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韩氏与贾雨村之母脸色骤变,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领旨行事,围观的仆人们无不屏息静气。
而娇杏看着贾玉京,心中思潮起伏,看到了一丝胜利曙光。
贾玉京深知公主此举意在刁难自己,但为了守护娇杏:“公主给出的考验可以说是异常苛刻,堪称严苛至极,其难度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你可畏缩了??”文恭公主以傲然之姿审视着他。
“嘁,畏缩是不可能畏缩的。”
文恭公主挑衅瞧他,她清了清嗓子:“别死撑着,怕就认输吧!”
“讲真,公主殿下,面对十二位状元级别士人的围攻,
你觉得朝廷之中,试问普天之下,有几个人可以全部都一一过关斩将?”
贾玉京眉头一挑:“我觉得你比挑选驸马爷还要严格上三分,你的公平公正何在?”
文恭公主不置可否,反问:“那你想怎样??”
“我白玉京不惧怕任何挑战,但是,你得给我一个卯足金去挑战的劲头奖励,
把我当二愣来耍,视我为愚夫戏弄,恐怕公主高估了自己的手段,你怕是想多了吧?”
“嗯?嘿嘿,除非……”他猥琐流一笑,引人遐想。
笑的那么奸诈?文恭公主细柳眉倒竖:“除非什么?”
“公主,敢问你的现在是单身么?
呃,敢问您现今是否尚待字闺中?”
朱徽?被这突如其来抛出这个问题惊得粉面微变,她眼中闪烁的愠怒,
她堂堂一个千金公主,何时被人如此直接地询问过婚姻状况。
“白玉京,你可知你在问什么?”文恭公主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
贾玉京却不为所动,吐了一口气,直视着公主的眼睛:“公主,在下只是想知道,若是我能完成这个看似不可能的考验,
您是否愿意给予我一些实质性的奖励。
毕竟,这样的挑战,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易事,是可以说比登天还难。”
文恭公主微微眯起眼睛,她似乎看出了贾玉京眼中的凝聚出来决心。
“无利不起早?”她心中不禁有些动摇,这个男子,是否真的有能力完成这个考验?
若他真的能做到,那自己是否应该给予他一些承诺?
韩氏厉声反喝:“大胆大胆狂徒。
你什么身份,居然想意图染指公主殿下千金之躯,
你是一个什么人?心里面没有点数么。
她是你可以觑觎吗,简直就是蛤蟆想吃天鹅肉,抱有非分之想……”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千金小姐,万金公主也罢,总是需要有一个霸绝强者能够匹配,而我,正正是这种人,
但是我人又很市侩,无利不起早,光说不练假把式,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实际,实际。”
“这,我去,太嚣张了吧?”他这一席话,无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公主逼入了一个微妙的境地。
文恭公主显然未预料到贾玉京会有这样的提议。
内心深处,她的确并不相信贾玉京能够通过这极为严苛的十二地狱之关考验,
设下的关卡更多是出于对他的试探与敲打。
面对贾玉京那充满自信的眼神挑战,
听着他的狂言悖论,脸颊上的红晕悄然蔓延,
感到一阵愕然之余,却又无法否认心头升起的一丝异样的情绪。
她强忍住轻蔑笑意,故作镇定,以威严而又略带戏谑的口吻说:“姓白的,你倒是胆大包天,竟然提出这样的条件。
本宫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翻云覆雨手段,经天纬地文高八斗之才,能闯过这重重难关。
如果你真能逆天改命,连胜十二关,
本宫绝不食言,自会履行承诺,
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过,你也需明白,这并非儿戏,一旦接受挑战,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若然未能过关,失败……”
“咯咯,后果嘛,你懂得。”文恭公主眼神微眯。
贾玉京泰然回应,言语间透出一股霸道,掷地有声:“区区十二个嘴炮士人而已,我捂着半边嘴也将其说歪嘴。”
一下人低语:“这小子口气太大了,不知天高地厚。”
乙下人斜眼瞥向贾玉京,嗤笑道:“疯子,狂妄自大,像三国时期那个能人异士叫什么来着?”
一个管家模样说:“三国时期有许多狂士,每个人的狂放程度不一样的,
着名的狂士包括祢衡、孔融、关羽、张飞、许攸等。
祢衡以其恃才傲物和大胆直言而着称,他对曹操及其手下的人进行了大肆抨击,
最终因言辞过于激烈而引来杀身之祸。”
“对对对,就是祢衡,我觉得他是此人投胎重生的。”
丙下人反驳了:“切,他至多是『王朗』一个。
十二位状元级别的士人,哪个不是满腹经纶,如诸葛亮一样的人物,岂是他一个黄毛小子随便就能对付得了的?”
丁下人摇头叹息:“看他这副样子,怕是初入江湖,不知江湖深浅,早晚要碰壁。”
“我看他是被眼前的驸马爷巨大利益冲昏了头脑,忘了掂量自己的斤两有多重喽。”
“公主的考验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若失败,只怕会落个铲铲的下场。”
别一边甲散工撇着嘴嚼舌根:“哎哟喂,瞅瞅这位小哥,口气比脚气还大,张大嘴巴以为自己能啃掉半个天哪!”
乙打杂用扫帚撑着,搓着手,不屑地啐了一口:
“就他?还想跟那十二个状元爷掰手腕?
怕不是喝了熊心豹子胆,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
乙车夫皱着眉头,瞪眼连连摆手,满脸不相信:
“嗨,我说这位大胸弟,人家那些状元郎肚子里装的是货真价实的学问,
他倒好,光凭一张嘴就想把人家说赢?纯粹是扯臊蛋。”
丁奴仆摸了摸夜香桶深深呼吸一下,插话:
“他还真敢想,一口气挑战不可能,这不是阎王爷面前耍鬼戏,找抽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