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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上下为是否暂停科举一事而争论不休。

政祉安再次睁开眼,环视周围,熟悉的陈列摆设,看来已经回宫了。

“公主您醒了?”

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政祉安缓缓侧头,一名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蹲在床头试探的查看。

政祉安发现她牵强的嘴角,明明有些害怕,却又强装镇定,还真是可爱。

她故意板起脸,冷言中带着沙哑“你是谁?”

小丫头看着她表情的变化,交叠的双手越发紧握,面上的笑容隐隐有些挂不住,触及到她的眼神,连忙垂下头,低声回应“奴婢秋实,是皇上派奴婢照顾您的。”

她声音里带着颤抖,政祉安眉头一挑,她有这么吓人吗?

收起逗弄的心思,轻笑道:“起来吧。”

“谢公主。”秋实缓缓起身,下意识的扫向床上的人儿,才发现她此时正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自己,暗自猜测,刚刚公主应该只是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才会那般严肃。

秋实心中一直记着林公公的话,见小主子有些发干的薄唇,十分有眼色的,倒好清水递上前“公主,太医说您醒了之后就需要喝药。”

政祉安缓缓撑起身接过,点头。

将喝完的瓷杯递回,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动作,小小年纪就如此会看眼色,倒难为她了。

秋实出了寝殿,吩咐人将汤药端来,顺带让人通知公主身边的太监总管林公公,这才返回殿内。

小林子得到消息,立即又让人去御书房通知人醒了。

不消片刻,政祉安刚一脸抗拒又嫌弃的喝完药,就见门口处三道身影进来,为首的身着黑金色龙袍的身影,即便他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其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天子威严叫人不自觉地臣服与敬畏。

两人眼神隔空相交,政祉安下意识心虚的扬起笑脸,绵软中带着孱弱的声音响起“父皇~”这一声撒娇意味十足。

一旁的秋实赶忙低垂着头,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礼。

政弘元停在床前,刘福全将椅子搬到他的身后,退回时,看了眼床上脸色苍白的小人儿,明晃晃的心疼。

若是平日,见着小公主这副可怜的小模样,他肯定得上前安慰一番,可如今明显不合时宜。

见自家老爹黑着脸就是不说话的模样,政祉安内心的小人儿已经开始抓脑袋。

他身后的一声低哼传来,政祉安赶忙看过去“外祖父,风爷爷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刘福全示意地上的秋实起身,赶紧出去上茶。

“你说我们怎么来了?!”云国公脸上的表情比政弘元好不了多少,对政祉安的生气与担忧一览无余。

空木风自顾自的坐到不远处的椅子上,他就是来看戏的。

刚刚他们正在御书房商量小家伙的伤势到底该怎么办,太医院的太医,只能暂时将小丫头身上的伤势压制,不成想就有人来报说人醒了。

在场都是关心小家伙的亲人,听说人醒了,皆是心底松了口气。

政祉安看形势不妙,灵动的眸子一转,立即抬手捂住胸口,有气无力的开始哼哼“哎哟~疼~”

她这如小猫般的哀鸣,让在场跺跺脚都能让安崇抖三抖的人物全都紧张起来。

政弘元瞬间起身坐到床沿,宽大的手掌将她侧倒下的身子扶起,搭上她的手腕查看伤势。

片刻几不可闻的微叹,声音冷凝“躺下。”

“小安安你就可劲造吧!”停在床边的空木风斜睨她一眼,他面上白眉白须随之颤动。

自家外祖父也是一脸的担忧,政祉安收起心思,规规矩矩的躺好。

他们都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不应该用伤势来当借口。

“没事,你们别担心。”政祉安为缓和气氛,轻笑着。

见他们没有一点轻松的反应,直接问道:“我的伤,很严重?”

她自己是能感受到体内大概的情况,也知道这次的确伤得不轻,但现在除了疼就是疼,别的啥也不知道。

几人相视一眼,空木风恹恹的回答“太医院的太医治不了,得去药王谷请人。”

现在也只能暂时将养,如果想要把小家伙的经脉修复,只能去药王谷请人,问题在于药王谷早已隐世,要想请里面的人出来谈何容易。

“我要死了?”政祉安认真且平静的问出这个问题。

死字一出,三人同时面色难看的盯着她,政祉安抿着唇不再说话。

对于生死她早已看得淡如浮云,若真要说,这些年的日子已经是赚了。

“休要胡说!”一直未曾说话的云国公出声训斥,说完又发觉自己语气重了,缓和解释“若是不能把损伤的经脉修复,以后...就用不了武。”

闻言政祉安笑得轻松“就这?用不了就不用呗!反正有你们在,难道还保护不了我?还有师父,你们担心什么?”

“而且这不是还不一定嘛,你们这么愁眉苦脸的,搞得好像我马上要...”接收到自家老爹投来的警告眼神,她立即闭嘴。

三人宠溺又无奈的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对视一眼,相继离开,连句最后的嘱托都没有。

离开中阳宫,空木风双手背于身后,缓声道“此事恐怕得请萧老出面,或许还有几分把握。”

可他如今在丰顶郡主持大局,如何能脱身前往药王谷。

政弘元平静的眸子划过一抹凌厉,平静道:“此事朕来处理。”

云国公看了眼空木风,他抬手执礼,额首道“那老夫就先行告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后边刘福全自觉带人退远。

余下两人,缓慢前行。

“安安是舒儿唯一的骨肉,老夫不想再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云国公面色严肃的看向政弘元,此时的他不再是臣子面对君主的尊敬,而是一位长辈对自家子婿的诉说,也是说明自己的态度,其中带着隐隐的告诫。

刚开始对于政弘元想要政祉安接手云鳌军一事,他没有反对,也没有明确表示支持,但他私心里的确希望小丫头接受。

可他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代价,说是让小丫头自己选择,实则全在他的算计中,即便没有北境战事他也有千百种方式让她自愿接手。

就像让她插手向可一事那样,看似一件小事,实则是借她的手将针插进昌丰郡。

若不是蛮族突然来袭打断,恐怕小丫头还在昌丰,到那时就不止是派于开济过去这么简单。