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提出来这事是要征取他同意?不过是让他知道罢了。
“太上老君,你有时间吗?”太微没有搭理荼姚,只是看向太上老君,眼神中满是威胁。
太上老君:……你们夫妻两个除了威胁人还会干什么?
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就知道威胁他一个老头子。
“太上老君,陛下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
“臣有时间。”太上老君无奈道。
“既然如此,润玉就交给老君教导了。”荼姚根本就没有给太微说话的机会,在太上老君开口的一瞬间,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荼姚开口,太微即便是不满意,也不敢当着众仙家的面驳了荼姚的面子,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顺着荼姚的话将太上老君教导润玉的事情定下来。
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太上老君好好教导润玉。
太微心里面的憋屈荼姚自然是清楚的,只不过她不在意就是了,至于太微放在自己身上那不怎么友好的眼神,也被荼姚一起忽略了。
“母神,太上老君为什么会提起来教导我的事情?”润玉不解道。
“不该问的别问,吃你的饭。”荼姚道。
“……”
好的,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了,以母神听到自己问题时那不自然的反应,还有看到父神吃瘪得意的神情,这件事肯定是母神联合太上老君提起来的。
也不知道老君被母神逼着收他为徒,会不会愿意好好教导他。
比起让太上老君教导,其实他更想跟着廉晁仙上学习,他真的觉得廉晁仙上和自己很投缘,他们两个人聊起来也让他感到舒适。
只可惜,廉晁仙上不能待在天界,而他也不能让除了母神之外的任何人知道他有廉晁仙上有来往,不然,他,廉晁仙上还有母神都要倒霉。
他怎么样都没关系,可他不能连累母神还有廉晁仙上。
因着荼姚的缘故,润玉一千岁的生辰礼整整摆了三天的流水宴,宴席结束之后,润玉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升天了。
不过他还记得荼姚答应自己的,在自己一千岁的时候就告诉他,他小时候的事情,所以在宴席结束的第二天一大早,润玉就去了紫方云宫。
润玉去到紫方云宫的时候,荼姚还没有睡醒,仙侍看到润玉过来,连忙让润玉在紫方云宫里面坐着休息,生怕怠慢了润玉被荼姚知道,然后一顿收拾。
这百年来,紫方云宫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天后如今在天界只在乎润玉一个人,其他人谁都不在意,他们要是伺候不好润玉,就等着被荼姚的琉璃净火伺候吧。
“二殿下,您不能进去,天后娘娘还没有睡醒呢。”润玉思考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就凭你也敢拦本殿下?本殿下来我母神的宫殿,关你一个侍女什么事?”旭凤看着自己身前的人不满道。
顾忌着旭凤的身份,侍女不敢对旭凤动手,推搡之间,便让旭凤找到机会闯进了紫方云宫。
“你不是说母神还在休息?那他们为什么在紫方云宫?”旭凤看到润玉看了看侍女不满道。
“二殿下说笑了,您凭什么和大殿下比?”侍女一讽刺道。
他在娘娘心中什么地位,自己心里面没有数吗?娘娘根本就不在乎他。
两百年来见娘娘的次数,还没有大殿下一个月见娘娘的次数多。
(pS:设定润玉三百岁被荼姚带上了天宫,在天宫和荼姚生活了四百年,荼姚怀上了旭凤,荼姚怀孕一百年后生下旭凤。
润玉比旭凤大八百岁。
荼姚重生在了生下旭凤的一个月后,重生,生下旭凤的一个月时间,荼姚都在恢复修为,闭关,和旭凤也没有太多接触。
