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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琇的事情闹得比较大,虽然大家都算是知根知底但难免还是害怕自己身边有人很会藏,一时间大家都有些紧张,好在人理系的教师们及时帮忙给同学们安排了一个时间不长的小活动让大家通过匿名的方式讲出自己的小秘密,各个组长也分了点时间让大家一起讨论把话说开。其他教师也紧急抽调部分学生的家长的情况。

紧接学校通报,通报上对云梓德和郑欣雨的行为并没有过度褒奖,只是夸了一句两人防范意识强没有明写行为,防止有学生有样学样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把注意力转移到对殷琇的惩罚上,他们没有明写殷琇的名字,而是说某学生发生什么事才产生这样的动机,希望学生和教师都能够投票以决定这个学生的去向。

不少学生觉得她是实在没办法才会选择这么做,希望学校能够宽容处理,也有的学生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怕以后还有人会用这样的借口这么做,希望学校按照原本的规则执行。双方的比例十分接近,暂时没有人知道最终的结果如何。

剩下的一个月时间里大家也不管信不信任组里的人,他们还是坚持自己的工作不把心思放在防备彼此身上,继续为了最后的冲刺做出努力,就在距离大海啸还差一个月的时间里,大家都把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只剩下最后的收尾阶段。

但唯独云梓德那一组的主发生器的数据还是有问题,主发生器的硬件设施和次发生器的完成品已经全部生产完毕,奈何主发生器内部的语言逻辑还差一点点。

符篆的语言是沟通天地力量的核心,硬件最主要的作用是吸收核心力量、传递核心力量到符篆,类似于人输出自己的灵气给符篆的效果,让发生器内的符篆激活周围的灵气,再到输出屏障,这些材料已经有足够强度。

硬件齐全却不能沟通天地力量,这个东西就只能是个铁疙瘩。

每次能够想到破解之法的边缘时云梓德就觉得脑子疼得厉害,郑欣雨也离开了自己的组转而帮云梓德继续研究发生器内的符语言。就是这一点点进度让云梓德焦头烂额夜不能寐。

李若火则准备要去一趟扬州,前几个月段思纤缺席没上课她只能写教案给人理的教师代上,结果现在大家都在边学习新知识边研究,自然也没人去参与人理课的学习而是把重心都压在了这一次大灾上。

“洛阳派和映月派管辖的两个区已经确定让发生器入驻了,但是万剑湖区的居民死活不愿意松口,千机阁这一次答应了前来开会,但是大概率是不会允许我们接触万湖区。”李若火和段思纤倾诉道。

“他们会允许的,至少千机阁说了允许的时候,他们肯定会听千机阁的话,就怕千机阁暗中使绊子。”段思纤说,“在荆州偷知识,可是大忌,荆州和扬州本就关系密切,这么做无疑是在打荆州的脸。千机阁至少不会自信到连荆州的面子都不管,必要的时候人质可以拿来用一下。”

“那段姐姐,你为什么笃定我去就可以成功呢?”

“必要的时候你展现出武力比他们现在这一代的修士要强上不少,这个东西有时候比劝说要更有效果。”段思纤说,“你和我这个散修不同,你代表的是映月派,你强,映月派就强,就有话语权。对付千机阁这种脑子顽固只为自己的集体,原始的方式可能比温和的方式更有效。不要把会议想得太高尚。”

“你已经长大了,在正确的时候展现自己的强大就好了。”

“好,我会的。”李若火说。

这一次扬州之行除了李若火还有打算去找千机阁算账的宋盛年,宋盛年已经从筑基期修士的口中了解到了一点点信息,那就是千机阁对炎月机关术意见很大,他们知道已经无可避免了,索性想尽办法把炎月机关术的源头归属于千机阁名下而不是陆炎和梁霄月两个人的成果。

尽管炎月机关术已经几乎扩散到九州的各个角落,那两位奠基人被视为圣人,但是千机阁所在的万剑湖区依旧极度排斥炎月机关术,认为炎月机关术是两个被驱逐的庸才研究出来的东西,是蠢材庸才会学习的东西,只有千机阁的知识是优越且先进的。

这一次三湖会议刚好就定在了万剑湖区。

李若火还是第一次去万剑湖区,因为她在映月派修炼的时候师姐们就告诉她万剑湖区一点都不友好,对映月派和洛阳派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对他们是一点也不客气,甚至想吃个饭都要喊好几次才有小二过来不耐烦地招待他们。

所以李若火对万剑湖区和千机阁的印象都是傲慢无礼,她还是有一丝希望着说不定是自己想多了。

机关术研究到极致以后的千机阁阁主获得了美名,从神墓出来以后就变了样,好像看到了知识的尽头并为之感到骄傲,觉得是自己更强。

“傲慢真是可怕的情绪。”李若火皱眉道,这个时候来接她的两位师姐——苏扶风和王钰已经到了天工学院门口,三个映月派弟子加上一个天工学院的院长一起前往万剑湖区。

他们召开三湖会议的地区恰好在万剑湖的中心岛上,传说中万剑湖曾经是一处小战场,众修士在这片曾经富饶的土地上互相争夺机遇,最终葬送了不少生命,万剑沉于湖底,故而名为万剑湖。

李若火看着平静无波的碧蓝湖面,阳光洒在湖面上让湖面波光粼粼显露出金色的细碎光辉。她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够代表一个门派出席这场会议。

她刚刚迈步准备上船,就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李若火眯了眯眼睛回看过去,就看见了对岸的那群身穿蓝紫色衣衫的千机阁弟子。

据说千机阁天赋最高的那位弟子才刚刚到分神前期,年纪也比李若火大上不少,和已经分神中期的李若火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而那个看向自己的视线刚好就是千机阁的那位天才。

