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人生真是很嘲讽啊。”三人在洞穴内静静地走着，跟随着引擎嗡嗡的声音前进，戴罗高忽然说道。
“什么啊？”任成疑惑地问道。
“你想嘛，这里叫....望阳镇对吧？望向太阳，但是他们在地下，永远都看不见太阳，你不觉得很嘲讽吗？”戴罗高无奈的笑着说道。
“这就是人生，小子。”白陆撇撇嘴冷笑着说道。
“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得到答案的。”任成缓缓低语道，“谁能想到，世界online会降临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听着任成的话三个人突然间都是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随着他们的深入，引擎的声音也越来越响，最后，光亮，出现在他们前方的道路上。
“要小心，稳住，不要着急开枪，先去看看他们是什么人。”任成低语道，其他二人微微点头，任成端着步枪，缓慢的前进着。
一过拐口，明亮的洞穴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两边都是火把，在火把的阴影之下，三个人都是愣住，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什么引擎，而是一个奇怪的雕像。
一个已经晒干的骷髅，可以隐约看见这个骷髅上面还挂着些许没有彻底刮干净的血肉，鲜血早就已经干涸，让整个白骨架子都变得猩红，一股难忍的恶臭传来，在骷髅的头部，可以看到两把匕首插在他的头骨之上。
“系统帮。”任成顿时凝重的说道，他在孤儿院抓到的那几个系统帮的成员内，他见过这个标志，佩戴在他们的胸口，这是系统帮的标志，那一群疯子。
“系统帮？”戴罗高疑惑的问道，他当时还没有加入队伍，是后来任成他们出发前往电视塔的时候途中加入的，所以他并不清楚系统帮的事情。
“没错，一群末日之中的疯子，完全遵从内心的兽性，一群怪物。”白陆缓缓低语道，听他不屑的语气，似乎对这群人非常讨厌。
在雕像的周围，可以看到很多林立在雕像两边的白骨，有些白骨还很新鲜，上面的血肉还是血淋淋的，滴落着鲜血，任成微微眯起双眼，随后走向侧边的入口。
有一个大铁门，任成缓缓推动铁门，铁门没有上锁，但是任成也十分的谨慎，自己现在骷髅的外貌，肯定会吓到他们，虽然他们是系统帮，但是见到自己的模样，第一时间就会对自己发起进攻，任成还是警惕的穿上了银色的盔甲，虽然尖端元素并不充裕，但是维持一个盔甲还是足够的，将铁门推开，眼前的一幕，简直震撼了任成，这里，犹如人间地狱一般。
任成的出现，让里面的人都惊讶不已，这些人没有叫喊，他们都被关在囚牢之中，看得出来，他们应该是系统帮各处抓来的参与者，这些人衣衫不整，而且大多数都是女人，看上去年轻漂亮，在末日之前，最起码都是网红级别的容颜，只是此刻，能让她们遮羞的，只有一块破布。
而左边的囚牢，则是一群虚弱的男人，这些人，身上的身躯都不是完整的·，有的人缺胳膊，有的人瘸腿，还有的人胸口或者大腿内侧被剜下来一大片血肉，见到这一幕，任成顿时明白，左边的，不是抓来的囚犯，是食物。
但是这还不是最让任成惊讶的，最让任成惊讶的是，角落处的几个十字枷锁上面，竟然挂着两只丧尸，女性丧尸，他们苍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可以看到身上有很多的淤青，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伤势和咬痕出现在她们的身体各处，任成顿时心中燃起无尽的怒火，这群系统帮的人，简直没有任何人性，连丧尸都不放过。
“我的天呐。”戴罗高震撼的说道，面前的一幕简直犹如人间地狱一般，空气中传来腐烂和刺鼻的恶臭，血腥味，尸体的臭味，血肉的腐烂味，还有排泄物的臭味，几乎让人难以睁开双眼，感觉空气中都是粘稠的，脚下的地面都是黏糊糊的，似乎是还没有干涸的鲜血。
白陆没有说任何话，微微将m4的枪栓拉开。
“任成，给我一个指示。”白陆低声说道。
