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微微眯起双眼,似笑非笑地凝视着眼前的这几个人。
只见钱开此刻面色如纸般惨白,毫无血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笼罩。
然而,与钱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汤龙,这家伙竟然挺直了腰板,毫不畏惧地直面五哥的目光,仿佛他才是这场对峙中的主宰。
五哥的目光缓缓扫过詹奕峰和詹俊豪,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
毕竟,他们和五哥同属詹家,而且在詹家的地位也不低,上面还有二爷和三爷撑腰。
五哥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对着钱开说道:“钱开啊,我对你今天设下的这一局可是充满了好奇呢。你可曾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可曾想过你如今的处境?”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钱开浑身一颤,像是被五哥的话语击中了要害,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五哥,我错了!都是我一时糊涂,被金钱冲昏了头脑,鬼迷心窍啊!五哥,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保证立刻离开京城,永远不再回来!”
钱开的声音带着哭腔,连连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然而,五哥看着钱开如此狼狈的模样,不仅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忍不住笑出了声。
“钱开啊钱开,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见钱眼开啊!不过,事到如今才来求饶,不觉得太晚了些吗?”
钱开一听,吓得浑身发抖,他的额头与地面猛烈撞击,发出“砰砰”的响声,不一会儿,他的额头就被磕破了,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五哥,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一辈子都报答您的恩情!”钱开一边磕头,一边哭着哀求道。
然而,面对钱开如此卑微的求饶,五哥却只是冷笑一声,对他的请求完全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汤龙突然开口说道:“五哥,这件事情主要是钱开怂恿我干的,跟其他人没有太大关系。如果您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要杀要剐,我都绝无怨言!”
五哥闻言,转头看向汤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赏。
他没想到,在如此关键时刻,汤龙竟然会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这确实需要一些勇气和担当。
“嗯,你倒是个有骨气的汉子。不过,这局既然已经开了,就没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道理。”五哥缓缓说道。
詹奕峰和詹俊豪见五哥的态度有所缓和,赶紧上前一步,说道:“小五啊,他们两个怎么样我可以不管,但咱们都是詹家人啊,你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你给我闭嘴!”五哥突然怒喝一声,打断了詹奕峰的话,“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詹家的人?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简直就是不知羞耻!”
詹奕峰被五哥这一顿臭骂,脸上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红彤彤的,连耳根都红透了,他张着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汤龙啊汤龙,你可真是条汉子!”五哥看着汤龙,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紧接着他的语气就变得严厉起来,“如果不是你这次吃里扒外,我还真的挺想拉拢你的。不过呢,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侯震的人,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你们俩都交给他处理!”
汤龙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颤,他显然没有想到五哥会这样说。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不,五哥,我宁愿死,也绝对不想再面对侯大哥了。我对不起侯大哥,这一点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今天我叫你一声五哥,我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让我死得痛快点儿!”
汤龙的这番话虽然说得很诚恳,但一旁的钱开却完全没有听进去。
他还在不停地磕头求饶,嘴里念叨着:“五哥,我有钱啊,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真的不想死啊,更不想落到侯震的手里!”
五哥看着钱开那副贪生怕死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他瞪大眼睛,怒视着钱开,厉声道:“钱开,你以为有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你犯下如此大错,岂是用钱就能摆平的!”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失望。
说完,五哥的目光转向汤龙,只见汤龙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五哥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他的笑声中透露出对汤龙的不屑和嘲讽,“汤龙,你还真是有种啊!不过,你这所谓的骨气在我眼里不过是愚蠢的表现罢了。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如你所愿,送你上路!”
他的话语如同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话音未落,只见五哥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那匕首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预示着死亡的降临。
一旁的钱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浑身颤抖着,像筛糠一样,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五……五哥,不……不要啊,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然而,与钱开的惊恐万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汤龙却显得异常镇定。
他紧闭双眼,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死亡的威胁,脸上甚至还流露出一种坦然的神情,仿佛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五哥缓缓地走向汤龙,他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他的身上。
而那把匕首在他手中,也随着他的步伐微微颤动着,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气。
眼看着匕首离汤龙的身体越来越近,死亡的阴影也逐渐笼罩在汤龙的头顶。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了这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