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
无形的波浪不断拍打在妖帝身上,妖帝惊骇的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在倒退。
虽然只有那么不值一提的一丝,但他的修为确确实实的是在倒退。
“你想化去我这身大帝修为?”
察觉到人皇旗的用意,妖帝瞬间眼都红了。
世人只知他千年成帝,天资绝世,杀到无人敢与他并立,可谁又知他为了证道成帝付出了多少?
多少次的败而再战,多少次的垂死挣扎,多少次的劫后余生?
多到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妖帝从记事起,身边的人就告诉他,他的天资如何之高,但他一直坚信,诸界生灵何其之多,他的绝顶天资绝不是唯一。
但证道成帝,君临诸天者,一个时代只能有一个。
若是错过,便只能等待新帝的成帝道蕴散去,下一个大世的开启,而这一等就需要十万年乃至是更为久远的岁月。
“断我道者,不论尔是何等存在,我纵身死道消也不会让尔好过!”
妖帝发狠了,宇宙轰鸣,三千天道也在这一刻齐齐哀鸣,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妖帝要祭了这一身大帝修为,也祭掉自己的生命,发出至强一击,不求摧毁人皇旗,哪怕只能给其带来一丝创伤,那也好过被散尽修为,失了颜面的死法好上千倍万倍。
一位修为、气血皆是处于鼎盛时期,并且已巩固大帝境界十万余年的帝境强者发狠,不得不说,确实不可小觑。
人族祖界中,数位老祖悍然起身。
“都准备着,随时出手护住祖界。”
原来一众人族老祖是担心祖界被波及,导致其内的人族生灵遭受无妄之灾。
“不过才成帝十万余年的小崽子,这能耐没多少,说大话的本事倒不小。”
“唉,也是我们低调太久了,想想极古时,别说是人皇旗,但凡带个人字的,万族生灵哪个敢打歪心思?”
几人对着星空中蓄势至强一击的妖帝指指点点,一点都不担心他会不会对人皇旗造成丝毫损伤。
而被几人称为大哥的老者则是凝重的看向四周,好歹是妖帝,一族之主,妖族那些真正的禁忌底蕴怕是也该坐不住了。
甚至不止是妖族,怕是其余三族的强者此时也对祖界虎视眈眈啊。
果不其然,就在妖帝蓄势准备以身毁旗之时,一只法则大手横跨宇宙而来,破开人皇旗的禁锢,将妖帝救走。
“不过一无主之物也敢放言斩我妖族之主?”
一名金发男子出现在宇宙中,凝视人皇旗,随即又看向一旁逼近的夔牛鼓,这是妖族的一位老祖。
“人皇都不在了,你们何不随主而去?”
话落,妖族老祖再次看向宇宙四周,放声道:“都别看着了,一起出手!”
“斩旗,破鼓!”
眨眼间,又是七道人影出现在妖族老祖身边。
除去神族、魔族、修罗族三族的一位老祖,其余四人则是极古时期得以传承下来的异族强者。
而在宇宙各处,禁忌气息不断升起,有万族强者,也有人族强者。
“尔等是想再掀战端?”
人皇旗内的神只淡漠质问,仿佛并不担心眼前的危急形势。
一柄黄金大刀斩落而下,这就是他们的回答。
数尊帝器神只从沉眠中复苏,随主而战。
平日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禁忌帝器此时竟在宇宙中出现数件,各族隐世的帝也纷纷出世。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昔日人族人皇的两件征战之兵。
就在人族祖界中的底蕴强者准备出世,四域各处的人族强者准备回归祖界之时,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是让得他们愣在了原地。
人皇旗猛然爆发一道刺目霞光,逼退八人,随即在八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一滴血缓缓漂浮在人皇旗前,暴露在宇宙中。
法则演化万族生灵跪地俯首,人族气运沸腾,无数金龙升腾而起,向着宇宙的某一处朝拜。
大千诸界,约摸半数的大千世界天道颤栗,无一不是自极古时期存留到现在,经历过那个被人皇所支配时代的大千世界。
八人中为首的四族老祖看着眼前的那滴血,眉头紧皱,心中恨不得将当年的参战者挖出来问个究竟。
不是说人皇身死道消,诸界再无他的痕迹了吗?
不是说哪怕人皇的一滴血一根发一丝血肉碎末都已经被抹除的干干净净了吗?
眼前这滴人皇血又是怎么回事?
人皇旗内的神只开口了,“人皇旨,诸天生灵共听之!”
“三百年内,诸天生灵不可成帝,违者,诛!”
“插足下界纷争者,诛!”
“即日起,新帝不出,大帝不现,违者,诛!”
随着这道人皇法旨传遍诸天,所有处于禁忌领域的生灵都觉头顶悬了一把利剑。
“这是在为人族天骄争取时间吗?”
“三百年,足足将这个大世往后推迟三百年,凭什么,就凭那死去人皇的一滴血,一道法旨?”
比起诸天各族的禁忌生灵此刻恨不得去挖人皇的墓,所有未到禁忌领域的万族天骄欢欣之时,宇宙中的八位至强此时则是陷入了艰难的抉择。
如果是换成其它任何一位存在所留下的一滴血,他们都敢试它一试,但如果这位存在是人皇的话,那又得另说了。
魔族老祖看着眼前的人皇血,尽管心中惊惧不已,嘴上却还是不服道:“不过只是人皇的一滴精血,昔日人皇的战力,如今又能发挥出几成?”
“一滴血就想唬我们,当我们这些年都白活了不成?”
“是不是人皇血都还两说呢。”
几人七嘴八舌的低声嘀咕着,试图以此压下心中对人皇的恐惧。
人皇旗内的神只也不与八人争辩,当即就准备激发这滴人皇血,“尔等一试便知!”
一旁的夔牛鼓也升起两个小鼓锤时刻准备着击鼓。
一场大战蓄势待发。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