“杀光他们。”任成低语道，这群人，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听到这话，两边的囚犯都是很惊讶。
“等等，你们为什么从圣坛出来？”左边的囚牢之中，一个衣衫不整的老者拉开众人，凑过来问道，任成看过去，发现对方竟然没有双腿和右手，左手按着地面，被后面的几个年轻男人扶着走到前面。
“圣坛，是后面的那个雕像吗？”任成疑惑的问道。
“没错，那里，是系统帮的圣地，你们为什么从那边过来？”老者疑惑的问道。
吼！！
旁边的两只女性丧尸见到有活人出现在面前，顿时嘶吼着要撕咬任成等人，长长的舌头探了出来，上面长满了倒刺，任成根本没有理会，对方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威胁，更何况还是被捆在了十字架之上。
“我们是外面走来的参与者，来这里，寻找从地下离开L市的办法，你们都是被系统帮抓来的吗？”任成缓缓问道。
“对，我们都是望阳镇的镇民，一个月前，一群人逃难来到了这里，他们都带着伤，我们本着末日之中，我们应该团结在一起的想法，我们给了他们帮助，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对我们做出这样的事情....太多的人，都死在了他们的手中....我....包括我的亲生女儿...这群....禽兽！！”老者愤怒的喊道，仅剩下一只的左手愤怒的锤着地面，将地面上粘稠的排泄物锤的弹起，任成微眯双眼，和身边的白陆对视一眼，都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愤怒。
“我可以帮助你们逃离这里，但是，你是否能告诉我们离开L市的办法？”任成缓缓问道。
“我知道，这里有一条地鸣的通道，可以直接开车离开，但是那里是我们之前驻扎的地方，现在被系统帮占领，他们人很多，应该有三十多个人，而且他们的首领，很强，我劝你们还是早点离开，不要变成我们这样的下场。”老者无奈地说道，任成无奈地摇头，被黑暗笼罩了许久的人，恐惧希望，他们已经渴望救赎太久太久了，即便希望真的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他们第一时间选择的，也是让任成等人抓紧离开。
但是这样，也有救下他们的意义，因为他们不是坏人。
在没有秩序和法律的末日之中，我们都需要找到自己的定位，是做一个好人，还是做一个坏人，是保持我们难得的人性，还是遵循内心的兽性，这都在每一位参与者的一念之间。
任成用手轻轻拽了拽面前的牢笼，然后猛然间用力，牢笼顿时被拉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看得众人都是惊讶于任成的力量。
将左边的牢笼拉开，又去右边，那些女人本能的后退，对方的眼中，无神，且空洞，虽然还活着，但是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我们不是坏人，是来救你们的。”戴罗高缓缓说道。
但是她们依旧没有回应，只是缩在角落里，彼此抱在一起。
显然，她们已经被系统帮折磨的不愿意相信任何一个人了，在她们眼中，她们可能认为，这只是系统帮那群人玩腻了，换了一个玩法而已。
任成用力将面前的囚牢直接拽开，然后看着里面不敢出来的四五个女人。
“我给予了你们逃生的道路，至于是否想要逃，全看你们自己。”任成缓缓说道，随后没有去管他们，直接转身向另一边的入口走去，临走之前，任成还用骨刃，将那两只女性丧尸直接刺死。
“这两丧尸，应该是被他们抓了以后，为了玩的刺激一点，然后才被转化的吧？”白陆冷笑着说道。
任成看着丧尸小腿上的伤口，顿时了然，咬在这里，不影响丧尸的整体美观，虽然大部分丧尸病毒都会极大程度的改变人的外貌，但是并不是例外，有的改变，很微弱，根本看不出和本来的外貌有什么区别，这两只丧尸就是如此，依旧保持着人类的大部分性状，只是皮肤和瞳孔更加浑浊而已。
“一群畜生。”戴罗高恼怒的低语道，罕见的，这个男孩也觉得愤怒。
“他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任成低语道。
......
