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闻言,缓缓将木盒打开,只见木盒之中静静地躺着两块青铜所铸的虎符,白起明白这两块小小的青铜虎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二十六万大军以后将由他来掌管!
秦弈扫了眼愣神的众人,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寒意沉声道:“封白起为我秦军大将军,统帅二十六万大军!”
看了一眼白起,秦弈说道:“拿起来!”
白起立即将两只虎符拿了起来,当两只虎符展现在众人眼前时,秦弈的声音响起:
“虎符现已交于白起,尔等还不拜见?”
众人还在犹豫之时,陶献和杨忌直接干脆利落的对着白起单膝下跪道:
“末将陶献!”
“末将杨忌!”
“见过大将军!”
李存孝三人也是紧随其后。
“末将李存孝!”
“末将赵云!”
“末将赵信!”
“见过大将军!”
其余众人见秦军之中的几位老将和李存孝这位秦军之中的战神都已经妥协了,还有一旁秦弈那满眼流露警告之意的眼神,还能咋办啊!
“末将徐骁虎!”
“末将典韦!”
“末将……”
“见过大将军!”
秦弈看了一眼跪地的众人,说道:“白起是我封的大将军,若有人不遵其令,莫怪我不念旧情!”
接着又看向白起说道:“白起,你这大将军算是我提前为你破例封赏的,若此战你不能让全军上下心服口服,那……”
白起当即立下了军令状:“白起亲自将项上人头献上!”
“好!记住你今日之言,莫要让我失望!”
说完,秦弈便带着魏无命离开了大帐,将大帐之内的众人全部丢给了白起,他可以不顾众人反对,强行将白起提到大将军的位子上,但众将心中的想法他也无能为力,只能靠白起自己了!
待秦弈走后,众人皆是面色复杂的看向白起,秦弈在军中的威望极重,他们压根就左右不了秦弈的决定,一人见秦弈离开本想站出来给白起来个下马威,但却被李存孝给一眼瞪了回去。
都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李存孝可不想这些兄弟没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这权利之争上面,毕竟白起眼神深处闪过的那一丝杀意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谁要是现在敢跳出来,这小子绝对敢将其杀了立威啊!
大帐之内,众人各有各的想法,而将一切全都丢给白起的秦弈却是觉得无事一身轻啊!要是让白起按部就班的一步步升上来,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干脆直接将他给提上来,而自己则在一旁为他暂时压着这群骄兵悍将。
……
韩国。
“姜国使臣见过韩国王上!”
“姜使免礼,不知姜使此次来韩所为何事?”
王座之上,韩王看着台下的姜国使臣装糊涂道。
姜使低头暗骂一声老狐狸,然后迅速起身说道:“韩、姜、梁三国向来交好,但如今梁国境内叛军四起,我王得知后极为不忿,特邀韩王一起出兵援梁!”
韩王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暗道:“说得好听,要不是有阴关在,这等好事你姜国会想到寡人?”
韩王皱眉道:“最近魏国大肆陈兵于魏韩边境,寡人虽有心派出援兵却也是爱莫能助啊!”
姜使心道:“魏国正跟赵国交战,哪来的重兵陈边?”
这诸国的王别的不提,光是这演技那可真是没的说,为了姜国大计,姜使也彻底放下脸皮开始飚起了演技,当即低下头不露声色地沾了点口水到眼睛上,言辞悲悯声泪俱下道:“下臣知道韩王有难处,但是梁国等不起,梁王等不起,梁国一千多万百姓们也等不起啊!”
“想当初我三国是何等的患难与共,何等的交情啊!”
就在韩王都被说姜国使臣说得心中升起一丝罕见的愧意之时,姜使突然话锋一转:“若韩王实在为难,只需给我姜国大军让条路即可!”
这突然之间的转变,让韩王都猝不及防,“姜人果然狡诈,原来在这儿等着寡人呢!”
韩王见这五大三粗的姜使还在那装模作样的抹着眼泪儿,越看越别扭,也没心思在跟姜使装糊涂了,挑明道:“北疆、三川、南阳、少梁归韩国!”
姜使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韩王,就让个路,你就敢要四郡之地,要是真让你韩国出兵那不是整个梁国都得被你吞了!
姜使顿时为难道:“韩王不出一兵一卒便想得四郡之地,可真是做了一手好买卖啊!”
“还有那少梁可是梁国的王都啊!”
韩王正气凛然道:“依寡人来看,如今梁国的大乱恰恰就是因为这王都选址不当所致,寡人这可是在帮梁国啊!”
“姜使若是为难那便算了,就是这梁国的百姓们……唉!不说也罢!”
看着狮子大张口的韩王,姜使暗暗咬了咬牙,但想起王上临行之时的嘱咐:“此行一定要说服韩国出兵,在不济也要让韩王给姜国大军让条路出来,梁国之地只要韩王不是太过分,让于他便是,但是阴关周边之郡一定要归于姜国!”
想到这儿,姜使也只好答应这韩王的狮子大张口了,连忙挤出一丝笑意说道:“就依韩王所言!”
“好!姜国之人果然好气魄!”
在姜国使臣退下后,韩王面露不屑道:“梁国真是那么好打的吗?”
“进了梁国就别出来了!”
“传昭,让包原在姜国大军进入梁国三日之后立即发兵攻入姜地!”
“诺!”
“梁国寡人要,这姜国寡人也要!”
……
秦郡阳城,江府之内!
江寒月拉着江乙的手不停摇晃道:“爹~女儿记得以前您说过和颍川的郡守郭景是多年的好友。”
江乙看着眼前的这个破烂小棉袄,警惕道:“对!但是你就别打那小心思了!”
“我那好友极为看重忠义二字,断不会叛梁!”
江寒月见父亲一语点破她的小心思,一张小脸顿时红扑扑的,但是为了心上人还是继续说道:“女儿可是听说了,萧大人已经领着十万大军往颍川去了,颍川之地虽极为富硕,但连女儿都知道颍川一无雄关,二无天险,父亲认为颍川能挡住这十万大军吗?”
江乙闻言也是心中涌起一丝担忧,“先不说郭景是我多年的好友,就是上次要不是郭景四处奔波打点,我怕是也出不了少梁城啊!”
见父亲动容,江寒月瞬间小狐狸上身,趁热打铁道:“父亲就忍心看着郭叔叔到头来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吗?”
“这可是咱们江家的救命恩人,父亲的手足兄弟啊!”
“父亲你也不希望和郭叔叔最后天人两隔吧!”
一旁的江母见自家闺女那着急的模样,也是不禁暗叹道:“果然闺女都是给别人养的!”
“老爷,此事月儿说得也不无道理!”
“景兄弟可谓是帮我江家良多,而如今的梁国更不值得他如此啊!”
妻子和女儿话中的意思江乙如何不明白,但是想到老友的脾气,怕是知晓自己让他叛梁之后会气得跟自己绝交吧!
江寒月见自己父亲脸上那纠结的样子,便知有戏,赶紧说道:“父亲,萧大人他们怕是最迟今日黄昏之时就要到许县了!”
“若是等萧大人打到了许昌,可就为时已晚了啊!”
江乙看着闺女越看越觉得这闺女要不得了,她几时为他这个父亲这么着急过?
“月儿,萧何临行之时是怎么跟你说的?”
“萧大人说让爹……”
江寒月顿时捂住了嘴巴,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江乙,仿佛在说:“爹你竟然冤枉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