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而来的张岩知道女儿的德行,在门外跪地求饶,只求张静怡平安无事。
“王爷,没有教育好她,是下官的错,还请您恕罪!”
他心中暗暗骂着,夫人也真是的,也不问问人家是什么身份,就胡乱出主意。
南宫忻将门打开,张岩就见自家女儿满面潮红,媚眼如丝…
“张小姐还真是厉害,竟敢算计到本王的头上,不惩罚她一番,本王心中气焰难消。”
原本他的头之前是有些恍惚的,他蓦然想起月瑶曾经给自己的香囊,只是放在鼻间轻轻一闻,就让他瞬时清醒无比。
要不是她的药,他只怕今日是逃不掉了,阿瑶本就讨厌他,若今日这事一出,他根本不敢想象月瑶会怎么看待自己。
“王爷,只要您放过小女,下官做什么都行。”
张岩的头伏得更低,心中无声地叹着气,谁让他女儿这般胡作非为呢!
见南宫忻的目光只是直直地盯着自己,并未说话,他一时也猜不准这冷面王爷的目的。
“如此,巡视之事就交给张大人去做了,可不能徇私枉法,若是被本王发现…”
南宫忻冰冷的声音,慢条斯理地拉长着尾音,余下的话,张岩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
“是,多谢王爷大人大量,下官这就去。”
“来人,将小姐带回房,闭门思过一个月。”
张静怡很快就被带走,张岩心中才稍微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
同时也暗叹景王真是狡诈,这得罪人的事竟让自己去做,定要被下面的那些官员记恨了。
可事已至此,他又能说什么呢?
“王爷,您让他去代为巡视,他真的能做到不包庇?”
张岩走后,卫一才从暗处现身,方才的事他看得清楚,那女人当真是可恶至极。
“无妨,不是有皇上的人跟着嘛?他就是想,那也是做不到的。”
南宫忻冷笑着,刀和等人可是他那父皇精心培养着的,自然是竭尽全力做好上头吩咐的事。
翌日一早,张岩就带着皇上的人出了府门,南宫忻则是在屋里静候佳音。
沉知县虽然不大,仔细地查访下来,一行人花了足足五六日的时间。
刀和看着满意的结果,兴冲冲地带着人回县令府,想着终于可以回京了。
他在府内等了半晌,依旧不见景王的身影,甚至连景王的护卫都没见到。
他的心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上了当,连忙带着人往京城的方向追。
这景王当真是耍得一手好计谋,就这样逃离了自己的视线,他想着皇上的交代,暗道:完了。
此时的南宫忻等人也并未明着回京,而是极为低调地悄悄回到京中的别院。
“王爷,我们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回京呢?”
卫七已经恢复,可以说话了,看着自家王爷的这番动作很是不解。
卫一随即白了他一眼,这么单纯的人,是怎么和他们成为兄弟的?
“王爷这些时日惩治了多少贪官污吏,且手中有他们的证据,你觉得京中谁会让他平安回京?”
要知道这可是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多少人都在暗中等着他家王爷回京呢!
卫七被提点一番,而后就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面上有些尴尬。
回到自己的地盘后,南宫忻就放松了下来,他悠闲地梳洗一番后,只等着天黑后再潜入景王府。
夜晚刚至,几道人影穿梭在黑夜里,从景王府的后门进入。
南宫忻并没有直接回静沉殿,而是往无忧阁的方向飞去,看得一众暗卫一脸懵。
“王爷,您走错路了,那不是静沉殿的方向。”
卫七急忙提醒道,反遭卫一用力地一拍:“闭嘴,你觉得王爷会不知道?”
卫七立刻反应了过来,大惊失色道:“你不要告诉我,他是去见那个女人了吧?”
一想到月瑶对自己的惩罚,他有些愤愤不平,王爷也真是的,见色忘义!
被他念叨着的女子,此刻心情也不好!
“南宫忻,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是要吓死人吗?”
一想到他不仅破坏了自己的机关,还畅通无阻地出现在眼前,月瑶的脸色瞬间黑沉下来。
“嘘!阿瑶,我是偷偷回来的,你别吵,要是被人发现,父皇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南宫忻迅速地交代着一路来发生的事情,当然张静怡的事还是没敢说。
“王府的院子不少,王爷不必非得来我的院子。”
月瑶轻轻摇头,那是丝毫不欢迎他的到来,她只想清净,可不想招待这个讨厌的男人。
南宫忻听到她的话,心中略感失落却并不退缩,而是径直躺在她的床榻上赖着不走。
月瑶:“……”
她怎么觉得这男人出去一趟,竟然还学会耍无赖了?
“王爷既然喜欢这处院子,本小姐就让给你。”
月瑶边说边往外走,寻思着明日一定要去买一间私宅,总归不是自己的地盘,住着也不舒心,
谁知还没走几步,就被南宫忻一把将人捞回,她立时出手反击。
瞧着她很快就挣脱他的钳制,南宫忻心中一惊,不过二十来天不见,她的身手居然这么好了?
“阿瑶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他不禁暗中猜想着,月瑶到底师承何人?武力才会有这么惊人的变化。
月瑶却是不告诉他,自己没日没夜地练武,就是为了不被他压制。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南宫忻后,再次往外面而去,他的身影霎时间就到达眼前。
月瑶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就被他一把抱在怀中,她这才知道两人之间的实力,那是天差地别。
南宫忻将人放在床上,凑近她的脸,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阿瑶,这些天,我没有一刻不想你,你可有想我?”
月瑶白了他一眼,那表情明显地表达着她的想法。
谁知南宫忻根本就不生气,又继续道:“丞相府突遭大火,阿瑶不妨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王爷想知道?自己去查一下不就明白了?”
月瑶懒得与他多说,随即将头偏往一边,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南宫忻顺势躺了下来,温声说道:“我知道这事与你有关,只是此事太过冒险,担心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