三个人缓缓前进着，猫着腰，前往这条通道的尽头，果然，拐角处，一个篝火出现，三四个人围坐在篝火那里，吃着东西，他们都赤裸着上身，看上去极为的野蛮，身体很瘦弱，瞳孔深陷，坐在那里烤着什么，仔细看过去，才发现，篝火上面架着的，是一条人类的大腿。
“食物不够了，不知道下一次外出寻找食物是什么时候，难道我们又要选队伍里面的弱者来吃？”其中一个男人冷冷的说道。
“不一定，昨天地震才消失，估计地鸣现在刚刚沉睡，我们不能随便行动，万一遇见地鸣，我们就彻底完蛋了。”另一边的一个男人无奈地说道。
“妈的，一会去找那两只丧尸泄泄火，你还别说，那几个婊子变成丧尸之后，皮肤更加紧致了，真他妈爽！”男人邪笑着说道，其他人听了后，都开始邪笑。
任成双眼微眯，随后右手缓缓凝聚一根骨刺，刚想过去，白陆却拦住了自己。
“我来。”白陆轻声说道，从任成手中拿过那根骨刺，任成示意的点点头，然后继续隐藏起来，只见白陆猫着腰，缓缓前进，四个人只有一个人面对他们坐着，但是那根人类的大腿挡住了他的视野，此刻白陆他们没有注意到，白陆缓缓靠近，在临近的时候，他直接猛然间窜出去。
骨刺直接扎入左边人的太阳穴之中，右边的人立马暴起，白陆一脚踹在对方的迎面骨上，骨骼崩碎的声音瞬间灌入耳中，他痛苦的倒地，白陆撑着地面一翻身从男人的身上滚过去，另外两个人都是掏出了腰间的匕首，但是白陆直接将手中的骨刺丢到正对面男人的大腿之上，剧痛让他手中的匕首直接落地，白陆在一翻身脚踹在那个匕首上面，匕首瞬间被踹飞，白陆一翻身站起来，惊险的躲过最后那个男人刺过来的匕首，白陆死死的扣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翻，手腕顿时扭曲青紫，手中的匕首也是掉落，白陆右手勾住对方的腕子，左手接住掉落半空的匕首，手腕一翻，直接刺入那个人的心脏之中。
倒地的男人刚要站起来，白陆直接将匕首丢过去，匕首精准的扎在了对方的喉咙之上。
白陆立马转身，然后一脚踩在最后那个活着的腿上有骨刺的男人腿上，骨刺再一次深入伤口，白陆蹲在地上，手指直接扣入对方的眼球之中，顿时鲜血横飞，白陆手指用力往里面探去，男人奋力的挣扎着，但这不过是无用功而已，和白陆挣扎了一会，就失去了动静，只看见白陆从对方瞳孔内探出来的手指滴落着粘稠的白浆和鲜血。
四个人，四条命，连一分钟都没有，就死在了白陆的手中。
“干净，利落，这就是老兵？”戴罗高惊讶地说道，对方战斗的技巧，还有战斗中明确的作战方针，看的戴罗高惊讶不已，谁对自己威胁最大，先处理谁再杀掉谁，白陆的动作一切都很连贯，每一次进攻，都在为下一次进攻做准备，只有杀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有些耽误时间，如果白陆直接用匕首割断他的喉咙，那么估计十几秒就可以解决战斗。
“经验。”任成满意的笑着说道，自己队友的强大，任成看到肯定觉得很放心，现在自己更加放心将自己的家人交给白陆了。
“呼。”白陆长吐一口气，看上去也是有些疲惫，毕竟年龄到这了，五十多岁，你还能奢望他毫不费力的杀掉四个人吗？不过能做到这一点，已经超乎了任成的想象。
最可怕的一点是，这四个人，居然死之前，没有发出很大的动静。
“白陆大叔，真牛逼！”戴罗高小声笑着说道。
“杀鸡宰狗罢了。”白陆冷冷的低语道。
任成来到切近，蹲在地上，摸索着四个人的裤子口袋，最后只摸出来了一袋子白色的粉末。
“看来他们在末日之中找到了别的乐子啊。”任成冷笑着说道。
“已经死了四个人，这里似乎只是一个小营地，其他人还在前面，我们继续前进，一点点的蚕食他们。”白陆低语道。
“白陆，你先去前面侦查一下，最好弄出点动静，吸引过来点人我们在这里钓鱼，引过来先杀几个。”任成低语道，白陆点点头，随后拿起抄起之前自己踹飞的匕首，走到前面的拐口。
这里是一个t字路口，有两个方向的道路，白陆走的是左边，任成走向正前方，戴罗高在这里待命。
