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儿并未接银票,反而面上是难掩的担心。
“小姐,您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您该不会是去打劫了吧?”
月瑶看着眼前傻得有些可爱的丫鬟,心中不禁有些乐。
“打劫哪有那么容易的?放心吧,你家小姐也不是那样恶劣的人,保证不偷不抢,你安心拿着就是。”
她随后对着空气唤了一声,陈宇立刻就出现在房里,惊得茵儿花容失色。
“你你…你是谁?”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他叫陈宇,是我在外面买的护卫,以后也是寂月阁的一份子。”
“小姐,他看着好凶!”
“他只是面相看着凶罢了,没事的,你不用怕。”
月瑶给茵儿介绍后,随后又将她支开。
而后将五十两递给陈宇,并说道:“这是你这个月的月钱,之前你身为杀手,内功想必是有的。”
“从今日起,你教我修习内功,这一千两是给你的报酬。”
话落,月瑶随即又是一千两银票递出。
陈宇并未接过,恭敬道:“小姐要学就是了,不用报酬的。”
见他如此,月瑶又耐心地劝道:“拿着吧,就算如今用不上,存着以后娶老婆不行吗?”
“这是你应得的,靠自己的本事赚钱,不丢人!”
陈宇犹豫许久才接过银票,没想到她会为自己打算,还给月钱。
顿时心下诚服:“属下定会拼尽全力护小姐周全。”
空气隐有血腥的味道,虽然淡,但他还是闻出来了:“小姐,你受伤了?”
“无事,小伤而已。”
之前因为南宫忻的原因,并没让他跟着。
月瑶很肯定昨日袭击的人,定是与盛源赌坊有关,她的额间隐有怒气冒出。
“你去打听一下,那盛源赌坊的李玄标与李氏的娘家是否有关?”
此时的赌坊里,李玄标一直在等人回来禀报,却始终不见一人,他不免有些烦躁。
“少东家,昨日派去的人全都死了,银票也没拿回来。”
李玄标心里一惊,旋即就是暴跳如雷:“什么?真是废物!”
人折损了不说,连银票也没有追回,真是损失惨重啊!
“可有查到那两人的身份?”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护卫摇摇头,李玄标烦躁地让人退下,片刻之后就去了李氏的娘家尚书府。
书房里,李潭军听到自家二儿子的禀报,心里是滴血般地疼。
“标儿啊,你可知道要多久才能赚到五十万两吗?”
“爹,孩儿自是知道不易,随后又派人去抢,没想到那两人武功高强,没抢回银子不说,还都被那两人杀了。”
“爹,要不你让人暗中查访,总能查到下落的。”
李玄标心中暗恨不已,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被雁啄。
屋顶上的陈宇悄无声息地离开,快素地回到到寂月阁禀报。
“小姐,那李玄标是李氏哥哥李潭军的二儿子。”
他先潜入盛源赌坊,见那李玄标出门后,偷偷紧跟着,见人进入尚书府,他随后又小心翼翼地隐藏在李府,这才知道事实的真相。
月瑶眯了眯眼,冷声道:“看来之前是我的手段太过于温和了,以致于让他们有闲心来对付我。”
她随后又对陈宇附耳道:“你去帮我办件事。”
曾经的月瑶报不了仇,自己会替她报,势必要让欺负过她的那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静沉殿里,卫一将最近查的资料递上:“王爷,这是您前几日让属下查的资料,请过目。”
南宫忻看着得来的信息,眸子里的怒火愈来愈盛。
“没想到那月安庆看着儒雅,不曾想私底下会是这般模样,竟是任由继母虐待继女…”
光是看着冰冷的字里行间,已是触目惊心,他难以想象,月瑶是如何在那种艰难的环境下活过来的?
南宫忻此时很是怀疑这样的一个人,会有胆子算计自己的婚事?
想到刚成亲的时候,自己三番两次对她的虐打,他第一次怀疑当初是不是错了?
他再次望向一旁的卫一,冷声吩咐道:“去查月瑶是如何算计本王的婚事的?不要惊动任何人。”
“还有她回门那日的刺客,可有查到线索?”
“没有,那群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属下查了这几日,没有丝毫的音讯。”
南宫忻眼睛一眯,声音冰寒地说到:“继续查,雁过怎么会不留痕?要么就是方法不对,总能查到的。”
月瑶的身体只是轻轻一动,她后背的伤口就疼得厉害,让她忍不住地倒吸了口凉气。
她不禁暗叹自己的运气还真是不好,居然没有避过那危险的一箭!
四十多万两足够做一些事了,她看着空间里满满当当的药,心里顿时有了主意,想着晚上等陈宇回来再商量。
听见外间传来茵儿的惊呼声,月瑶瞧着忽然出现在寂月阁里的南宫忻,她的神色极为不悦。
“王爷,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