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陈宇与林音云愣二人在当场,后者的眼神里满是受伤。
月瑶连忙躲开,定定地看着他僵在半空的右手,寻思着他想做什么?
南宫忻面色如常地收起手,看向从外面进来的二人,眸子里晦暗不明。
“忻哥哥,我给你带了一些糕点,我们一起去静沉殿好不好?”
林音云没有问他们在做什么,更不想问南宫忻为什么要摸月瑶的脸,她看向男人的眼神满是乞求。
因着心里存疑,南宫忻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看了看月瑶后才转身离开。
“月瑶,你已经是王妃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抢忻哥哥?”
林音云并没有立即跟着南宫忻离开,待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外,她才气怒地问着眼前的女人。
月瑶微微摇头,摆明地不想搭理她,继续画着手中未完的画。
林音云却是不依不饶:“我不跟你抢王妃的位置,我只要忻哥哥,你别跟我抢他好不好?”
月瑶画画的手一顿,她头也没抬,只想着将人赶走,而后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本王妃瞧着林姑娘年纪也不大,眼睛怎的就瞎到如此地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你抢人了?”
就南宫忻那样恶劣的渣男,别说抢了,她连看他都不屑!
听出月瑶的暗讽,林音云气得胸口此起彼伏,见她根本就不屑理会自己,她只得无趣地转身走出寂月阁。
林音云主仆二人来到静沉殿外,卫一连忙道:“林姑娘,王爷不在殿内,已经出去了。”
她微微愣住,王爷是在躲着她吗?近日里他不是公务繁忙,就是时常凑到月瑶身边,好久都没去她的院子里。
林音云心中忧心不已,王爷这是不喜欢她了吧?
可她明明就比那月瑶好看千百倍,这么多年来却从未得到南宫忻的一丝真心。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就让他那么迷恋?
她越想越忧心,不想再坐以待毙,心中的那个念头越发强烈起来,她就立刻出了王府。
“小姐,那林姑娘当真是喜欢景王得很!”
“属下还以为景王没理她,应该会回自己的院子,不想竟又去了静沉殿。”
“你何时关心这些事了?很闲?”
月瑶好笑地问道,倒是没想到陈宇连这些消息都关注。
“你若真的很闲,不如陪我去一趟丞相府?”
月华溢死了,她怎么也得去慰问一下她那便宜爹爹吧?
心中的念头一起,月瑶便急不可耐地与陈宇翻墙出了王府,二人立时就到到大街上。
月瑶不经意地一瞥,就看见顺风酒楼二楼,有些时日未见的公冶雍,正站在窗边向她招了招手。
她回看着他,这个男人是她来到这里这一个多月来,第一个对她没有恶意的人!
哪怕初次见面言语上的不愉快,也并未见他有丝毫的不快,想到此,她带着陈宇就进了顺风酒楼。
“景王妃,许久不见!”
公冶雍的脸上有着浓浓地笑意,他看着眼前身着玉色衣衫的女子,乌发上只是随意地别着一根白玉簪,莫名地让他心头有些熟悉的感觉。
在他的记忆中,好像也有那么一位喜着素色衣衫,可他那时年岁尚小,已经记不得是谁了。
公冶雍还如之前那般温和地打着招呼,并未因那日南宫忻的挑衅而有变化。
“我是该叫你摄政王?还是该称呼你公冶公子?”
月瑶同样也在看着他,很是好奇他让自己前来做什么。
“瑶瑶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如唤我阿雍?”
“听闻那南宫忻对你极差,你不如与他和离,做我的王妃可好?”
公冶雍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见到她的第一眼,纵使她没有倾城的没貌,可他还是深深地被她吸引,隐有娶她回家的冲动。
月瑶的脸上满是震惊,她表示自己被雷到了,雷得外焦里嫩!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普通,突然有人才第二次见面就说要娶自己,她并不是不自信,反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公冶公子真会开玩笑!你贵为苍梧国的摄政王,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还请莫要拿我寻开心了。”
与南宫忻和离,那是肯定要的,只是再嫁么?倒从未考虑过,左右她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瑶瑶,我没有开玩笑,而是真的想娶你!”
公冶雍的神情异常认真,并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
“理由呢?”
“我也说不来为什么,就是想娶你罢了!”
月瑶没再接他的话,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多想,她深知他们作为高位上的男人,不可能会娶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
若非不得已嫁给南宫忻,她如今应该是悠闲自在的。
“瑶瑶,听闻前几日大理寺卿让你查案,想来那大理寺定没料到你会这么快吧?”
“瑶瑶果真聪明绝顶,雍甚是佩服!过程中定是很惊险吧?你可还好?”
近日的事情,公冶雍也有所耳闻,倒是没想到眼前的女子,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许多。
他心中微微一喜,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只是有些可惜没能早点认识她。
月瑶的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礼貌中夹带着疏离。
语气淡淡道:“还请公冶公子莫要这般亲切称呼,我与公子只是算得上认识,并没有到熟稔的地步,省得平白地惹人误会。”
她不是寻常闺阁中的小女人,不可能因为男人的三两句甜言蜜语就沉沦,更别说什么对她一见钟情,她自是不会信的。
爱情于她而言,有,是自己的幸运,没有,她也不会强求,她并觉得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
月瑶淡淡地看了一眼男子后,随即就带着陈宇离开了顺风酒楼。
伏协看着那不知好歹的女子,口中不忿道:“王爷,您不会真的要娶她吧?”
公冶雍却是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笑而不语。
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的视野里,月瑶的眉头蹙了蹙,随后就跟上了前面的身影。
那女子带着帷帽,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四周,而后就隐入一处院子。
陈宇带着她从院墙飞了进去,简朴的陈设并不引人注意,是绝佳的幽会场所。
主仆二人隐在一处角落里,慢慢地寻着那女子的身影,很快就到达一间屋子前。
许是这院子的主人觉着安全,门前并未有人把守,但她们两人也并没有立刻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