正前方的道路，任成前进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传来。
正在任成疑惑的时候，一个个斧钺钩叉吊挂在自己的面前。
“武器库？”任成疑惑地说道，这些武器几乎挡住了自己的视野，扒开走过去肯定会有丁零当啷的动静，任成半蹲着往前面走去。
在前方，一双腿背对着自己站着，可以隐约听到有凄惨的叫声传来。
“求你了，你要求我什么我都做！你之前不是想试试后面吗？我同意你！求你了，别吃了我！”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哀求着这个背对自己的人，但是任成只能听见男人哼着歌的声音。
“我说，小鱼啊，在末日之前，我这么追你，你都不同意，啧啧，看看现在的你，是杀还是剐，都在我的一念之间，这就是世界online带给我们的福音，这就是我们的信念给我们的力量，末日前，你根本都不会正眼看我，现在，你只能哀求我，是不是很讽刺啊？”男子冷笑着说道，他的自大，让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背后一个男人缓缓站起来。
女人立马看到了后方的任成，瞳孔一缩，男人也是察觉不对劲，立马回头，但是迎接他的，只有一根骨爪。
骨爪直接刺穿了男人的额头，将头颅洞穿，鲜血瞬间喷洒在身后女人的身上，出乎意料的是，虽然女人被吓了一大跳，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噪音，只是害怕的颤抖着。
任成轻轻一推，将男人的死尸轻轻推倒，女人此刻被绑住，衣衫不整，任成微微错目，将手中的骨爪缓缓举起。
女人立马害怕的闭上眼，骨爪落下，劲风掠过，女人浑身恐惧的颤抖着，但是静了一会发现自己没有死，她缓缓睁开眼，绑住自己的绳子已经被割开。
“谢...谢谢你...”女人轻声说道，声音很沙哑，但是不难听出很甜美，只不过此刻她脏兮兮的外表也看不出本来的样貌，任成根本没去管坐起来的女人，而是走到后方。
将一个半透明的塑料帘子直接拉开，呈现在任成面前的，是一具具残缺的尸体，他们都被放在浴缸里面，泡在浑浊的水中，水内完全被鲜血侵染，粘稠，而且漂浮着内脏的碎片，仅仅是看一眼，任成就想要吐出来，只是自己没有可以吐得东西而已，任成将帘子缓缓拉上，没再去看。
“这里应该是处理‘食物’的地方。”任成低语道。
“你....你是新来的吗？之前，没见过你。”女人娇滴滴的小声说道，任成微微点头。
“你也是....系统帮的人吗？”女人继续问道。
“不是，我是外来的参与者，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任成低语道。
女人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肩膀，将暴露的身体勉强遮盖一点，她红着脸，用手指了指地面上的尸体，意思很简单，让任成帮忙将对方的衣服递给自己，任成微微点头，蹲在地上，将衣服脱下来，然后丢给女人。
“你要杀了他们吗？”女人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背对自己的任成问道。
“嗯，他们，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任成低语道。
“我可以帮助你，他们的首领，很喜欢我，只是这个死的男人，在末日前暗恋我，把我偷偷带了出来，我本来，只是首领单独的用品，他是冒着生命危险偷我出来的，已经不止一次了，这一次，他想要杀掉我，只是，你及时出现.....”
“我的意思是！我对你有用，请你不要丢下我，我可以帮你接触他们的首领！”
“我....应该不会对你造成麻烦吧？如果可以的话！请....请把我一起带走....”
