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崎听完大夫给出的结果后,心中暗骂不已,都怪林音云那个该死的女人,若不是她的话,他又怎么会时日无多?
“来人,多派些人手去找月瑶,一定要快!”
他原本以为那药只会让他对林音云情不自禁,没想到却是冲着他的命来的。
南宫崎再次暗恨,月瑶那该死的女人,当初怎么就没死在灾区呢?要不然又怎么会发生如今这样的事?
百十来人趁着夜色出了京城,一路往述北的方向而去。
围在景王府的人在见到几日里都没人出府后,有人忍不住地闯了进去。
待看到府里空无一人时,又连忙进宫与年昂禀报。
永安殿里,明元帝由年昂扶着起身,他吃力地靠在床头,问道:“还是没有景王夫妇的消息吗?”
“是,没有任何消息,而且今日在景王府门外守着的人察觉到不对之后,就强闯了进去,这才知道景王府早已经人去楼空!”
明元帝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之后,心里又是一阵气怒,虽然太医对他千叮万嘱不可发怒,但他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陛下息怒,都怪景王太狡猾了!”
年昂见他又在生气,只得耐心地劝解着!
“再加派人手赶往述北,朕就不信他们还能插着翅膀逃了!”
晋王的身体出了问题,明元帝也是听说了的,所以他才会将差事都交给太子去做。
可他又哪里会料到晋王心中早已对他不满,一直在暗中筹谋着。
“听说晋王的脾气最近越来越容易暴躁了?”
“是,探子近日传来消息说,晋王如今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王府里的奴才时不时地被他折磨而死!”
年昂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是唏嘘不已,这才多久?晋王就变得那么残暴了!
明元帝听到他的话后,他的心里一时也说不出是何滋味!
他的皇位是抢来的不假,但他自问在位期间也是爱民如子。
倘若就这样将皇位传给晋王,不用多说,百姓肯定会过得苦不堪言。
虽说太子并不得他的喜欢,可也总比把皇位交给晋王要好上许多。
“年昂,你立刻去拟旨,朕薨逝之后,将皇位传给太子!”
年岁尚小的七皇子与八皇子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是,老奴这就去研墨!”
年昂将明元帝身上的被子盖好后,就立刻走到桌案边开始研墨。
明元帝的声音不小,殿内转角处的晋王,听着他一字一句念出的旨意,他的双手狠狠地握紧。
南宫弘原本还念着明元帝对他多年的疼爱,故而今日一早他就进宫探望,却不想听到这一幕。
他强忍着怒气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脸色阴沉地快速离开。
殿门并没有关得严实,年昂抬头朝着殿外的方向无声地笑了笑。
晋王府的主院里,陆平瞧着坐在上首的晋王,好像自他从宫里回来后,那脸色用黑沉如墨来形容都不够。
他想问,也没有胆子敢问,毕竟如今的晋王可是喜怒无常,王府的奴才时有人丧命他也是知道的。
南宫弘越想越气,他愤怒地起身将面前的桌案一把掀翻倒地,吓得陆平心头一跳!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怎的发这么大的火?”
他此刻好想逃,可谁让他一早就上了晋王的这条贼船呢?
南宫弘发泄一通后终于冷静下来,对着他就吩咐道:“让下面的人准备好,三日后进宫!”
他心里暗恨,既然明元帝不把皇位给他,那就不要怪他大逆不道了!
“还有这事不必让母后知道,谁若敢泄露一句,本王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想到皇后与明元帝两人夫妻恩爱,南宫弘又郑重地嘱咐着,他想,皇后会理解他的苦衷的!
东宫的主院里,南宫崎听着那人传来的消息,他冷声笑道:“晋王终于忍不住了!”
他要看的好戏就要开始了,此刻的心情已是十分好极,等人找到月瑶拿到解药后,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还是那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月瑶经过这几日的治疗,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大娘,这些时日里多谢你们的照顾,他日你们若有需要,只管来述北找我就是!”
南宫忻见月瑶已经好得差不多,随后就带着她与莫老头夫妻拜别。
“公子不必说这些,也是我们夫妻与你二人有缘,你们路上小心!”
莫娘子笑着跟月瑶两人挥手,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她心中也有些不舍,但也清楚地知道他们早晚会走。
“我的仇人较多,所以在我们走后,希望你们也不要在此多做停留。”
南宫忻觉得还是有必要通知他们一声,毕竟若不是他们二人,他与月瑶如今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好,我们知道了!”
莫娘子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她望向旁边的夫君问道:“询哥哥,你说那女娃会是我们的女儿吗?”
公冶询回看着她,柔声道:“看着很像,她长得跟你年轻时的相貌有七八分相似。”
季寒冰的心中有些不确定,因为她之前让大师算过卦,那人信誓旦旦地说月瑶已死在两个月之前。
所以在最初见到月瑶的时候,她心中是震惊的,他们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寻找女儿。
季寒冰之前在丞相府的时候,被月安庆用柳族的药折磨得九死一生,幸亏被公冶询的人及时找到。
可就算如此,她也是在苍梧国养了这么多年才得以康复,起初听到月瑶身死的消息时,她是不相信的。
故而身子一好,她就马不停蹄地往南辰国赶,却在途中听到月瑶出事的消息。
季寒冰本想确定月瑶是不是她的女儿,可瞧着月瑶失忆后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她又不得不忍住。
公冶询拉过她的手,安慰道:“你别急,左右我们现在也见到她人了,我们就跟着他们,再慢慢确定就是了!”
她点点头,也想安慰自己不用急,可她已经整整十年都未见到那放在心上的女儿,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