她感觉自己看见这个天骄以后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打破了。

洛阳派的位置实际上很尴尬,洛阳派的内部已经有两种声音很多年了,最近因为映月派崛起和千机阁自我封闭才出现了洛阳派偏向于映月派的情况。

三湖派的各个代表都坐着船来到了中心岛,至于为什么不御剑飞行飞过去,主要是跟着来的人里也不仅仅只有强者,还有一些有资质的晚辈过来听讲,长辈关照这些晚辈才会安排船而不是每个人自己御物飞行前往,再者要是大家这么飞也很混乱,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看。

走在映月派队伍最前面的是映月派的掌门,接着是李若火、王钰和苏扶风,后面的都是过来听会议的晚辈了。洛阳派的弟子身穿黄白双色的衣服,他们的掌门看起来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好人,身后的几个弟子也是比较亲和的气质。

千机阁的掌门的外表十分硬朗,整个人不怒自威,威严的外表下藏着内心的傲慢,他浅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对面前的人们的傲慢。

所有人落座以后,三湖派会议就正式开始了,三位掌门不是这一次会议的主角,他们只负责坐镇,各派代表表达清晰自己门派的意见并且互相讨论才是重点。三湖会议就是在火炬诗社出现的时候同步诞生的,为的就是互相分享信息,让思想碰撞而不是僵化。

可惜原本思想最活跃的千机阁却成了最快僵化的一群人。

这一次会议的议题就是重新讨论安全区划分。

“我们已经划定好了安全区,诸位怎么还有异议,是我们说得不明白吗?”千机阁的代表和掌门的傲慢几乎是一比一复刻,他看着洛阳派的代表和李若火说道,“你们真是退步了。”

李若火眉头皱了皱,苏扶风开口说道:“你要是承认自己比不过炎月机关术的大范围庇护我倒是能理解,但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比炎月机关术优越,却只选择十个地方保护,虽说这十个地点很重要,是万剑湖区最重要的资源区,但是其他地区的民众为何不被你们包含在内?”

“妇人之仁,万剑湖区人太多了,他们又学不会我们的技术,这些人不能修炼、不聪明也不努力,有些人就是在吃白饭的,他们趁早解脱比一辈子都这么弱这么无用可强多了。”千机阁代表说道。

“人多会产生供奉,你们的部分研究本就建立在凡人的供奉之上,居然如此对待自己的衣食父母,真是不知道你们研究机关怎么研究成这样。”洛阳派代表也想不到千机阁会冷血到这种地步。

“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路早就走死了。”千机阁代表不松口,“弱者不被淘汰,人族一辈子都会有弱的因子在,就更加难以进步,最后永远适应不了现在的世界。”

苏扶风和洛阳派的代表都听愣了,居然把不救人说得那么有恃无恐,好像这么做是正确的一样,如果不是他们两派的掌门都教育他们救人这件事本身就是超越了趋利避害的本能诞生的产物,他们都要觉得这个人说得有道理了。

“在蛮荒时期人们就是互相扶持才能走到今天,那时候的人族比妖族弱小。”苏扶风说,“而且你也只是找一些看似现实的理论当借口掩盖你们的自私,你现实中到底怎么想,到底有没有把这些人当成同族这件事可没有表达清楚。那好,你现在不救那些人,我们救,为什么阻止我们,我们不仅明说了除了这次救灾不会干涉万剑湖区的规矩和占用土地,连协议都做好了,你们为什么不允许?”

“谁知道你们的协议会不会藏着什么东西。你们救人的目的难道就这么幼稚天真?只为了救人什么都不求,那些弱者可不会感恩戴德,他们只会觉得你们善良可以吸血,只会嫉妒你们的强大想尽办法拉你们下水,上赶着扒拉你们当吸血虫。”千机阁的代表说。

洛阳派和映月派都沉默了半晌,他们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凡人,可是也有很多凡人会感恩,也不是所有凡人都要在泥地里挣扎。

“会有人感激,会有人变强,会有人知足。万万凡人中总有人会心怀理想,坚守底线。”苏扶风说,“我们不能因为有人是恶徒,就把剩余的无辜者卷入你们口中充满血泪牺牲的解脱与进步中。”

“在蛮荒世界,虫豸有自己的位置,蘑菇有自己的位置,狮子老虎有自己的位置,兔子和鹿也有自己的位置,资源才会被有效利用和循环,他们都是蛮荒土地的一份子,任何一方灭绝都会因下层不稳而崩塌。”洛阳派代表说,“我们两派救人,维护的也是我们三派的名誉和正当性,总不能比它们还差吧?你们连火炬诗社创立之初的理想都忘了,我们可是受了火炬诗社的恩惠才能让我们这些曾经被压在底下的人站起来。”

“好啊,那这样吧。诗社的社长,你们映月派的祖师婆婆可是说过,知识是人族最强的利器,全人族应该学习人族的智慧,对抗自己的命运。那你们把炎月机关术的源头这个名誉还给我们,把炎月机关术共享给我们。”千机阁的人说,“嘴上说得好听,那两个叛徒一个是映月派教出来的,一个是我们教出来的,结果那些凡人居然敢说这个成果是他们的。”

“原来如此。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等的就是这个。”王钰拉了拉苏扶风的袖子示意自己说,看着那些人,“那你们先把荆州的事解决了吧,荆州可不是我们的地区,对知识的保护可是很看重的,你们派人去荆州的学院偷东西,这件事怎么算?”

说完宋盛年把那个筑基期的修士扯出来。

“随便拉个人就说是我们派的人,那我倒要听听他会说什么,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和天工学院联合来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