重生之后,更是不搭理旭凤,只把旭凤当成是个隐形人,甚至有些时候想动手直接灭了旭凤。)
“旭凤,你怎么来紫方云宫了?你的伤好了?母神还没有睡醒,你说话小声些。”润玉看的旭凤有些惊讶,惊讶的同时还不忘提醒旭凤别吵到荼姚。
“这里是我母神的寝宫,我为什么不能来?整个天界,就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旭凤傲娇道。
润玉听到旭凤的话,没有说话。
或许真的是他这两百年过得太好了,荼姚又对他太好了,以至于他都有些忘了,旭凤才是荼姚的亲生儿子,而他只是一个生母不祥的私生子。
他和旭凤,他才是那个没有资格叫母神,没有资格待在紫方云宫的人。
“母神如果没有醒,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我看,就是你们这些人不想让我见母神,所以故意欺骗我。”
荼姚的侍女听到旭凤的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他们可没有那个闲工夫骗他,不过就是他那亲爱的母神不把他当回事,不想见他罢了。
他是被天帝陛下,被天界其他人敬着没有错,可在紫方云宫,他们可不把他当回事。
“旭凤,仙侍没有骗你,母神是真的没有起,你说话声音小一点,不然吵醒了母神,母神会生气的。”润玉无奈道。
母神生气了,他又要挨罚,他这又是何必呢?非要自讨苦吃吗?父神不在这里,母神若是真想教育他,可没有人能够拦住母神。
“不用你管,你个小偷。”旭凤听到润玉的话,对着润玉吼道。
润玉:……
“啊。”
“!!!”润玉见旭凤不知为何突然间飞了出去,很是震惊,想要去帮旭凤,却不知为何被定在了原地。
“见过天后。”紫方云宫的侍女看到荼姚,连忙跪下来行礼,生怕荼姚把怒火撒在她们身上。
行礼的同时,还不忘在心里面骂旭凤。
说了不让他进来紫方云宫,他偏要进来,进来就算了,还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
现在好了,把天后吵醒了,还让天后听到他骂大殿下,这不纯纯找死吗?他自己找死就算了,还要连累他们这些人。
他们可不像他身份高贵,有人护着,能够在天后手底下躲过一劫。
“你刚刚说什么?”荼姚看着旭凤,眼神中满是杀意。
小偷?亏他说得出口,真要论起小偷这个称呼,倒是他更合适,前几世,他干的哪件事不是偷?哪件事不是离经叛道?
偷兄长未婚妻,背叛将自己养大的天界,忘恩负义,欺辱自己的表妹,和杀母仇人在一起,桩桩件件,没有一件好事。
“母神,母神,别生气。”润玉见荼姚真的动怒了,连忙跑到荼姚身边,给荼姚顺气,生怕荼姚真的动手杀了旭凤,连刚刚听到旭凤的话,升起来的委屈都不管不顾了。
“我又没有说错,明明就是他偷走了母神对我的宠爱,如果不是他,母神才不会对我不管不问。”旭凤看着荼姚委屈道。
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荼姚不喜欢他,明明他才是她的亲生儿子。
“谁和你说的?”荼姚问道。
她并不觉得以旭凤那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脑子能够想到这些事情,他会说这些话,怕是有人在背后教他了。
“叔父还有父神都是这么说的。”旭凤道。
“很好。”荼姚冷笑道。
太微会那么说,大概率是因为他不想让旭凤和润玉关系好,毕竟他们两个人要是关系好了,还和她亲近,那他就要担心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稳不稳了。
至于丹朱,怕是单纯的就想惹事。
太微她目前动不了,不过给他找些麻烦还是可以的,至于丹朱,再赏他一些琉璃净火好了。
反正她和丹朱之间也挺多仇的,就当是给自己还有润玉报仇了。
“将二殿下送回栖梧宫,把月下仙人给我叫过来。”荼姚吩咐道。
“是。”
“母神,您还好吗?”润玉看着没有完全缓解情绪的荼姚小心翼翼问道。
“没事,你一大早来找我干什么?”
“我…我来是想问母神我三百岁之前的事情,母神有时间和我说吗?”