女人小声说道，声音越来越低，随后有些自嘲的笑起来，因为她清楚，谁也不可能带上一个累赘。
遇见其他人，或许，任成真的不会带走，但是这个女人让任成想起来了一个人。
岑丽。
当初岑丽，也是这样，对活下去，充满了渴望。
“你想要活下去吗？”任成轻声询问道。
“嗯嗯！我...我可以帮你！逃出去后！我可以做饭！我末日前是一个厨师！我可以做很多很多好吃的！只要你带走我，我还可以....还可以....”
“够了。”任成低语道，女人立马害怕的闭上嘴。
“名字。”任成低语道。
“啊？”女人疑惑地一愣。
“我说，你的名字，是什么？”任成询问道。
“哦....哦....对对，名字....我叫....我叫倾小鱼。”女人缓缓低语道，任成有些疑惑。
“名字都记不住了吗？”任成看着对方疑惑的问道，谁在说自己名字的时候会这么迟疑。
“啊....因为，在这里，我不需要名字....”倾小鱼苦笑着说道，任成顿时了然。
“穿好衣服，我带你走，你知道他们首领的帐篷在哪里吗？”任成询问道。
“我知道！白色的帐篷！很大，在帐篷顶部，有一个骷髅的标志，那个就是他们首领的帐篷，他的能力....好像是可以召唤某种召唤兽，但是每一次都不同，之前....他....让召唤兽和我....”
“够了。”任成低语道，倾小鱼立马乖巧的闭上嘴。
任成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心中也是一软。
“我叫任成，我可以带你走，但我不会带一个弱者，如果你打算和我一起行动，你最好证明自己有更多的用途，而不仅仅是做饭。”任成低语道。
“我....我明白了。”倾小鱼轻轻说道，随后就要将自己盖住身躯的衣服拉开，但是任成立马无语的按住对方的手。
触碰到对方冰冷的身躯的时候，她明显浑身一颤。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进化超能力。”任成缓缓问道。
“哦！哦！对对，超能力....我可以....我可以变出来花花草草，我可以加快植物的种植！他们首领一直留我在身边，就是因为我对他们有用，我可以加快那些蘑菇的生长！”倾小鱼连忙喊道，任成顿时双眼神往。
“好像。”任成自言自语道，岑丽也是植物系超能力。
倾小鱼微微低头，用余光看着任成的表情，只是被头盔盖住，根本看不清。
倾小鱼静静的注视着任成，任成身穿一身银色的盔甲，看上去就和童话里面的白马王子一样，只不过自己不是公主，而是一个肮脏的被玷污的女人而已，想到这，倾小鱼顿时无奈的一笑。
“能走路吗？”任成看了一眼对方满是鞭痕的大长腿，轻轻的问道。
“我可以！”倾小鱼立马喊道，撑着床位站起来，两条腿都在打颤，刚一站起来，鲜血，顺着大腿就流了下来。
“你怀孕了？”任成惊讶的问道，因为他之前看倾小鱼腹部很平坦，没有怀孕的迹象。
“不算是....”倾小鱼红着脸羞涩的说道，任成顿时明白，心中也是有些许的怒火。
任成半蹲在地上，将背部露给对方，倾小鱼顿时一愣，木讷的愣了良久。
“上来啊。”任成低语道。
倾小鱼连忙点头，颤巍巍的扶着任成冰冷的盔甲，然后勾住任成的脖颈，抱着对方的大腿，将她缓缓背起来。
很轻盈，几乎没有任何重量，估计也就是八九十斤，也正常，倾小鱼个子比较高，有一米七左右，但是很瘦弱，估计是被折磨的，再加上吃不饱的缘故，任成背着倾小鱼，往回走。
她紧紧地勾住任成的脖颈，似乎一刻也不打算松开，任成有些无语，要是自己还是人类的身躯，估计会被抱得窒息，但是现在也无所谓，走的时候，还用手摆开两边的武器，避免将倾小鱼刮伤。
回到之前他们的位置，戴罗高顿时一愣，因为任成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这是谁？”戴罗高疑惑的问道。
“幸存者。”任成低语道，随后蹲在地上，倾小鱼颤抖着站起来，然后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她将衣服包裹住自己，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膝盖，爬着走到篝火旁边，用篝火烤着自己冰冷的手取暖。
