在这深渊底部,亦有数之不尽的建筑坐落其中。可此处建筑却与他宗门迥异,多为奇形怪状的黑色建筑物,更有诸多呈现棺木之状,令人观之,不禁毛骨悚然。
此时,于宗门深处,一道人影如流星般划破天际,最终落于一片荒芜的空地之上。前方被一片漆黑的阴气覆盖,隐约可见其中禁制重重。
来者乃是一位面容阴鸷的瘦高老者,身着一袭黑色宽袍,连头部也被严密包裹。可其不经意间展露的面容,却惨白如纸,仿若终年不见阳光所致。其相貌与常人并无二致,亦无明显的鬼修特征,仅给人一种凶狠之相。但其修为高的可怕,竟同样是万首富一般的人物,着实令人骇然。
此人向前方瞅了瞅,略一踌躇后,拿出一面阵旗轻轻一晃,顿时一道漆黑光柱激射而出,径直没入前方阴云笼罩之处。
下一刻,阴云忽然剧烈翻滚起来,接着风雷之声大作,最后竟从中裂开一条丈许高的通道来,不知通向哪里。
此人见状郑重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于是抬腿走了进去。
足足走出十几丈的距离,他方穿过阴云密布之地,驻足于一方面积稍小的空旷之地上。
周边一片荒芜,不见丝毫绿意,然于前方不远处,却矗立着一座仿若祭坛之物,呈正方形,约有五六丈方圆,高三丈有余,四周环绕着层层阶梯,直通祭坛之巅。
然此人却不敢向前挪动半步,就这样恭敬地束手而立,微微颔首。
然在其目光所及之处,祭坛之上边缘,却屹立着八根如磨盘般粗壮的石柱子,其上刻有万鬼之像,观之令人毛骨悚然。
而于八根石柱的中央位置,则平放着一具巨大的石棺,足有丈许之长,其上散发着阵阵浓烈的阴煞鬼气。
那人向上方石棺刚瞅几眼,便立即低下头来,嘴唇蠕动着就想说些什么。
可还不等他发言,那祭坛上的石棺内却是先传来一道声音!
“你缘何来此!莫非忘却了本尊所言,近百年内不得叨扰?”
这声音沙哑至极,犹如破锣般难听,但却充斥着无尽的威严。
“师叔勿怪,弟子有一要事禀告,不得已才前来叨扰。”
听见此声音,那瘦高老者被吓得心神一紧,急忙弯腰施礼说道。
“哦~!究竟所为何事?莫非有外敌入侵本宗?记得当年本尊曾言,除非本宗生死攸关,否则不得擅入禁地。你应知晓我的状况,如今已无法如五百年前那般轻易出手了!”
很快,那石棺中又传来声音,不过这一次声音虽含着疑惑之意,但语气却放缓和了一些,不再那般咄咄逼人了。
“师叔切莫误会,本宗一切安好,弟子今日来此是想向您汇报,昆仑仙境再现天元大陆了!”
那瘦高老头闻言眉头微皱,于是强装镇定的说道,显然,他意不在此。
“咦…,又现世了…!嗯,算算时间也该来了,自上次本尊在那仙境突破化神至今,的确已过去五百多年之久了!可即便如此,又与我何干!你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很明显,这一次石棺中那人惊讶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恢复如初,反而又声音一冷的说道。
“是这样的师叔,您也知晓弟子已至瓶颈之境,且寿元仅剩三百年了,此次仙境现世,实乃弟子唯一之机,弟子特来向您求教,进入之后究竟如何突破瓶颈,可有何需要注意之处?”
瘦高老头闻言脸色一白,他知道早晚要说出来意,于是心一横,硬着头皮说道。
一时间,他不敢在看向前方,提心吊胆起来。
“哼!原来是这等小事,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为了一己私欲,就敢来打扰本尊清修,莫非是不想活命了?”
果不其然,石棺中顿时传来一道冷哼声,同时有一股恐怖气息弥漫而出,即便是那瘦高老头的修为,也被这股气息压迫的向后退出几步。
“师,师叔息怒,若您不愿相告,弟子这便离去。”
那瘦高老头吓得亡魂皆冒,豆大汗珠从额头滑落,不敢在多言,立即就想退去。
可没成想,他刚退出两步,这时那声音又一缓的传了出来。
“罢了,念你为宗门多年辛劳,此次便不与你计较了。既然是你想知晓,告知你也无甚不可,想必你对突破之事已有充分准备,到了那里该如何行事,你也应心中有数,本尊所能告知你的,不过是些许经验之谈。”
“听好了,踏入仙境后,切不可与他人结伴而行,尽量寻觅一处元气充沛之地,藏身其中静心突破。此外,将本宗的那两件匿形大阵携于身侧,以防突破时遭仇家滋扰。你应该知晓,突破初期虽自身灵波逸散微弱,但却很容易为他人所察,此点务必慎防。只要你能安然度过心魔劫,且撑至雷劫降临,便无需忧心其他,外人自是不敢轻易靠近的。”
“至于化神丹,你将本宗仅剩的那一粒带上吧。不过,你需铭记,此行与往昔无异,务须以寻觅化神丹为重,此事你可预先安排他人,待你处理完私事,再行参与其中。”
石棺中之人声音慢条斯理,缓缓讲述起来,直至说到最后时,才又变的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