“……”
“你果然还是不死心。”荼姚叹了一口气道。
罢了,告诉他也好,告诉他,让他自己选择,若是选择她,那她便把他送上天帝的位置。
若是他想去找簌离,那她就…送他还有簌离一起上西天,让穗禾当女帝。
不过在送他上西天之前,要把他身上的天帝命格弄下来。
至于穗禾,三界那么多人,她不信找不到一个适合穗禾的男子,实在不行,她和廉晁努努力,看看能不能生条龙当继承人。
“……润玉只是想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知道自己的过去。”润玉听到荼姚的话,沉默了一下道。
“即便是那些记忆很痛苦,你不一定能够承受?”荼姚问道。
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和润玉打个预防针,不然他到时候恢复记忆,承受不住,把她的紫方云宫毁了怎么办?
她可就这么一个住的地方,要是毁了,就没地方住了,她可不想去找太微,和太微住在同一个宫殿。
“嗯,儿臣想知道。”润玉恭敬道。
虽然不知为何,他突然间觉得后背有些发冷,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也下意识的有些害怕,不想记起,可他还是想知道曾经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
“把这个吃了,吃了你就能想起来你小时候的事情了。”荼姚说着,拿出来了浮梦丹的解药。
“这个,是什么?”
“毒药。”荼姚故意道。
“母神,你不适合说谎。”润玉笑道,说话的同时,将解药放进了嘴里面。
“而且我相信母神不会害我。”
“啧。”荼姚听到润玉的话,嫌弃出了声,她可不觉得自己好心,甚至就连刚刚都还对他动了杀心,只不过没有实施罢了。
他要是不能让她满意,她一样能够弃了他。
反正她想做的,也只是好好活着,解决了太微,然后就和廉晁隐居,至于三界的安危,关她一个恶毒女配后妈什么事?
“睡一觉吧,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荼姚说着,用法术将润玉弄昏了。
“将大殿下送到西面的厢房。”荼姚吩咐道。
那是之前她给润玉准备的,在她没有怀上旭凤之前,润玉一直住在她的紫方云宫里面,和她的房间,也不过是隔了一道墙。
而后来她怀了旭凤,刚开始的时候对润玉还好,太微找过她之后,再加上她本来就想让旭凤当天帝,就借口让润玉离开了紫方云宫,将他打发到了璇玑宫。
虽说她把润玉赶了出去,可房间却还留着,没有动,如今倒是刚好能够用到。
润玉昏迷的时间,荼姚也就一直坐在润玉房间,守着润玉,守着润玉的同时,还不忘让魇兽吞噬润玉的梦境。
避免润玉因为想起来的记忆太多,而忘记细节。
陷入痛苦回忆的润玉:母神,我谢谢你,还记得让我看那些高清回放,刺激我。
从荼姚打晕润玉,到润玉清醒,一共过去了四个时辰的时间。
而这四个时辰,还是荼姚见润玉在睡梦中太痛苦了,怕润玉陷入梦魇,没办法逃脱,强行将润玉拉起来的。
“哭什么?你是天界的大皇子,天后嫡子,未来的天帝,你不能软弱,把眼泪收起来。”荼姚看着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无声哭泣的润玉,不悦道。
“母神…我想起来为什么逆鳞会脱落了,我也明白你为什么说那些记忆会痛苦了,的确很痛苦。”润玉哭道。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只是小时候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龙角还有龙鳞显现出来,簌离便会用刀将他的龙角削下来,同时还会用手将他身上的龙鳞全部挖下来。
每一次,他都痛不欲生,每一次,簌离都不会管他,任由他躺在一旁血流不止。
他能够平安活到荼姚见到他,都是多亏了龙族生命力顽强。
逆鳞是簌离拔的,那个时候,簌离骗他拔了龙鳞,便不会再削他的龙角,拔他身上其他的鳞片了,他信了,可簌离却没有说到做到。
那一次,她还是将他全身的鳞片,还有龙角都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