“白陆呢？”任成疑惑的问道。
“还没回来，应该没问题，我没听到任何动静。”戴罗高低语道。
“一会，主要战斗还是要看你，我现在没办法发挥全部力量，能做到吗？”任成看着戴罗高低语道。
“呵呵，你要知道，怒火，会让一个人的力量飙升，就算没有太阳，我也能杀光他们。”戴罗高冷笑着说道。
“最好如此。”任成低语道。
倾小鱼静静的坐在角落，看着和戴罗高聊着天的任成，她很好奇，这副头盔之下，是怎样一个英俊的面孔。
“喂，你叫什么名字？”戴罗高看着倾小鱼问道，目光充满疑惑，他似乎认识这个倾小鱼。
“倾小鱼....”她小声回答道。
“倾小鱼？是不是之前抖音内个好几百万粉丝的网红啊？倾小鱼是你真实名字吗？我记得你抖音账号是不是就叫倾小鱼啊？”戴罗高忽然惊讶的问道，任成也是一愣。
“抖音？她是明星吗？”任成疑惑的问道，显然，任成对于抖音，并不了解，毕竟在末日前，他就不怎么会用手机。
“什么啊，就是网红而已，和明星还差得远呢，不过末日前，网红可是很赚钱呐！”戴罗高笑着说道，“我就说看她很眼熟！”
“那都是末日前的事情了....现在，不重要了。”倾小鱼失落的说道，戴罗高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番。
“果然是网红啊，我还以为你也是开美颜的坦克呢，见到你真人，没想到还真漂亮。”戴罗高笑着说道，他倒不是很会撒谎，比较直率的性格，让他肆无忌惮的说着夸奖别人的话，倾小鱼顿时脸上一红，任成则是直接给了戴罗高一个大脖溜。
“打我干嘛？”戴罗高无奈地说道。
“给她安静的时间，换做是你，现在想说话吗？”任成冷冷的说道，戴罗高顿时一愣，然后缓缓点头。
“没....没关系的，你们能带着我，我就很满足了。”倾小鱼连忙摆手说道。
“一会，你留在这里，我会给你找一身新的衣服，不能让你这么回去。”任成低语道。
“没事的，不用为我这么费心，我不冷，一件外套足够了！”倾小鱼立马摆摆手说道，但心中也是一暖，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自己了。
“不是为了你，我们队伍里，有孩子。”任成低语道，听到这话，倾小鱼顿时惊讶的一愣，显然她没想到有人会在末日中带上孩子这样的累赘，但是同时内心更是安心了许多，因为带上孩子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
“谢...谢谢你。”倾小鱼小声说道。
“我需要的不是感谢，而是你的作用，如果你对我们没有用，我依旧会丢下你。”任成缓缓低语道，旁边的戴罗高顿时嘴角一抽。
“刀子嘴。”戴罗高轻声低语道。
倾小鱼顿时有些想笑，但是看到任成没有任何反应，立马把笑容憋回去。
就是傻子也可以看出来，任成才是队长。
三个人坐在这里，静静的等着白陆的回来，今天，系统帮说什么，也要付出代价。
这不是为了任成他们自己而战，和系统帮此刻对抗，没有任何的利益可言，他们大可以直接询问那个关在地牢之中的老者出去的道路，然后不管不顾的自己离开。
这场战斗，不是为了救这些人，也不是为了消灭系统帮。
而是人性，和兽性的对抗，虽然自己说了，不是一切问题，都能得到答案，但是任成，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末日中，我们是做人，还是做兽？
这个问题，如果没有答案，那么就没有所谓的秩序可言，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也将彻底崩塌。
我们，应该在末日里，持有人性。我们可以选择不惜一切代价的活下去，但有前提，那便是内心没有愧疚。
如果输了，就证明了自己是错的，如果赢了，也得不到什么，只能得到一个心理安慰。
得到一个答案——我们，还是人。
系统帮，是必须要被毁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